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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說的這樣客氣,蓮蓉淚點低,一被說,淚水在眼眶裡滾動不息。“殿下!”她竟撲過去,把左銘源的身子抱得緊緊的。

“鬆手,鬆手,我快被抱沒氣兒了。”

蓮蓉忙忙鬆手,“都是您,竟說些戳奴婢淚點的話,討厭死了,這餅是你吃不掉的,可不許跟人說是我們吃了你的口糧。”蓮蓉伸手接了,分一張給絲蘊,絲蘊不肯要,蓮蓉勸她,“吃吧,不吃壞了人家的好意,還以為我們嫌棄呢,是不是殿下?”

左銘源還能說啥,這擺明著不讓她反對。她只好道:“是是,蓮蓉說的極是。”

蓮蓉對絲蘊說:“你看,我就知道殿下最好了,大不了吃好了,好好服侍她就是了,沒有力氣怎麼保護她,你往這裡頭一想,就知道我們不是白吃她的。”總之,左銘源是反悔不能了。這些小丫頭的嘴一個個乖覺的很,不容她有半點反對,高帽子幾頂的蓋腦袋上,就算真想反悔也不能了。

左銘源吃完了,蓮蓉和絲蘊把剩餘的通通吃光,又再填補了一些,總算打著嗝兒了,溜食不久都道要早睡。“殿下明日就要進入多事海域,您要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好,我會,你們也去休息吧。”

蓮蓉和絲蘊不在左銘源一塊兒住,她們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讓外人看著不像,要是有什麼把柄被人家抓住,這可怎得好,將來傳到國王耳朵裡,那是萬死猶嫌輕。

蓮蓉給左銘源把門帶上,拉著絲蘊回她們的房間。

只說這一晚,海浪翻卷,已有來勢,左銘源耳朵裡竟是些‘哐當哐當’的聲音,海浪一直衝擊著船身。左銘源睜著眼睛想心事,可是腦袋還沒開始轉,就有些發沉了,眼皮子打起架來,眨了幾下,竟昏睡過去。

其餘的房間,大家點著燈聊著天,月光漸移,時辰漸晚,大家都滅了燈睡了,只有划船、掌舵的還醒著,大家輪班站崗,再有就是護衛船隻的親兵在巡邏,別無他人。

卻說有一間房裡的門開了,黑暗裡擁出幾個黑影。他們躬身低頭,躲在陰影裡行動,一直往左銘源的房間而去,小聲交流,“都睡了麼?”

“應該都睡了,不過再等一等,巡邏的那些還精神,咱們就在黎明前行動,那時人最容易睡死,而且天氣又黑得厲害,人糊里糊塗的起來如廁什麼的最有可能,要是賢王能自己起來那是最好,我們只需用力一推,他便‘失足跌下海去’。”彼此都不需擔太多的責任,就算有一天陛下念起‘手足之情’追究起來,他們也有說辭。

大家設想周到,就在左銘源房間附近埋伏,要是到時候左銘源沒有起來,他們也有對策將她扔進海里。

甲板上,女兵手執著航海燈,給大海中航行的其餘船隻照明,避免彼此撞上。卻不想這一盞琉璃罩的航海燈卻被不遠處的另一艘船捕獲,還打了幾個訊號,彼此做交流。

那一艘船收到訊號之後,忙向上層層稟告,直入容袖裡那,她又去稟告南宮舞天,人站在門外,不知道該不該立馬通知南宮舞天,她知南宮舞天要是被打擾好覺,之後的脾氣一定比暴風雨還惡劣,可是現在情況緊急,不容她多想。

容袖裡敲了敲房門,“陛下。”

南宮舞天還沒睡,她在海上總是失眠的很厲害,見容袖裡叫她,道:“什麼事?”

容袖裡見她回了話,心中一喜,心道:“陛下沒睡,那就好!”自己也免除之後可能被責罰的命運了,“親兵來報,已碰上國母歸國的船隻,兩面已打了訊號,距離不遠,是否要靠上去?”

“靠上去!”南宮舞天來精神了,終於找到了麼,原來卻在這裡,她披了衣服起來,“告訴船隻快速前進。”她開了門,嘴上勾著笑,怪道她今日怎麼也沒法入睡,原來是那個中年婦女回來了,這難道就是母女連心?她不承認!誰跟那個中年婦女有什麼母女感應!

南宮舞天上了甲板,一陣冷風吹過來,卷得她的衣服獵獵作響,王旗就在她的頭頂飄著,她揚起頭,看著天幕之中,連一顆星星也沒有。

風吹雲濃,看不見天日。

容袖裡站在南宮舞天的身後,冷的抱臂,一面關心南宮舞天冷不冷。她心道:“可別把她凍著了,要是感冒了,韋璧雲又要抓我的小辮子了,我會這麼容易上當麼。”

南宮舞天回說:“你要是冷的話,先回船艙,妾身要看著船靠上去!”容袖裡說自己不冷,哪有國王站在風裡,臣子躲懶的道理,少不得咬咬牙,像根旗杆似的硬撐著,她也有些想早點見到皇夫的樣子,她的情敵,到底是何種德性,敢大著膽子奔女兒國來。

王船如箭一樣向對面的船隻靠近,對面的歸船也收到了訊號,親兵忙忙下去通知。“陛下的船來了,船快停下來,大家都起來起來。”

南宮明秀和韋英被一陣嘈雜吵醒,摸著額頭,一邊使勁的甩了甩頭,“舞天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韋丞相你說,她是不是迫不及待的要見賢王了,我猜就是,嘿嘿。”她這回媒人做的不錯。南宮明秀得意的很,韋英不以為然,指不定是來算賬的,可是看見南宮明秀那樣開心,她就不好意思潑冷水了。

算了,讓某些人開心一下也不妨,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很煎熬。南宮明秀和韋英穿戴好,又去叫左銘源,“賢王快起快起,舞天來了……”兩人喊了半天,裡面沒有動靜,南宮明秀急道:“不會出事了吧?”她正要推門進去,卻被韋英拉住。

“公主萬萬不可,國王已經來了,您還是避嫌要緊。”

“韋丞相現在是關鍵時候,要是賢王想不開,上吊了你說我怎麼向舞天和大左皇帝交代。”她使勁推門,竟然推不動,“怎麼推不動?”卻不知裡面躲了許多暗衛,他們正要行動,不妨人都起來了,要是不堵住門,他們躲哪去?南宮明秀拼命的推,使出吃奶的力氣推,一邊面有變色,“韋丞相你別站在那歇著了,趕緊搭把手。”

“微臣絕對不做您的幫兇。”

“什麼意思你,我說韋英,我們同窗友誼這麼多年,你的腦子是不是鐵汁做的,都不懂開竅的嗎?啊、啊、啊?”南宮明秀食指一伸,想戳韋英的腦門,韋英一見‘來勢洶洶’,立馬識相的往後退。

南宮明秀命令她,“不許退!”

好吧,不退,等著被戳!

親兵的聲音一陣陣傳進來,“陛下駕到,陛下駕到,陛下駕到……”兩人驚愕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南宮舞天已經登上了船。

問道:“國母和韋丞相呢,怎麼還不出現?”

一見南宮舞天問起,大家跪下答道:“公主和丞相也許還在睡覺。”

“公主?到底是誰想起來的時髦稱呼,那個中年婦女的閨女時代早就成往事了吧!還好意思厚著臉皮讓你們這麼叫。她真是越發的出息了。”親兵對國王的冷吐槽可不敢解釋,她們知道國王向來就是這種把萬民踐踏在腳底的風格,罷了,當做沒聽見吧。“帶妾身去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