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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南宮舞天不悅,她可不是猴子,不是給人看熱鬧的。“去告訴左銘源,讓她出戰。”

“是。”容袖裡去了,很不情願的,她還想看接下來的精彩內容,國王與國母的母女鬥氣打嘴仗!只是南宮舞天一再催促她去,她少不得跑個腿兒,一邊晃著腦袋,心道:“左銘源這次要玩完了。”她可有些瞭解那賢雅國的國王,是個十足的大胖子不假,不過就光人家的腰圍就足夠壓死左銘源的,何況人家還弓馬嫻熟,這可怎麼比?

她哎哎的嘆了幾口氣,要怨就怨左銘源來的不是時候,一切早已註定好,不必太強求,大不了左銘源死了,她到海邊給她燒點小圓紙就是了,再不然哭幾聲,也不枉費她是世上最佳好情敵。啊呀,她最近做的好事太多了,簡直就是最佳好反派。

容袖裡去了左銘源那,敲敲薄門板。

“殿下,是容大人。”蓮蓉提醒左銘源。

左銘源伸過頭來看看,“容大人怎麼站在門口,進來呀!”

容袖裡請安畢,這才說明來意。“九賢王,陛下讓小臣來告訴您一聲,船外有人搦戰,聽說找您單挑,陛下讓您出戰,說是不要失了我女兒國的威儀。”

左銘源的心瞬間涼了,她哪會單挑,她不過是百無一用的書生,不過偶爾吟誦幾首唐詩宋詞,怎麼這樣武力的事讓她做,她忙拒絕,“你們這裡精兵良將,為什麼不派出去,反而派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呢?你就回去告訴陛下,就說我不會打架,讓她另請高明。”

“那可不行,我們陛下說了,就讓您去,人家單挑的是您。”

左銘源都哭了,誰這樣沒眼色勁兒,她要跟這人談談人生哲理,化學物理,科學道理。“什麼人這樣跟我過不去?”

“說是賢雅國國王,很愛慕陛下,對您身為皇夫的事,人家有點兒不滿意,所以要親自跟您過過招。”

原來是拈酸吃醋,為了這點小醋,她就要去拼命?開什麼玩笑,她才不應戰,“你就出去跟他說,我認輸了,算他贏好了。”

容袖裡好生為難,這事又不是她說了算,再說那國王都吃醋找上門來了,怎會就此簡單一句‘認輸’罷手,她心中覺得左銘源‘怕死’又‘迂腐’,嘴上不說,心中不樂,到底是女兒國的女子,自強自立慣了的,猛見著一個怕死的男人,心中便十分不屑。

別說那國王不同意,便是她也有幾分瞧不起。

她說:“好吧,小臣先去通通氣,先問問人家同意不同意,問了再說。”她也沒法了,覺得這根本行不通,也少不得為此跑跑腿。

容袖裡一出,蓮蓉就炸開了鍋。

“殿下,大事不妙了,要是人家的國王堅持讓您出戰,您是出,還是不出?”

“不出,你們也知道,我什麼都不會,人家既然為吃醋而來,不殺死我心裡不甘,為這種蠢事,我才不要去死,司馬遷說,‘人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要是這麼死了,就枉費在這世上活一遭了。”她堅決不同意,不就是口頭上認個輸,就是傷了臉皮被人說幾句也無妨的,她脾氣好,不賭閒氣。

她這裡自在,蓮蓉卻急得不行。

“您說的何嘗沒有道理,可是這是陛下的意思,她讓您去,您能不去嗎?現在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總得聽人家的意思,她要是堅持,您能不去嗎?您要是不去,留下個‘貪生怕死’的名頭不說,還要連累大左的一干人被說得賤如螞蟻,他們要是抬不起頭來,心中得多怨您,就算那什麼國王不出手,奴婢看,咱們就要窩裡鬥了。”

所以這做殿下的千般不好處就來了,做什麼事不單代表你自己,還代表著整個國家。

“那你總不能讓我去送死吧?”

