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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回韋大人的話,陛下還未醒。不知韋大人前來,是否有要緊事要找陛下?”

“是。”

侍女只好輕輕推門進去,隔著重重帳幔,低身彎腰下跪請安,“陛下!”也許國王已經醒了,也許沒有。如果沒有醒,還得溫柔的再三的請示幾遍。

不過她運氣不錯,南宮舞天已經醒來,正側著身子,單手撐那,看左銘源的睡姿,這個左銘源又用雙手抓住被子沿了,這算什麼睡姿?而且昨晚還給她唱歌,要命的是她竟然被‘哄’睡了,南宮舞天想起這個不是一般惱火,她又不是孩子,不需要‘哄’,左銘源簡直把她當小女孩。

一想起這個,南宮舞天無比害羞。她是大人,不是小孩子!等左銘源醒來,她得和她掰扯這個問題。這時有侍女推門進來,想是有什麼事。

南宮舞天隔著重重的帳幔,問道:“什麼事?”

“韋大人來找您。”

南宮舞天想一會兒,知道自己錯過了上朝的時辰,這些個大臣不安了,就回道:“你告訴她,妾身平安無事,今日不早朝,剛從海上歸來,這次有倦意,多謝各位愛卿的關心。”

侍女依照原話說了,韋璧雲道:“知道了。”儘管如此,她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往裡看,但是這長遠的距離,只讓她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韋璧雲正猶豫,南宮明秀卻甩著帕子來了。

“璧雲。”

韋璧雲上前請安,“微臣見過國母。”

“免禮,你做什麼來?”

“大家都很關心陛下,讓微臣過來問問。”

“她還沒上朝?”

“說是不上,要是國母沒什麼事,微臣先去回覆。”

南宮明秀哼哼唧唧道:“嗯嗯,那你去忙。”一面看著韋璧雲走遠了,才斜著個嘴兒,這韋璧雲看起來很沒精神,該不會昨晚擔心的沒睡著,“哎!”她嘆口氣,這就是感情,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又最最無情,勉強不得,她看著韋璧雲就很好,可是感情事,不是一句‘很好’,就解決得了的。所有的無法在一起,歸結起來也不過是——無緣。我深情的看著你說:“

南宮明秀這一轉身,就要進去,被侍女攔住,她們可是得了國王的口諭,不許外人隨便入內。但是南宮明秀說:“我是外人嗎?起開,我要見舞天。”她就這麼大喇喇的衝進去,侍女攔都攔不住。

侍女那裡在小心求赦免。

南宮舞天道:“罷了,讓她進來。”

“就是,就知道拿國王的口諭嚇唬人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國王的娘,能是外人嗎?”南宮明秀很不爽的颳了侍女們一眼,這群沒眼色勁兒的連她也攔。

南宮舞天開口道:“不知道娘過來有什麼事?”這個中年婦女向來不安好心。她這一問,南宮明秀就衝過來,掀帳幔,要看南宮舞天的笑話,就見左銘源還睡著。

輕聲問道:“她還沒醒?”

“沒有。”

南宮明秀蹲下來,看著左銘源,“她真的很可愛,舞天你覺得呢?”她突然乖起來,還真把南宮舞天嚇一跳。

“你不會是為了說這句話來的吧。”

“剛才我在外面看見璧雲了,她好像很傷心,兩隻眼睛跟條泡泡魚似的,你猜她為什麼這樣難過,我猜,為你!她不會以為你們怎麼了吧,那多可惜,舞天,你有沒有把人家給怎麼的了……你老實跟娘說,娘絕對不會八卦。”

還說不八卦,以為混在韋璧雲的事後面,她就聽不出來了。“璧雲的事,妾身看:這樣就好,長痛不如短痛,她要是誤會,就讓她誤會好了,早點死心為好,這樣才有可能找到新的幸福,妾身已經耽擱了她這樣多年,至於九賢王,妾身雖不能愛她,可是您都把她給忽悠來了,少不得也要真心待一待,免她想家,或覺得委屈,不過這話,您要是敢在她面前提,您就等著吃榴蓮吧!”

南宮舞天狠狠威脅了南宮明秀一把,怕她一高興,說漏了嘴,那左銘源知道,豈不是要笑她?國王的威嚴絕對不允許別人洩密。

“好好,我絕對不會說,我要是說了,就讓我變成小烏龜,怎麼樣?”南宮明秀笑著,眨巴著那雙天真無辜的眼,南宮舞天丟她兩個白眼球,有人又在裝無邪了。知道南宮舞天有心待左銘源,她又開始高興的飄起來了,吹了兩下響亮的唿哨,被南宮舞天瞪眼睛,都說別吵醒左銘源了,還這樣得意,南宮明秀捂著嘴,彎著腰開溜了。

只是她想要取笑的話呢?哎!剛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忘了!罷了罷了,來日方長,不怕找不著機會的。

待南宮明秀走後,南宮舞天起了床,出門前見蓮蓉和絲蘊已找到這裡,很是擔心,又不敢進來,她見著,忙與她們道:“賢王還在裡面,你們要是想進去找她,就進去吧!”

蓮蓉回道:“多謝陛下。”她也不知這一晚左銘源可過得怎樣,拉著絲蘊就進去,匆匆忙忙的,差點被門檻給絆了。南宮舞天見著,愣一愣,這兩丫頭這樣急切,難不成她在這兩侍女眼裡就是一隻老虎,會把左銘源吃掉不成?

這故事分明不是這樣!

南宮舞天離開前,告訴門外的侍女,道:“要是賢王醒來,就領著她去吃早膳,且告訴她,妾身在御花園等她。”說完這些話,南宮舞天自己先去填肚子了。

只說南宮舞天去後,蓮蓉和絲蘊找著左銘源,見她還在睡,兩人互看一眼,見她沒事,心才安定,又見她熟睡,不忍吵醒。一直在等著,等左銘源醒來。

左銘源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睜開眼睛來,一入目就是蓮蓉和絲蘊的臉,兩人正研究她的睡相,不妨她醒過來,眼睛一睜,一點預兆都沒有,把兩人嚇一跳。

“殿下。”蓮蓉帶著有點兒嗔怪的口氣道。

左銘源看看屋內,重重帳幔已被揭起,左右各用鉤子勾住,屋裡有許多人正在擦拭,門外的陽光也照出長長的影子,她坐起來,“什麼時辰了?”

“還問什麼時辰,太陽都曬屁股了。”蓮蓉笑道。其餘侍女聽見,一個勁兒曖昧的笑,不知道腦瓜子想到啥事上去了,看的左銘源頗為不自在。

她迴避著,問蓮蓉、絲蘊,“你們怎麼在這裡?”

“陛下讓奴婢們來的,估計是怕殿下用別人不順手,殿下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左銘源捏了捏睛明穴,“沒有。”心道:“這個南宮舞天,沒事讓這樣多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把我當動物園的動物似的讓人欣賞,以後還怎麼出去做人,起來的時候,也不喊我一聲。”最最該死的,她竟然睡的這樣死,可能是在船上這些日子,沒能睡上好覺,那薄薄的板子,硌得她的背,生疼生疼。人一沾上好床榻,連身體都犯起懶來。她當下道:“我這就起來。”她拿過衣服自己穿了,要出去吃東西。

走到門口,有侍女把南宮舞天的話告訴了一遍。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