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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左銘源走出寢宮,迎面就是刺眼的陽光。這天的天好得出奇,而蓮蓉、絲蘊跟在她身後問她,“殿下怎麼不走了?”

“這就走。”不曉得南宮舞天找她何事,還交代是御花園,她想了會兒,實在想不出,而肚子竟不爭氣的咕咕的叫個不停,在前面帶路的侍女想笑,可是怕被責備,只好忍住。左銘源摸摸肚子,道:“走,你們吃過沒有?”

“吃過了,因為惦記著殿下,就過來瞧瞧。”

還說惦記她,分明是把她忘記了,算了算了,肚子是頭等大事,吃過早膳,又被領著去御花園,左銘源人還沒到,左眼皮就跳個不停,她摸了幾下,要安撫好狂跳的眼睛,可是不聽話。

繞過一層一層的拱門,繞過親兵,遠遠就見一排人站著,花枝招展,格外顯眼,那不是十八位公子,還是誰?他們站在那裡,聽南宮舞天訓話。

左銘源看見,心道:“他們怎麼也來了?”難道做老公還要考試?她目力所及之處,也是菜多,花少,這不是御花園麼?怎麼花少得這樣可憐?

左銘源心裡一陣亂猜,而南宮舞天高高在上的坐著,早見著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往這邊來,她勾起嘴唇,好玩的遊戲正式開始了。

這個左銘源,竟然敢睡到這個點,比她這位國王還懶出一個新高度,不好好的給點下馬威是不行的。

國王一笑,百花都蔫了,不敢比美之故。眾人如沐春風,順著南宮舞天的視線看去,就見左銘源這時才過來,大家心下一陣冷笑,都睡到日高起,以為他是誰?

左銘源一來,兩道護衛的親兵跪下,眾公子也彎腰作揖,左銘源與南宮舞天招呼過,“陛下早啊。”

南宮舞天笑道:“還早呢。”她看看天,“賢王難道不知道太陽已經早爬上山坡了?賢王真是好雅興,不知做了什麼夢,讓你流連忘返不肯醒,比妾身還晚。”南宮舞天取笑她,她不喊她醒來,就為著這時候。

左銘源心中尷尬,知是南宮舞天設計她,可是又能如何?事情擺著,要她在眾人面前丟臉,她是不介意,不過一旦稍有放縱,其餘人怕是要爬到她頭上來了。

以為她左銘源好欺負?左銘源淡淡的笑道:“說的也是,這事要問陛下不是嗎?誰叫你不讓人家好好睡的。”她半怨半嗔。

南宮舞天以為左銘源說昨晚她故意推醒她那件事,不由得發窘,一個國王還被人哄什麼的,這傳出去,臉都要被丟光了,她咬著唇,看著左銘源,心道:“她還真敢說,不怕妾身翻臉,將她打入牢房?”

那目光更加的幽怨!

只不過這一來一去,眾人的心思可就不那麼單純了,一個個以為國王被吃豆腐了,左銘源佔便宜了,嫉妒羨慕恨像滾雪球似的,不斷的越滾越大。

南宮舞天哼了一聲,恢復其傲慢狀態,這小小的責問,她才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左銘源這樣說,讓她很沒面子,國王沒面子,必定咬牙切齒。她記仇!

“大家都來了,那就把今天要做的事說一下,公子們都是新來的,對女兒國的很多事情可能還不明白,這裡妾身說明一下,我們女兒國從不養閒人,不要指望以為那小小的美色就有什麼特權,就算是妾身的皇夫,也要學會自力更生,什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種蠢貨,本國不需要,希望你們能夠明白。”南宮舞天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有人平靜,有人卻皺起眉來——是富家子弟,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想到做了國王的後宮,還需要幹活,這是從未聽說過的事。

聽了這話,眾人不免生出苦相。他們可不是來吃苦的,他們是來做皇夫的,怎麼做皇夫還要分辨五穀,有人疑惑,有人就站了出來。

“陛下,臣等不會種地,但是要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或者治國之策,臣等願意竭盡全力,輔佐陛下。”眾公子以為說的很是,頻頻點頭,彼此互相鼓勵。俗話說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種事,他們怎麼能做。

南宮舞天聽後,不免冷笑。

“誰要你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妾身的文武百官難道都是擺設,還要你們出謀劃策不成?不說遠的,就說近的,你們的賢王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她還不比你們聰慧過人,她到現在都未發一言,怎麼你們的話就特別的多,難道這是半桶水亂晃盪?”

南宮舞天看著左銘源,左銘源能說啥,這是‘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她無話可說。眾人又用目光向她求救,要她向南宮舞天說兩句,左銘源仍舊不發一言。南宮舞天見她乖覺,到也不想繼續追究。繼續道:“我們女兒國的精神就是:自強自立,沒有什麼都不做的卻吃白食的人,你等想要生活,亦要動手,至於賢王,她平常愛吃素菜,想必在種植方面很有心得,賢王你說對麼?”

她哪裡會種菜,除了平時比較挑嘴兒。左銘源心道:“不對,會吃的,不代表會種。”而且她在城市出生,只知道買菜要上菜市場,上超市,就算知道菜是什麼樣兒,也未曾親手種過。

左銘源傻眼了,蓮蓉和絲蘊跟著著急,不知如何幫助她,而其餘人也在等著看熱鬧,之前左銘源不幫他們說話,現在他們更是無一人站出來為她說話,甚至還在心裡暗暗取笑她。

左銘源仍舊無言以對!

南宮舞天知道情由,看著眾公子,不由冷笑,那一個個暗中生笑的樣子,當真礙眼。一個皇子怎麼可能會種菜,真當她是白痴?她自己想看左銘源的笑話,卻不甘於眾人也笑她。

南宮舞天心情複雜,讓左銘源心虛一陣也就罷了,不做計較,只吩咐司農過來,領著眾公子,親手教授種植的技巧。

而左銘源,她會親自教授,南宮舞天不由勾起笑意,她要好好的折騰一下左銘源,誰叫她在這樣多人的面前,把她昨晚那點小丑事說出來的。

南宮舞天習慣的撥頭髮,露出她的黃金耳環,從左銘源身邊走過,同她說:“賢王還在想什麼,還不跟妾身走。”

左銘源猛然醒來,如一陣噩夢。要她種地,天哪!她沒有經驗,不知南宮舞天要如何刁難於她,只是事情沒有左銘源想的那般複雜,南宮舞天拿過鋤頭,掄起,開土,再掄起,再開土,一下一下,土被鬆開,成一大塊兒,將鋤頭轉過,用後面敲碎,再如此,南宮舞天問她,“可看清楚了,就是這麼簡單,賢王來幾下?”

“好。”她能拒絕麼。

蓮蓉和絲蘊要趕上去幫忙,被南宮舞天攔住。“不要多事,否則的話,連你們也要受苦。”兩人無奈,只好苦著張臉,在旁給左銘源加油。

左銘源接過鋤頭,不沉,然後開始開土,只是她用不習慣,不是舉得高了,就是鋤頭下得重,這一小小東西,竟比功課還要困難。

南宮舞天看了幾眼,手一招,讓人把她的龍椅搬來,又讓人捧過水果,坐著吃著監督左銘源,那雙修長的腿,疊在一起晃著,鮮豔的紅衣,熱情而傲慢,她嘴裡咬著蘋果,一邊等著左銘源過來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