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 再啟動(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但是,也正因為“江”也受益,所以,仍舊有希望。

研討會對“樂園”的研究仍舊不會被幹擾。符合末日幻境情況的“樂園”被研究出來,也是九成九的情況,火炬之光的“偏差”,會讓研討會中那些仍舊抱有崇高想法的研究,逐步產生惡性的變質,在一步步的“偶然”中,研究出本不在計劃和想法中的東西。而阮黎醫生的研究,也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成功的,反而,她所製造出來的半成品,有可能會成為推動情況向惡性展的重要因素,哪怕她的本意並非如此。

這就彷彿是一種命運的惡意,正在扭曲那些本該美好的行為。

而各方神秘組織的下一步動作。很可能就是透過儀式,讓噩夢和這個半島重疊,最終將那恐怖的怪異。拉扯到這個半島上,將這個半島轉化為戰場。我覺得。在這個戰場中,五十一區會主動成為主攻手,他們已經為此準備許久,說不定,這個計劃正是出於這個組織之手,而在各方神秘的相互牽制和博弈中,達成默契。

五十一區的神秘性主力,應該就是黑煙之臉。不過,在黑煙之臉之外,我也看到過“光人”形態的神秘力量。結合從網路球那邊得到的情況,有可能和所謂的“命運之子”有關。假設納粹一方的最初目標,是讓異化右江和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結合,進而產生比已經存在的“最終兵器”更強的力量,那麼,和納粹有淵源的末日真理教,應該也有這方面的情報,進而。五十一區透過合作,也有可能從末日真理教達到這部分情報。

因此,五十一區選擇佔據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的可能性。也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性。

我曾經判斷過,阮黎醫生有可能是這個中繼器世界的控制核心,但是,其他人做出不同的判斷也是可能的。五十一區可能會認為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才是這個中繼器世界最核心,最關鍵的部分。不僅僅是五十一區,所有提前見識過那個怪物,經歷過這個中繼器世界的“廁所怪談”,於維多利亞重工物化區見識到末日真理教的儀式。差點兒從集體潛意識深淵處拉扯出來的“怪物”的人,都有可能會這麼想。

畢竟。阮黎醫生僅僅是這個世界裡眾多“知名心理學專家”中的一個,並且。僅僅是以普通人類研究者的形象出現,其活動在過去也從來都沒有深入過這個世界的神秘化程序。而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則是以一種存在感格外強烈的獨一份的形象,展現於人們面前。

倘若我沒有病院現實裡的記憶,大概也會被因為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的怪物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而忽略了阮黎醫生吧。

然而,在我的認知中,阮黎醫生會出現在這裡,的確是比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存在怪物,更加讓人感到驚異的情況。乃至於,半島精神病院的噩夢中,所出現的老霍克以及相關的至深之夜,也是同理。這個中繼器世界裡,有太多於過去的常識中“本該不應該出現的情況”。與之相比,“噩夢拉斯維加斯深處存在怪物”有什麼好奇怪的呢?噩夢拉斯維加斯本就不是什麼正常現象,早已經被判定為納粹的陰謀,那麼,這個怪物作為陰謀的主體而存在,反而是理所當然地。

因此,當“本該不出現的情況”出現時,一定是存在某些核心的秘密。

本來,阮黎醫生的存在感被其他情況遮掩,讓她處於一種相對安全的狀態,但現在,她成為研討會研究的一個重要推動者,無論是自身的立場還是所在的環境,都讓她不復安全。不過,即便是現在已經展現出重要性的阮黎醫生,也仍舊被更多顯眼的神秘掩蓋著。不僅僅是阮黎醫生,就連例診病人之一的瑪索,其光芒也已經被新藥所引的種種副作用掩蓋。儘管瑪索也因此受到傷害,但比起她一直處於“特例”的光芒下,展現出與眾不同的一面,當然更加安全一些。