“談判呀!讓陛下取消您出場,什麼事都完結了。”

左銘源覺得蓮蓉還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她和南宮舞天過過招,那女人沒有機會還要找出機會來整她,況且還有一個自然的機會,她會捨得錯過?她們這裡正討論著,容袖裡來了,聳著肩膀說:“殿下,事情談不成,人家國王非要和您過招,一決雌雄。”

蓮蓉說:“殿下,要不要您就先去應戰,至於其他的,奴婢和絲蘊來想辦法就是。”少不得護左銘源周全,她們不能明著幹,還不能對那什麼國王暗地裡下黑手?蓮蓉是要考慮左銘源的處境的,主子好,她們奴婢的未來才有前程,如此這般坐以待斃,她才不要。

若是還沒有出戰就被人看輕了,以後要想在女兒國立足那就更難了。

左銘源看著蓮蓉堅決的面容,嘆了口氣,她是今人,在和平年代裡待久了,惜命的很,可沒有古時的那種朝生暮死之覺悟,只要為了活出生命的意義什麼的就去送死,但是她現在拒絕,似乎也得不著什麼好處,一切都是命啊!

她起了身,“好吧,試試吧。”死了,算她倒黴。蓮蓉和絲蘊臉上都現出笑來,她們跑去開檀木大箱子從裡頭拿出一套金燦燦的鎧甲來,那鳳翅盔,黃金鎖子甲,明月照心鏡,獅蠻帶,許多種種一發拿出來,拉著左銘源就往她身上穿,那一隻頭盔上去,左銘源就覺得自己的頭都重得抬不起來了,心道:“是純黃金嗎?”還真是奢侈的套裝,這一套穿上去,只露出兩隻眼睛,其餘地方護衛得綿綿密密,就連手上都帶著金蠶絲手套。

蓮蓉看著就歡喜,“這都許多時候不穿了,難得穿出來還是這樣好看。”

左銘源問道:“這鎧甲好像很重。”

“不重呀,就七八十斤。”蓮蓉語氣明快,給她整理了衣領,就見左銘源的兩隻眼睛成鬥雞眼了,僵著不動,她被嚇著了,蓮蓉還在那說‘走兩步’,她現在能走嗎?一走,鎧甲就卡擦卡擦的響個不停,她連小腿都抬不起來了,以前的左銘源是怎麼回事,一個小弱女子,還需要這種高階重灌備麼?

容袖裡見著,也是歡喜異常,就等著九賢王露兩手了。

“既然九賢王都準備好了,那麼拿上武器走吧。”

蓮蓉又拿出一把□□來,黃金的尖頭,紅纓,且是機括的,三節連在一起,全是上好的玄鐵,別看著身細,可是實實的重量,左銘源拿在手裡,手臂都抬不起來了,“多少斤?”

“不重,四五十斤。”

左銘源呼氣,心道:“天啊,這別還沒有打,就已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了。”拿這樣重的東西她還走得動麼,蓮蓉和絲蘊只顧著喜氣洋洋,容袖裡又在催她們快去應戰,別讓賢雅國的國王小瞧了。四個人一同上去,三人在前,左銘源烏龜一般移動,她抬不起腳,更是拿槍當柺杖在使。

蓮蓉等三人已準備爬樓梯,回頭一見,卻沒看見左銘源,蓮蓉只好下來,喊道:“殿下,您快點兒。”她看不過,拉了左銘源過來,左銘源不得不邁開兩條腿在那拖拖拉拉的走。她一方面是:覺得害怕!萬一死了,她還有機會重生不?一方面是:她既然是為了有人吃醋而死,太冤了。一想,兩條眼淚就下來了。心道:“系統君,你平時來得蠻勤快的,為什麼現在不來了?”她心中‘千呼萬喚’,系統君就是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