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乾隆當時發話了,我不可能完全扔下不管,便是第二天伺候著乾隆上朝去,我就問起了關於多貴人的事兒。

倒是聽過熙羽一說,我就明白了,這多貴人,純粹就是第二個夏雨荷。去年十一月時進了宮做了多貴人,卻是進宮之前沒幾天才被博爾濟吉特氏,塞桑根敦認作了義女,而且今年實歲就已經二十九了。

說到這份上,要是誰還不明白箇中關鍵,那就是傻瓜。明擺著這個多貴人是十多年前就和乾隆有什麼了吧!最後還和夏雨荷一樣等了十多年的歲月,才被乾隆換了個體面的身份進了宮。

倒是這個多貴人可以說比夏雨荷幸運,因為有生之年還等到了這個機會。但也可以說她比不上夏雨荷,畢竟怎麼說夏雨荷還弄出了“滄海遺珠”啊!

而且這進了宮,就不見得是好事了,至少還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生存,還有沒有那手段爭寵!或許當初的那段純白愛戀,從此就該改變性質了吧!

不過算是我想茬了,這多貴人雖然二十九,那還是資格老了,也沒有我認為的乾隆開始喜歡老女人的事兒。倒是現在知道乾隆當時對上多貴人的臉怎麼那麼臭了,想想剛剛和我說話時,因為夏雨荷的“女兒”就諸多尷尬,卻不想轉眼就碰上了個夏雨荷的翻版,那是誰的心情都會不爽起來吧!

而且,以乾隆好面子的程度,這種當年的風流事兒是連提都不想提,自然兩三句打發掉人之後,完全不想讓我問了,更何況那還被利用了一回呢!如此,小事兒都變得有些大了!

倒是乾隆知道多貴人的事兒,我一定會弄清楚了,不過就是眼不見心不煩,所以由著我自個兒慢慢問去。

想通了這般,我是有唏噓感嘆,這人還真是債多不壓身吧!當初夏雨荷的事兒暴露,乾隆可是好一陣尷尬和緊張的,可如今出了一個多貴人,就直接扭頭不見便是,也省得煩心了。

果然是蝨子多了就不癢了!

可我越想過就越覺得,這乾隆是臉皮越厚了,反正人都進宮了,身份都可以偽造體面了,事情也過大半年了,便事過境遷了,所以誰還能追究不成?

要知道那個時候太后還在宮,就能夠名正言順,自然老佛爺去了五臺山,便更加沒說了。

不過,我也就是感嘆著想想而已,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追究什麼!而且我早就認為乾隆有多少女人都和我沒關係,再加上那多貴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經過宮裡幾次磨練,我相信著這後宮會更加精彩的。

因此,令妃啊!就還能一直盯著我不放麼?

而且令妃已經配給了多貴人,其和身份相當的人和份例,所以這些事兒我一點都不用操心,於是這人心啊,好好養著便成了。倒是舒妃那裡,該是要說說才行,這麼老是明著去跟令妃叫板,那是還怕令妃沒有致命的手段是不?怎麼看來看去一個聰明人這次就那麼笨呢?如此,當了貴妃還不得瑟到沒邊去?

不過細細琢磨著,我對舒妃的想法倒是有些理解了。因著舒妃並沒有看過乾隆對待小燕子的態度,所以僅憑傳聞,更多的會是朝著“刺客”一類的說法。

而且乾隆一回宮就將人交到了令妃的手裡,便是彰顯了其莫大的恩寵,因此有心為難令妃的舒妃自然說不出什麼好聽的來。也就正好讓令妃逮著說法倒打了一耙。

可如今的格格也是明確的認了,相信舒妃自個兒的心裡也能夠明白形勢,所以明著也不可能繼續給令妃機會。那如果說這點眼力和心思都沒有的話,我也就不用考慮幫襯她升貴妃的事兒了,直接撇清了吧!

畢竟這豬一般的同夥,還不如自殺來的乾脆。要是舒妃沒有點聰明,以滿族女子的身份,在後宮之中也不能脫穎而出了,那令妃更不會將她入眼的。雖然她能到現在的位置,我的幫手是關鍵,可還得讓乾隆滿意才行,不然,第一次過後,我怎麼也不可能蠢得繼續進行下去。

如此一開始沒有認清形勢而吃了虧,舒妃便不用我告誡過,那也知道老實過怎麼做了吧!

至於那位多貴人嘛!我微眯起了眼眸,在心底不停的轉著念頭,相信多些人,令妃就不會寂寞了吧!

因著小燕子由令妃全權照顧,我也就樂得清閒,而且燕子“受傷”期間,也還算安靜,所以宮裡各家好奇著這位突然出現的“格格”,也沒有過多的接觸和了解。

並是人在延禧宮,一般沒有藉口不好明著去,不然就是有著“討好”的嫌疑。再說了,乾隆雖然口頭上認了格格,卻沒有正式宣旨,也更加沒有各宮嬪妃去覲見格格的道理,便是都私下裡慢慢看著就好,別的動作就沒有多餘了。

不過,也是這樣才正常吧!不然,由著主角的慣性光環,那眾多做長輩的不該稀裡糊塗就受了蠱惑麼?都該喜著那格格了?這想想還真是恐怖啊!

於是,我開始強烈的懷疑起原著的片面來,想那還珠裡的皇宮,還真是乾淨的可以,並且也溫暖的可以。兩位主角幾乎是到了哪裡就受寵到哪裡,除開原本坤寧宮的壞皇后以外,可都是還珠那邊的人。這,可真是神奇的世界啊!

唏噓感嘆了一番,我接到熙羽的訊息說,那格格已經復原了,便也不以為然。這從醒過來都好幾天過去了,好醫伺候著,也好藥養著,那些傷勢還能惡化了去麼?而且,小燕子本身練武,體質就不錯,所以能夠復原便是不稀奇。

不過呢,這隻明顯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型別,被迫躺了這段時間,也差不多收縮到極點了,我可是還期待著接下來的精彩呢!

也就在我帶著笑意,悠哉的品茶看書想事情時,卻看見永璟和和淑急步的從遠處奔了進屋,並且一陣接過一陣的哆嗦,好似身後有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

而且,說永璟還能保持一定的風度,和淑就完全不矜持的抖著身子,還用手使勁磨蹭著手臂,一臉的嫌棄了。

這兩人難得出現的表情,不禁令我開始有些好奇,站起身瞧了瞧外面,卻空空如也,便不由得奇怪問著:“都碰見什麼了?怎麼表情如此詭異?”

只見和淑贊同的點了點頭,才蹭到我身邊抱著我手臂不放,好似要取暖一樣,舒服的道:“確實詭異的緊啊!這大熱天的,兒臣都是覺得如墜冰窖,冷颼颼的啊!還是皇額娘屋子裡暖和,終於緩過勁來了!”

看見和淑一臉的不堪回首,我不禁失笑的道:“你這孩子,都在說什麼事兒的?”知道他們倆肯定碰上什麼事兒,被噁心到了,和被煞到了吧!否則七月太陽下,還真能冷了,那這世界都該詭異了。

偏頭看向永璟,卻是見他也露出一個“心有慼慼然”的表情,才重新恢復了正常,好似不想多談,怕又冷一次的樣子。這不由的讓我心下嘆氣,或許我該猜到是誰的“傑作”了麼?至少還成功讓我家這兩位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