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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殿下沒事嗎?”

“現在看來應該還活著,待會兒就說不準了。”侍女來報國王來看過賢王了,據說要賢王吃殺威鞭二十呢,這可怎得好,就那單薄的身子,不知道國母有什麼高招沒有。她兩個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趕著去左銘源的房間,南宮明秀正站在門口等她們。

一見她們來了,忙用手招呼著,“快快快!快給殿下穿上衣服,穿厚一點,別把人給打壞了,不然我上哪找這麼好的女婿去。”蓮蓉和絲蘊忙著給左銘源穿衣服,南宮明秀也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一件金燦燦的背心出來,她脫了,讓蓮蓉給左銘源穿上。

蓮蓉不解,“國母?”

“什麼國母,你就不要再咬文嚼字了,快給她穿上背心,這件可是金蠶絲的,刀槍刺

不壞,別說那幾鞭子,只要保住她就好,她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睡的這樣沉,把舞天給得罪了,要教訓她。”

蓮蓉謝過南宮明秀,咬牙說:“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在我們吃的飯菜裡下了藥,奴婢和絲蘊還挺得住,只是我們賢王失憶之後,連武功也渾忘了,身子哪裡挺得住。別讓我抓著那人,要是抓著,非撕皮抽筋不可。”蓮蓉氣透了,說的狠毒,門板下的那幾位暗衛也不敢動,怕人注意到,但額頭上的汗下得跟雨似的。

蓮蓉說著,給左銘源套上衣服,此時的左銘源跟喝醉沒差別,軟得跟一灘水似的,絲蘊和容袖裡扶住,容袖裡說:“姑娘們你們得快點,別讓陛下等急了,否則懲罰可是會加倍的。”

蓮蓉給左銘源穿上了棉襖,捆得一圈一圈,肥嘟嘟的,跟個胖子似的,穿戴好了,容袖裡一招手,外面站著的親兵進門,將左銘源架走。蓮蓉和絲蘊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她們到要看看這國王是什麼貨色,居然這樣狠毒,不過是沒有起來迎接,就落下這樣大的罪名,一見面就動手,到底是何樣的女魔頭,她們跟南宮明秀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見這位國母最是和氣不過的一個人,怎麼會生出一個天殺的女兒來。

容袖裡在前帶路,左銘源被親兵架在兩側,架著走了,南宮明秀、蓮蓉、絲蘊在後跟著。蓮蓉有些不安的看了絲蘊一眼,這一去,不知道左銘源性命如何,終究是‘凶多吉少’麼?

幾人一出了船艙,甲板上傳來一陣冷風,尤其是在天剛剛泛魚肚白的時候,外面的氣溫還是很低的,蓮蓉和絲蘊吹的瑟縮起來,她們船的甲板上站了許多親兵,站成兩排,又有許多人前來參拜,參拜完畢依舊回自己原有的船上,現在正是那一十八位皇夫人選,個個穿戴整齊,站成一排,英姿颯爽,別有風味,頭戴紫金冠,身穿白袍,腳登墨朝靴,腰懸美玉,都是清一色的打扮,卻穿得風姿各異,他們見著女兒國國王,各個心中均有打算。

素聞女兒國國王天姿國色,此時一見,頓覺有句話改一改便可用,古有一句:天下才共有一石,曹子建獨得八斗。現今不妨改作:天下絕色共十分,南宮王獨得八分。

那十八位皇夫候選,見了女兒國國王本人,一時驚為天人,尤其是其中幾位,還是王爺、尚書的公子,什麼樣的美色不曾經驗過,那萬花街,青柳巷裡的花魁也算得上絕色,只是這一比,從此都成了路人。

那寒門出身的一見南宮舞天,漲得臉面通紅,只好低下頭來,看著自己腳上的朝靴。富庶出身的公子,則一直微笑的看著南宮舞天,有的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欣賞,更有甚者,連佔有的慾望都不掩藏一點半點兒。

南宮舞天坐在那,翹著二郎腿,掃視著這些大左美男,卻有幾分姿色,不過一個人看慣好的,這些也就不過是尋常了,而且對於那些急色的,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又開始向下彎,表示出自己的輕蔑,竟然敢如此直視她的容顏,簡直就是厚顏無恥到了不知尊卑的地步。

她忽得嘴角扯出一絲笑,因有侍女在她耳邊如此如此的說,她道:“你們且慢退下,妾身還有一件事要說,把人帶上來。”她話音剛落,容袖裡就帶著被蒙汗藥藥倒的左銘源,她這次要當著這些沒規矩的男人的面,殺雞儆猴。

只是看到包得像圓子似的左銘源,任由南宮舞天如何頤指氣使,還是撐不住笑了,但是當著這樣多人的面,她可不能笑得太明顯,伸手用袖子在臉前拂了一拂,不讓人知道她那點小情緒,她母親也真是的,保護大左皇帝的妹妹到這種程度。這樣顯得她好像多不近人情似的,儘管她確實對左銘源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

左銘源一出,其餘皇夫人選可都注意到了,當日要不是九賢王出場,這皇夫一職可就是他們中的一位,現在好了,正宮都變成寵物了。

因此有人見是左銘源,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這個九賢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長了一張好臉,又不得皇帝的喜愛,他們臨出發前,皇帝還把他們叫到御書房好好交代了一番,說皇夫是靠爭取的,他不會阻礙他們用任何手段來爭取。

這話說的,是個明白人都清楚,皇帝要借他們的手除去九賢王。此刻所有皇夫候選,臉色都變了幾變,有些是嫉妒,有些是冷笑,有些是害怕,因為連賢王都被人架上了,那他們——這些異鄉客,又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左銘源被麻繩系在了船杆上,手腳被綁縛,看著十分可憐,只是她本人卻渾然未覺,一覺睡得猶然不醒。歪著腦袋,還在那輕柔的呼著,這模樣,這悠閒,看得南宮舞天火起,她叫道:“怎麼還不請殺威鞭,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這一叫,親兵請上殺威鞭,鞭子很長,系牛筋做成,容袖裡親自執鞭,當著眾人的面打了幾個鞭花,啪啪啪的聲音,嚇得有人堵上了耳朵,待會兒開打,這般大拇指粗的鞭子上去,人哪還能受得了。

南宮舞天見男子中有人嚇得堵耳朵,心裡開心,她就是要讓這群男人知道,誰不服她管教,或者自以為可以凌駕於她之上的,那麼被踩踏在腳下,也是活該!女王的尊嚴不容侵犯,這可不是什麼大左,不是什麼男子是天,女子是地的地方,來到女兒國之後,一切都要入鄉隨俗,男人,不過是女人豢養的一種寵物,譬如:貓狗,蛇蠍,妄想要和主人同等地位的話,那就等於:找死!

南宮舞天欣賞著這鈔殺雞儆猴’,蓮蓉和絲蘊卻忍不住了,原本她們一直站在角落裡,只看得南宮舞天的後腦勺,見她要對左銘源行刑,也就顧不得什麼規矩了,就算衝撞了她,也要為左銘源說幾句話。

“陛下!”蓮蓉和絲蘊忙忙跑到南宮舞天的前方,提著裙子跪了下來,“陛下饒命,饒命!”她們的頭重重的磕在甲板上,撞得甲板悶吭作響。

“你們是誰,膽敢阻攔妾身讓人行刑?”

蓮蓉直起身子回話說:“回陛下的話,奴婢是九賢王的侍女,有些話要替九賢王分辨,還請陛下傾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