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我不禁顫抖了一下,當初是想要他對自己有些深刻的印象,然後改變那有些慣性的歷史,因為我是不願意再走那條悲劇的老路。可是現在誰來告訴我,是我做得太過了麼?怎麼感覺事情都開始有些脫離所掌控的發展了?還是,這位爺在外應酬,喝多了,所以都在說胡話呢? 不過,這天我是特定以為自己不是在寶親王府,也不是面對的弘曆,只是清閒太過偶爾會出現的意外幻覺。

而且,在那話題之後,就在我恍然如夢之間,卻一切都恢復到了原來,好似□從來就沒有出口入耳過。因此漸漸的,那似曾相似的一絲寵溺,也讓我淡忘了過去,要真把那事兒記心上,我就是徹底傻了。

所以,日子又恢復了正常。或許是因為弘曆依舊每月報道一次的“美好”,讓後院的諸位終於是放鬆了對我的敵視,至少如今的形勢不再是眾矢之的了。

就連富察氏福晉和高氏,都在相見中友好了幾許,至少話語和相處間都不會再是滿滿牴觸的試探和防備。

而我經過了弘曆的那些話,倒也開始注重了些交際,或許慢慢的,我便開始融入了這寶親王府,一點一點的就能如願的滲透著……

同年六月,謙貴人順利的產下雍正最小的皇子,給沉悶的皇宮多添了幾分喜氣,也趁著這茬,做為生母的謙貴人晉升為了謙嬪,在眾多人的眼裡,她這好日子算是熬出頭了。

相對於眾多府內的忙活恭喜,我這段日子倒也依舊過得清閒,畢竟一開始富察氏就沒讓這件事捎上我,即使近來關係和善了不少,這也沒我什麼事兒。再怎麼說,我也不會拿熱臉倒貼上去,就還巴不得沒幹系呢!

倒是寶親王府的這後院,或許是弘曆手段不錯,至少表面上沒什麼浪,便也用不著太過計較。要富察氏就帶著兩人奔走了幾天無暇顧及府內,就出了什麼大事,我指不定就懷疑這是某人在使什麼手段,給我難堪了。

說來,這後院的事兒,就是燙手的山芋,待富察氏一閒歇下來,我趕緊找上門去,把府內事務給簡單的彙報了,反正很風平浪靜,也便是一句話的功夫。而且早早脫身,免得有人說我攬權的閒話,對這,我就從來沒有稀罕過。

如此,優哉遊哉的日子下,只需要偶爾請請安,備備禮,上上臺,演演戲,說說好話,想想思量,這一眨眼,時間便就這般飛逝過了。

而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也是特別的早,十月已過似乎就起了寒氣,讓頗為畏冷的我,沒事兒就呆在了房裡,不願意再出門。尤其是最近的綿綿冬雨,初看還能有幾分興致,時間長了便也乏了,剩下的似乎還醞釀著淡淡的哀愁,讓人少了幾分精神。

捧著還冒著青煙的茶盞,我若有所思的從書中抬起頭,看向了雨朦朧的窗外,淡淡的嘆了一聲,因為通常這樣的天,總感覺世界都太過於沉寂,怕是會多了些不安分吧!

這般想著,我不禁開始努力回憶這一年有著什麼大事兒發生,卻是知之不詳。彷彿是苗疆的有些蠢蠢欲動吧,倒是這也不干我的事兒,那麼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後世的那些兒無法考證的記載也清楚不了過細,再加上本身瞭解不多,又時隔這麼多年,即使好生回憶都覺得異常模糊了,而且這十一年,該算是太平的吧!

算了,微微的嘆息了一聲,我放下茶盞,決定也不去想那麼多了,這個世界因為我的出現和決斷早就不再是那個歷史了,何必又去糾結太多而徒增煩惱去。

這日子,就是鬱結一天過一天,舒服一天卻還是一天,閒閒適適就是最大的安樂。

慵懶的起身鬆了鬆身子骨,復又坐下準備繼續我的文言文研究,果然前世的靈魂記憶太過強大,即使過了十多年,還是會覺得這白話文比文言文來得可愛多了。

倒是從來就好的不靈壞的靈,還沒等我看清楚這書中的字呢,就見容嬤嬤和綠裳、紅憐進了來,帶著一臉古怪,讓我也看得莫名的感慨。

“哦,出什麼事兒了麼?”我不以為然的問著,繼續找著剛才看到的地方。

雖然這般問,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了容嬤嬤三人的面面相窺,最後還是由容嬤嬤開了口:“主子知道了?”似乎對於我的問話太過疑惑,不知道究竟是該繼續還是換了別的說。

聞言,不由得頓了頓,我從書面上出了來,看著正襟的三人難免犯了嘀咕,嚴肅了些道:“真知道了還問什?究竟是怎麼了?”看樣子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件,不會就應了我剛一閃而過的想法吧!

容嬤嬤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彷彿有些不忍的道:“主子,你怎的就還能這麼悠閒?剛剛接到訊息,翠兒被檢查出了喜脈,據說那是咱寶親王的皇家血脈……”

“翠兒?”是誰啊?怎麼好像是一丫鬟的名字吧,不然容嬤嬤也不會直呼其名了!我聽著糊塗,倒是對後面一句明白了,看來咱們家這位爺果然是多情種子呢,後院這麼多女人都滿足不了,還得找丫頭伺候了去,真是“強悍”!

猶自感嘆著,雖然我還不知道事物的另一主角是誰,卻是對弘曆頗為佩服。說來,弘曆從前開始就極其注重養生之道,也無怪乎歷史上健健康康的活了八十多歲,因此酒這東西,一般只會淺嘗,所以不該會有酒後亂性之說吧!不然,那還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兒了。

或許我的表現沒有她們預料中該有的激烈和驚訝,所以紅憐便有些穩不住了,快言快語的疑惑道:“主子,該不會不知道翠兒是誰吧?”

看了我確定的搖了搖頭,三人不禁一陣唏噓嘆氣不已,最後還是綠裳有些無奈的解釋道:“翠兒,就是高氏側福晉的心腹丫鬟啊!主子應該見過好幾回了吧!”

“欸?原來是她啊!”我明白的點點頭,想起那個跟在高氏後面的俏麗人兒,不禁感覺這名字挺惡俗:“自然記得,那可是還在我們這裡記著一筆呢!我只是名字和人對不上號罷了……”

對了,那不就是上次對容嬤嬤挑釁的丫頭麼?原來都快飛上枝頭了啊!不過,原來高氏的小院裡那麼吸引弘曆的注意,那還是多一個人的美好啊!真是難為這高側福晉了……

容嬤嬤細細的注意過我的表情,很是擔心的問道:“主子,你不擔心麼?”似乎這個時代,母憑子貴是深入了人心,所以對於別人院兒有人得了喜,都難免有一時的慌張。

就說這段時間經過我的不斷□,原本淡然穩重多了的三人就怎麼突然的復原了,還讓我以為這陣子的努力都給白費了呢:“擔心?擔心什麼?難道擔心別人就不懷孕了麼?府上有人得了喜,那還不該是好事兒?這兩年爺的兒女多災多難,多添一些好!”

雖然還沒明白這個翠兒在後來是什麼人物,但是這事兒和我干係還真不大,乾隆雖然處處留情,卻是能夠順利成長的並不多。甭管那是天災還是人禍,至少到最後乾隆也沒有等到一個滿意的繼承人,而就嘉慶這皇帝,那也是沒辦法的將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