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沈致說想，許星落的臉都紅透了，耳尖在陽光下泛著透亮的紅，尷尬地想找個地縫藏起來。

許星落懊悔地忘桌子上撞了撞頭，她問沈致幹什麼，她應該問手機啊！

中國傳統的教育環境，尤其是她只學過兩年半的生物，初中兩年，高中半年。

根本沒有什麼生理課，唯一關於男女知識的只有生物潦草的一章，或許是有什麼忌諱，或許是考試也不會涉及。

那一章的內容，老師基本都沒講，許星落也沒看。

按照推測，知道男女會孕育新的生命，至於這個過程，她是一點也不知道。

甚至有一段時間，她認為男女生只要待在一個床上就會懷孕。

中國大部分孩子的性啟蒙都是小說做的，而許星落又不看那些言情小說，如果言情小說被認為是會影響學習，她多看幾本文學名著也不會像現在一樣一點都不懂。

有人說，王小波性啟蒙了一個時代。如果許星落多看看《黃金時代》，她也不至於對此一無所知。

許星落哪怕多衝浪，也不會是這種“原始人”水平。

沈致剛剛是怎麼說的？

“……應該是擬聲詞，至於會不會出.啪啪的聲音，我不清楚，因為我也沒試過。”

沈致的語氣很正經，像是真的在解答某道題目，聲音清冷，用詞嚴謹。

他已經在努力淡化會使許星落尷尬的話題和情緒，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許星落的思想一下子受到了衝擊，需要時間緩解。

許星落像擱淺的魚，掙扎著蹦躂了幾下，一動也不動地裝死。

可不可以讀檔從來？她以後該怎麼面對沈致啊？

不過聽沈致的語氣，好像是挺正常的一個問題。

許星落暴躁地跺了跺腳“啊啊啊！”

然後又把胳膊埋在臂彎裡，悶悶地說“好煩啊。”

許星落越想越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然後給楊甜甜打了電話。

楊甜甜正打著遊戲呢，突然被打斷有些不高興，下意識地蹙了蹙眉，看到是許星落的電話，才按了接聽。

許星落把自己問了沈致“啪啪，啪”是什麼意思，告訴了楊甜甜。

楊甜甜的笑聲和被水嗆到的聲音穿到了耳邊，許星落覺得自己真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先掛了，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別啊，”楊甜甜拿紙巾擦了擦自己嗆到的水，聲音中有些未盡的笑意，“我不笑了，我不笑了還不行嗎？”

許星落這才勉強繼續聽她說。

“你是不是喜歡沈致啊？”楊甜甜問。

許星落敏銳地察覺到了楊甜甜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連忙否認“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你急什麼啊？”楊甜甜挑了挑眉，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我……我沒急。”許星落辯解道，“是你在胡說。”

“好好好，是我在胡說。”楊甜甜敷衍地說道。

許星落聽楊甜甜敷衍的語氣，又著急了“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一個女生問一個男生‘啪啪.啪’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在製造曖昧的氛圍是什麼？我要是男生，肯定懷疑那個女生暗戀我啊！”楊甜甜說的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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