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只是在儲秀宮,他們兩個才會露出真性情,因此我看著這一面,倒是不怎麼稀奇的。畢竟我要求的是別人看不出真實的偽裝,那並不是真正的冷血加面癱。

於是,心裡有底,我也沒有急著問,等都平靜的坐了下來,我相信這兩孩子也不會瞞著。

果然,喝了幾口茶以穩了穩心神,和淑就憋著嘴道:“皇額娘,今天我和永璟可是倒黴了。好端端的就被人說話煞到了地上,差點就爬不起來。”

“嗯?”我淡笑的回答,示意她繼續。

不過,接過話的倒是永璟,緩緩的感嘆著:“剛才我們路過御花園碰見令妃,五阿哥,爾泰,和那位突兀出現的格格了。如此我算知道皇額孃的眼光依舊是那麼獨到啊!”

“怎麼和我又能扯上關係了?”我不禁失笑,有些沒明白的問道。

“這前段時間,皇額娘不是跟我們說,這位格格和五阿哥是一夥的麼?那真是英明之極啊!想當初這人都還昏迷著呢,皇額娘就知道其本質了,我們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和淑俏臉上帶著幾分崇拜,異常感嘆的說著:“遠離遠離,今後一定要明確的遠離,最好就是能隔離掉!永璟,知道不?”

聞言,我會心一笑,看來自家兒女就是聰明,單單接觸過一次就能清楚的認清那隻了,一開始,我還以為要等到某人夜闖宮門被捉的好戲碼時,才能明瞭呢!

不過也真是不錯,看來他們的直覺和思維是越了越敏銳了,好事兒啊!

倒是永璟聽了和淑的話,不以為然的笑了,意味深長的道:“那是自然的!不過,那是格格,我看還是皇姐你自己小心點遠離吧!保不準一不留神就能中招了!”

看著因為永璟的提醒,和淑愣了愣就很慎重的點頭,一副嚴肅的樣子好似真的在思索“隔離”的可能性,不禁令我又是一笑,淡淡的道:“都在打什麼啞謎呢?都半天了還沒說出重點,而且,別告訴我,你們偷聽了令妃她們的談話,才哆嗦了!”

如此,和淑不同意了,不滿的辯道:“什麼偷聽?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在旁邊聽,如果早知道會聽見那麼煞人的話,我們早就抬腿走人了,誰稀罕啊?”

聞言,永璟很是贊同的點頭,疑惑的說道:“也是奇怪的緊,延禧宮到御花園可不謂近啊!即便是那格格恢復良好,也不能走這麼遠來散步吧!而且,永琪和爾泰也能碰上?真是越想越詭異……”

聽著這話,我眼眸微微眯起,唇邊的笑意也越來越大!這御花園啊,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呢!自從我做了這皇后,儲秀宮外的御花園可算是熱鬧了,就好像當初在寶親王府,那偏僻一點的小院外面的庭院,也突然的“景色秀麗”了不是?

和淑很明顯的白了一眼永璟,輕飄飄的道:“這些原因還用得著你操心麼?幾人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想皇阿瑪每天都會來皇額娘這裡一次,常常便是要經過那御花園的!”

看著永璟挑了挑眉,完全明瞭的表情,便知道他心裡同樣清楚,只是偶爾感嘆一下某些人的用心而已!畢竟,這種事兒,這麼多年來,似乎都是公開的秘密了,只是誰也不會去說破而已!

而可能最少去御花園的,反倒是住得近的我了,就好似當年,我也難得去小院外面的庭園一樣,還是自家宮裡自在:“那你們是怎麼去聽別人說話的?”

如今我倒是想起了上演的哪一齣?心下也具體知道兩人說冷著什麼了!

“還不是路過御花園的涼亭時,永璟一時興起要去坐坐,是亭外木槿花開得正好,觀賞一下以增畫畫,作詩的素材!”和淑說著撥了撥耳邊的發,繼續輕輕的道:“結果,我一不小心將耳墜掉花叢裡了,便和永璟跳進去找起來。卻不想,就那麼遇上幾人的談話了,自然,我們蹲在裡面直到一群人走了才出來的。”

接著,和淑還有些咬牙切齒:“居然,還給我在御花園喝起酒來,害我蹲了那麼久。很好的五阿哥,我記下這回了!”

“欸?”我差點將嘴裡的茶噴出來,那是左想右想也沒有想過,居然是如此狗血的一幕。不過,我記得這說起要敬酒,還真是永琪先提出來的,只是那燕子不理會“以茶代酒”的小家子氣而已,所以最後就上真酒了。

“那你們聽到什麼發冷的話了?”雖然已經想起,那我也得問問,不然,和淑指不定就糾結在這上面了。

“咳咳!”永璟尷尬的咳嗽兩聲,或許也是在為著今兒個的不走運再次哀嘆一回,隨即就是臉色多了一份古怪:“上次圍獵,我還真是慶幸沒有跟著一起去呢!”

“呵呵,所以說你明智了一回啊!看看吧,有了那三人,就絕對出事,明明射一隻鹿,也能射到一個大活人回來,而且還是一位格格!”和淑搖著頭感慨,還一臉的不屑:“真不知道那五阿哥的箭法,是如此的‘神乎其技’啊!”

聞言,我在心裡偷笑,因為聽了令妃幾人的談話,那過程,他們也難怪清楚多了。

不過,倒是和淑繼續說道:“如此見面了,還來一句‘美麗的小鹿’,‘糊塗的獵人’就開始了敬酒,真是想要冷死誰啊?”說罷,和淑又是哆嗦一下,連忙向我身邊靠了靠,滿臉的不爽和鬱結。

呵呵,還真是這經典兩句話啊!可落在有人耳朵裡,那就是率直和活潑了吧!倒是可惜的是,沒有看見令妃那會兒的表情,也就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了,想必,那也是很精彩的吧!畢竟,令妃的心思可是最切實際的才對。

永璟輕哼一聲,有些嗤之以鼻的道:“御花園的人氣可是很旺的,令妃是皇阿瑪的妃子,五阿哥也算成年的阿哥了!他們那麼明目張膽的一起喝酒,也就不怕忌諱?”

和淑不屑的揚了揚眉,同樣是不以為然的道:“那不是還有一個格格,和福爾泰麼?而且你沒聽到人家可是忌諱很多的,不都在教著那格格忌諱這詞,還忌諱那話的麼?便充分證明,大家可是明事兒的呢!”

耳邊聽著兩人說話間的戲謔,我不禁淡笑的想著,這認識還算深刻的嘛!倒顯得是深有體會了,不過那也是原先對永琪的看法,影響到了如今的判斷,只無所謂的是,並沒有偏頗呢!

“好了,你們兩個,既然這麼不待見,就別再繼續討論的。個人不喜歡就繞道吧,那反正有人喜歡的,欣賞不同,不想接觸便遠離些就好!”

我最後下了定論,是想著要結束這個話題,卻又想起什麼的道:“和淑,因為生十格格,我也在儲秀宮待很久了,和敬那裡,是怎麼樣了?”

對於其他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和敬公主。因為她是孝賢皇后唯一留下的血脈,所以乾隆都有些重視,如今又是在京有了公主府,就算其背後的富察氏家族並不多龐大,卻也讓人難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