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1章 騷擾虻(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年輕丈夫微微露出“沒聽清”的表情,他反問“什麼?做夢?”

“是的,做夢……我覺得,我在做夢。”年輕妻子喃喃自語,“因為是在做夢,所以,就沒那麼可怕了。”

“……你怎麼了?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年輕丈夫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激動地說“我都說了,不要沉迷在那個歌聲裡,你要知道,自己所面對的都是再真實不過的事情。把這些事情都當做是做夢,你想變成精神病人嗎?你會死的!你反應慢了,以為在做夢的時候,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就全都玩完了!”

身為丈夫的他倒是對這點十分警醒——儘管有時現實就如同一個噩夢,但它終究不僅僅是一場夢,若只是將它當作一場夢,就必然會招來懲罰。高川也感覺到了,比起年輕丈夫,這個年輕妻子身上,有著更大的秘密。

雖然丈夫很激動,但是妻子卻再次陷入那恍惚的自我世界裡,她的平靜很難讓人再如同之前那般不去在意了。但是,這種只有當事人可以察覺到,其他人都無法察覺的神秘出現的時候,高川也無法越過當事人本身去解決——同樣的,這個時候對其進行意識行走也是十分危險的。

存在於一個人腦海中,彷彿並非來自於自我,而是來自於別的第三者的一種思想,一個意識,一個聲音,一個閃光的東西——這樣的情況對高川而言也並不陌生,他最熟悉的,莫過於當心中生出巨大的恐懼時,才感受到的那宛如活物般,卻又沒有實際形體,而存在於自己意識中,並非自我意識的“怪物”。

過去和現在,“高川”都稱呼其為“病毒”,或是“江”。

哪怕不提這兩種無形無狀,無質無貌的存在,僅僅從人類意識的層面出,也能夠解釋這些奇妙的現象。

恰好,在對情況的假設中,這個至深之夜的背後,就有這麼一個可以深入人類集體潛意識的可怕傢伙。

年輕妻子聽到的聲音,很可能就是這個至深之夜試驗的一部分。

每個人都承載了不同的東西,每個人也都是不同專案的實驗體嗎?高川不由得這麼想到。如果將這個至深之夜視為一個複雜而龐大的試驗,那麼按照人的邏輯,它的確是應該可以分割成多個部分的,亦或者說,以人類的水準而言,這種解構成小部分進行研究,再將成果拼接起來的方法更有效率。

“我也聽到了。”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在三人耳邊響起,頓時將每個人的目光都拉了過去。

高川感到意外,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小女孩說話。雖然之前一直都在和年輕夫婦交談,但他卻沒有放過小女孩的表現。而且,將三者的表現相互對比,也是十分重要的參考。

這兩個傢伙……的確和小女孩不一樣。高川將目光轉移到小女孩身上,心中想著。

小女孩背對著高川,似乎也沒有感應到高川的視線,明明之前還是那麼敏感,此時卻旁若無人地用篝火的灰燼在地上畫著凌亂的圖案,完全不顯得痴呆。

她和年輕夫婦倆的相似和不同之處,在高川的感覺中,愈加清晰起來。

不同?高川的腦海又閃過一絲捉摸不清的想法。

雖然年輕丈夫的答疑並沒有出乎意料的地方,也許無法弄清年輕妻子所聆聽到的歌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有一點很明顯,他們在交談和非交談時是很不同的——在普通人眼中,或許是出神和回神的差別,但是,所謂的“出神”和“回神”在神秘的世界裡,卻又並不是一種形容性的說法。

在神秘學中的“出神”和“回神”,完全就是指“靈魂的離開與回來”。高川不由得想到,年輕的夫妻倆的出神和回神,莫非……

是意識在兩個身體裡出入?突然有這麼一個想法,從高川的腦海中浮起。至深之夜中一具身體,白天正常情況下也有另一具身體,意識在之間來回嗎?當一邊身體比較清醒的時候,另一邊的身體就是沉睡狀態?所以,當意識更遠離一個身體時,回顧這個身體的行為,就如同做夢一樣?

這樣的假設並沒有什麼直接證據,但的確可以解釋高川目前觀測到的諸多異常。

即便如此,仍舊不能就這麼下結論。

先看看小女孩的情況吧。高川如此想著。

年輕夫妻已經在詢問小女孩之前提到的事情了——她也聽到了歌聲——高川從旁聆聽他們的問詢,一邊觀察著小女孩用篝火灰燼畫的圖案,假如她聽到的是和年輕妻子一樣的歌聲,那麼,高川反而對她的畫更有興趣。

“你聽到了什麼?”年輕丈夫確認到。

“歌聲。”小女孩說“它在我的腦子裡唱。”這麼說著,她哼了幾句,卻走調而怪異。女孩有些不高興地沉下臉來,說“我唱不出來。”

“也許就是我聽到的。”似乎為找到了知音而高興,年輕妻子有些興奮。

年輕丈夫的臉則格外陰沉,他可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但如果是壞事,又有什麼辦法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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