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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南宮舞天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問蓮蓉道:“要是妾身選擇不聽呢,你又能奈得了妾身何?”

蓮蓉回道:“陛下自然可以選擇不聽,但是奴婢卻不得不說。”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左銘源,然後回過頭來,“我們殿下不是要頂撞陛下,不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她是有苦衷的,她被人下了蒙汗藥在飯食裡,一直睡不醒。”

南宮舞天淡淡道:“要是每個人都似你們這般會找藉口,妾身如何治國,休要廢話,今日這頓鞭子,她是逃不了的,至於你們讓你們的殿下遭受如此的困境,她會不會罰你們,那是她的事。做下人的不懂得保護主子,妾身除了覺得該死以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南宮舞天撩撥了一下她的秀髮,黃金打造的耳環,在眾人眼前閃了一閃,又被頭髮給蓋住了。

蓮蓉無話可說,她確實該死,讓殿下遭遇如此羞辱,只是她現在卻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既如此,就等著左銘源醒來責罰她吧。蓮蓉和絲蘊退到一邊,把頭撇向一邊,不看左銘源,俗話說:君辱臣死!她們確實罪該萬死。

南宮舞天輕輕地說:“容袖裡,動手。”

容袖裡回了‘是’,甩起殺威鞭,試了試手,一面在心裡想著:“也不知陛下是什麼心思,是真要懲罰皇夫呢,還是打給國母看看,我這下手可千萬要注意,不能太重,要是以後這兩人好上了,都來找我麻煩,我豈不是羔羊有罪?”一方面容袖裡也很矛盾,這賢王是她的情敵,可是長的好看的,她有憐香惜玉之情,好好的人要是打壞了,多可惜!她在心裡怨自己沒有志氣,在她面前的可是——情敵!

情敵一完蛋,容顏俱毀,對她有益無害,可是她下不了手。容袖裡唉聲嘆氣,自己真是世上最仁慈的反派——對情敵尚且手下留情!韋璧雲要是看見,準得腦袋點地,佩服的肝腦塗地……

容袖裡的思想之風飄的可真夠遠的,南宮舞天已經等的沒有耐心了,她忽得站起來,邊嚴厲批評,邊走了過去,奪過她手裡的鞭子,“你在搞什麼,叫你動手,耳朵被割了,當下酒菜了?”

容袖裡想爭辯,她只是想提前做個思想準備,不過國王想親自動手,那是再好不過了,以後兩人吵起架來,賴不到她,但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陛下會用鞭子嗎?

南宮舞天手抓住鞭子的一瞬間,這才反應到自己根本不會用鞭子。只好把鞭子還給容袖裡,道:“還是你來!”左右親兵倒了一大片,國王要不要這麼的萌,而且剛才不好意思的時候,彆扭的樣子,臉害羞小紅了一片的樣子,真是萌翻了!

南宮舞天維持住自己的威嚴坐回了龍椅上,有些時候,她還是擺姿勢比較好。

容袖裡狠殺的甩了二十鞭,打得是滿頭的汗,只打了左銘源的一點棉絮,這鞭法看上去重,其實不曾傷到人,而且左銘源衣服這樣厚,打出一點棉絮裝裝樣子已經很夠意思了。

容袖裡擦擦汗,提著鞭子回道:“陛下,二十鞭已打完。”

“打完了麼?真快,還沒有看夠呢,那人醒了沒有?”怎麼能對這樣殘忍的場面如此的‘雲淡風輕’,南宮舞天一手肘擱在龍椅扶手上,撐著自己的臉頰,另一隻手撥弄著自己的頭髮,極盡搔首弄姿之能事。

許多人看著她這輕柔一撥的動作,心旌都跟著搖曳了起來,不管是正面,還是側面,不管是細節,還是整體,南宮舞天美得都不像是人間生的,她的美麗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無可挑剔。

容袖裡回道:“沒醒。”

“那就用水把她給潑醒了,在她偉大的陛下面前,她竟然好意思呼呼大睡,不把妾身放在眼裡的下場,至少要讓她親眼看到。”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開始不斷的掃向那十八位皇夫人選,一一的掃過,如沐春風,又銳利如刀,既讓人感到舒服,又震懾著每個人。似乎時時都在告訴別人:要是不唯她命是從的話,這只是一個開始。

東方的魚肚白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散去,太陽早就蹦出了雲邊,大放著和煦的晨光,南宮舞天就像是天上的謫仙一樣,全身泛出紅潤輕柔的光。當左銘源被冷水潑醒的時候,她懵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都是人,又看了看自己,手腳均不能動,再抬頭望一望前面,有個修長的人影在她前方,紅光閃閃,不容逼視。

她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被光包起來的那個人是誰,直覺這個人不可思議的無法用任何詞來形容。

左銘源的頭輕微的搖擺著,想要看清楚被光影包住的那個人。南宮舞天站了起來,高挑的身材遮住了多餘的光線,她向左銘源走去,走到距離她不足三十公分的地方,讓她看個夠。

她笑道:“怎樣,看清楚了?”

左銘源看得很清楚,眼前之人,身材高挑,身著一身紅衣,上繡金黃色的花紋,一朵朵代表幸福而綻放的矢車菊,她面白,筆挺,眼如點漆,線條勻稱,唇粉且薄,明明臉上是笑著的,但是卻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左銘源看了眼前的情形,差不多也猜出了她是誰,只是她將自己綁在這裡幹什麼,而且這厚厚的棉襖穿著也太不顧季節了,誰幹的,她正睡得好好的覺,怎麼被拖到這裡來了,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目光掃見蓮蓉和絲蘊站在一個小邊角里,就想她們能給點提示,但是南宮舞天的手伸了過來,捏住她的下巴,道:“怎麼,妾身在你面前,你難道還要選擇無視嗎?”

這是左銘源的第二宗罪,竟然無視她的美麗,這簡直就是極上的羞辱,就算美貌是虛假的,但也不容任何人小覷。

左銘源無法無視她,因為她的下巴被捏著,視線被迫與南宮舞天撞上,這真是一個不得了的女人,目光中的那份侵略,讓她不舒服,她皺眉了。

“我沒有無視你。”

“妾身不夠美嗎?”

“美。”

南宮舞天湊到她耳邊說:“你撒謊。”在左銘源的眼中她沒有看到臣民般的如痴如醉,眼前這個人竟然無視她的美麗到這種程度,簡直無法忍耐。南宮舞天的拳頭直接衝著左銘源的肚子揮打了幾十下,“疼痛才會讓一個人長記性,如果你要怨恨的話,就恨那個讓你遠涉千里之外的人吧!在這個國度裡,不管妾身做什麼,打你,或者殺你,不會有人為你說話,為你伸冤,要說為什麼的話,妾身太美了,所以不管做錯什麼事,都會被原諒!”

南宮舞天與左銘源保持些距離,甚至與她的臉龐擦過的時候,她的呼吸聲裡都有些不屑,這樣驕傲的幾乎有點蛇精病的女人,就是她左銘源未來的婚嫁物件。

左銘源品茗著她的話,差不多忘記自己被打的事,再想起來才覺得這個國王不是一般的暴力,要不是她有‘被踢不傷、不疼鎧甲’一副,都不知道那樣的大力會不會讓她得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