對我來說,這些都好訊息。

阮黎醫生說過會照顧瑪索,倘若沒有特別巨大的變化,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倘若阮黎醫生可以和瑪索在一起,並一直都在實驗室中的忙活,於我而言,也是最好的展之一。在波及整個精神病院的異常,展到某個可以讓阮黎醫生認知到的程度前,我針對神秘事件所做的一切行為,都會被預設為病態的體現,而不受到信任,所以,哪怕現在就告訴阮黎醫生這些所謂的“真相”,以及我對情況的預判,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而我又無法強制中止阮黎醫生的行為,包括瑪索在內,有許多病人都需要阮黎醫生的研究和藥物,哪怕,阮黎醫生的研究,將會在“偏差”中成為推動研究朝惡性方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但是,基於我對阮黎醫生在這個中繼器世界身份的認知,也仍舊相信,阮黎醫生所研究出來的藥物,其效果大概還是可以維持一定程度的改善作用。

正因為無法阻止,也在某些意義上,不應該也不可能阻止,所以,阮黎醫生的情況暫時也只能放手,而側重於針對其他神秘組織的行動上。

我還是決定去阻止噩夢中,各方神秘組織想要利用至深之夜的行動。其目的,當然不單純是為了阻止他們,也是為了驗證一下火炬之光的“偏差”。在半島精神病院中,我無法干涉研討會,因此,無法在這裡驗證這種“偏差”。而其他人,包括阮黎醫生在內,給我帶來的“內部訊息”也不足以讓我徹底弄清楚研討會的內部情況。相反,我可以實際參與噩夢,所以,對噩夢裡的局勢,有著更強的干涉能力和更直接的觀測角度。

另一方面,在噩夢中殺死怪異,其會化作灰燼被被魔紋吸收。這些灰燼、灰霧和魔紋本身,就是一種介於精神和物質之間的存在,哪怕是在意識態的噩夢中斬殺怪異,讓魔紋獲得的力量,於相對的現實中,也是可以使用的。可以說,對魔紋和灰霧而言,並沒有物質態和意識態的絕對區別。

我可以透過在噩夢中的戰鬥,於不同的環境中,維持自身的強化。

這麼一想,迴歸噩夢,就如同是在過去的末日幻境中,進入被具體稱為“末日幻境”的世界裡。唯一的差別是,過去的末日幻境中,那樣的經歷是會失去記憶的,而如今進出噩夢,卻可以維持記憶。

如今仔細想想,其實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進出“特異環境”就無法維持記憶的限制,已經不再那麼死板了。也許是我自身的特殊原因,也有可能對大多數神秘專家來說,伴隨其活躍程度的提高,也會漸漸產生適應性。不過,網路球不久之前,還特別提到過,進出統治局遺址,也同樣是會失去記憶的,但可以透過一些具體的方式,將這部分記憶轉化為單純的資訊進行儲存。

我想了很久,窗外的天氣一直都沒有明朗的跡象。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已經散到了一些和當前情況不相干的區域,猛然就回過神來。我聽到金屬的摩擦聲,抬頭就看到了牆上的老式掛鐘,它一直都存在於那裡嗎?我不太確定,而且,它的款式老舊,和這個充滿現代化味道的病房有些格格不入。

鐘擺搖動,貓頭鷹的眼睛,電閃雷鳴中,似乎也在轉動,在光,彷彿活生生的動物。

神秘而又怪異的味道,似乎增加了一些。

我握了握拳頭,身體已經徹底恢復正常。我嘗試計算圓周率,邏輯思維能力也同樣恢復正常。我站起來活動身體,大腦和身體,精力和活力,都完全恢復到正常的標準。強行的“真相”所帶來的各種副作用,似乎全都消失一空。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猛然意識到這個病房的安靜。走廊上也是靜悄悄的,以至於讓人不由得產生一個錯覺這個建築乃至於建築周圍的區域,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中。

本應該存在的,更多的病人、護士、醫生、專家,全都失去了活躍的跡象。

我的連鎖判定,在寂靜中擴充套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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