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左銘源的眉毛挑了幾下,“這、這、這……”還有人專門給她發系統資訊嗎?其實後面的不用說的,這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無線電’,難道她的身體裡還裝了接受晶片?沒準真是,左銘源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就連鎧甲都能裝在面板組織裡,這幫傢伙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不過發副鎧甲來,以她以往的經驗,看來她接下來有被揍的危險。罷、罷,知道了也躲不開。收拾了羊毛毯,回自己住的船艙了。

她一開門,就見蓮蓉和絲蘊在打牌,贏瓜子玩,一見她回來,忙轉過頭問道:“殿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曬太陽去了麼,難道外面太陽不好?”

哪是太陽不好。左銘源將羊毛毯放在一邊,坐在床沿上,“才不是,我剛聽南宮明秀說這次徵婚是她的主意,不是國王的,怕國王知道之後,不會接受我,覺得自己會受窩囊氣在煩惱。”

蓮蓉撇一撇嘴,道:“這有什麼,這樣反而是件好事,奴婢和絲蘊最擔心的,還是國王接受了您,那才叫難辦,您的身份罩得住麼,人家可對本國人士沒有興趣的另外一層意思,您不會不知道,這女兒國土特產就是女人,她們是要找男人才會來大左,要知道您是如假包換的花木蘭,那還得了,搞不好,會把殿下以‘欺君之罪’關起來,也許國王怒起,把您給咔嚓了,也許為了您,大左將會有一場浩劫,所以奴婢和絲蘊都覺得,國王看不上您,那才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於冤枉氣總是要受一些的,比起被砍腦袋,這隻能算小菜一碟。

蓮蓉和絲蘊篤定的口氣,讓左銘源也覺得事情好像不那麼壞了,不但要讓國王討厭,還是越討厭越好。左銘源嘆口氣,這穿越穿的,夠彆扭的。

她說:“你們在玩什麼?也加個我。”

“打牌,殿下會嗎?奴婢們可不收外行……”

雖說不收外行,但左銘源要參與,她們能不讓她參加嗎?少不得教一教,這一天就這樣打發過去了,在船上又能幹些什麼,到了傍晚,蓮蓉連說:“不來了,打一天了,累死了。”

她實在輸了許多,一點興致也沒有,原以為左銘源是外行,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哪知道‘驕兵必敗’。先是玩贏瓜子,後來左銘源覺得沒趣,就要來錢,蓮蓉心想:“好啊,反正殿下多得是錢,贏她一些也不算什麼。”這一起了貪念,開始還贏了不少,到下午漸漸不行了,左銘源漸入佳境,打的熟了,後來就是想翻本的事了,這一起翻本之念,又砸下許多錢去。

蓮蓉抱怨說:“奴婢的嫁妝都輸光了,不來了,真的不來了。”

左銘源笑說:“哪裡就輸到這個地步,這樣,我贏的都還給你,你不要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把一堆錢推給蓮蓉,讓她別為了這點小事難過。

蓮蓉先還是不信,以為左銘源要取笑她,後來知她是真心的,也就收了。只是她再也不跟左銘源賭錢了,輸瓜子是小事,要是有了賭癮,那是會越陷越深的。

“好了,你們坐著,奴婢去廚房讓她們給殿下備晚膳,這幾天吃得清湯寡水的,看著都可憐,不如今兒吃些好的,不吃那些肉,也多少喝些湯補補,看看,臉都凹下去了,看著怪可憐的,別讓國王見了,覺得咱們大左都是一群難民。”蓮蓉起身去了。

蓮蓉走過並不寬敞的道兒,這船裡設了房間,左右兩排,各十間,不寬敞,但還過得去,一間房,擠一擠能住七八個人,一艘船上百來號人不成問題,船尾設廚房,有幾個長勢雄壯的廚娘,她們炒菜,端大鐵鍋,一口氣端。

蓮蓉過去與她們打了招呼,報了今晚左銘源要吃的東西,“給殿下做碗魚湯,如果還有材料就來幾張餅,她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等做好了,我過來端。”

這裡的米麵都是很緊張的,能吃得上的都是尊貴之人。

廚娘答應了,蓮蓉這才去。只是她這一去,路上碰著個穿太監服侍的,那太監眉眼生疏,蓮蓉也沒往心裡去,想著大概是送行之人,也就走過去了。

那‘太監’往前走幾步,卻停住腳步轉過頭來,又突然折過去往別的房間去了,他有事。來到一間房後,他關上了門,“該是動手的時候了!”這些就是左銘志派出來的暗衛,一直混在太監中,專等機會下手,接下來就是‘多事海域’,如果左銘源出了什麼意外,既怪不了女兒國,也怪不得大左,這是一個找不到兇手的地方,海盜出沒的厲害,風浪也可能捲走左銘源。

這是一個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大家商議著要如何下手,不能把動靜鬧的太大,免得被女兒國的人發覺,又或者被九賢王身邊的侍女知覺,一切都要自然。

大家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下藥,無毒無味,不容易被察覺出來的藥,果然還是江湖中的下九流——蒙汗藥最為合適。

“把它混在殿下吃的東西里,到差不多黎明的時候,我們可以見機行事,將殿下一刀結果了也罷,推他下海,就說起來如廁失足也罷,都怨不到人。”

他們商議已定,分頭行動,幾個人調開那些廚娘的注意力,有人趁機將一小包蒙汗藥到在了左銘源要喝的魚湯裡,做完之後,大家使個眼色,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廚娘們繼續做飯,“這些人都幹什麼來了,把廚房擠得鬧哄哄的,打擾我們做事,要是各位的晚膳做不好,上頭怪罪下來,有的我們受,好在快要回家了。”

廚娘們開始想家,當然大左是有意思的,看了各色各樣的男人,還看了——非男非女,真不知道大左人為什麼會產生這些妖孽,好好的男人不當,也許人家有別的口味兒也說不準。

廚娘們說起這一節,笑得格外曖昧且歡樂,像是窺探了別人的密事似的,放在腦子裡回味無窮。

廚娘們做好了魚湯,正要派人端去,不巧蓮蓉來了,她正想著是不是晚膳該做好了,來看一看,可巧來的正是時候。

“蓮蓉姑娘這是殿下的魚湯飯食,你們的稍後就有。”

“謝謝!辛苦了!”蓮蓉用硃紅漆托盤端了,上頭擺了用白瓷做得碗盛得魚湯,旁邊有一箇中等的盅子,裡頭放了幾張烙餅,在海上吃得不能太講究,蓮蓉端著回房間了,勸左銘源多用些。“殿下都好些日子沒吃好了,您魚不能吃,不愛吃,留著給奴婢用,可這湯,您看看這濃的上面漂著一層肥油,多少補一點兒。”

蓮蓉說著,嚥了許多下唾沫,給她饞的,連主子都吃不好,她們這些丫頭就更別提了,天天的海魚,一嘴的魚腥味兒,再愛吃也反胃了,她是惦記左銘源那幾張餅,想著要換換口味,可是物資緊張。

左銘源笑說:“多謝你。”她揭了盅子,拿了兩張餅給蓮蓉、絲蘊,“這樣許多我也吃不掉,扔了又暴殄天物,不如你們替我吃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