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接頭(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平靜地抗議到“請,請別這樣。”

聽她這麼說,我又不由得摸了摸。

在我再次聽到她的抗議前,視線陡然一片模糊。我無法動彈,只覺得自己不由自主上升,又彷彿是被一股力量,從來時的路推回。一扇扇心靈的大門砰然關閉,我的身體不由得一震,意識猛然回醒,而眼前的人,已經變回了女病人。

我鬆開女病人的眼皮。她沉沉睡著,面容平和,我不知道她還能不能醒來。噩夢中的情況,到底會以怎樣的方式。反饋回她的身上。

剩下的粉紅藥劑,不足以給所有的病人注射,或許我應該以噩夢中庇護所的居民為基礎去準備一份名單。

我再次開啟手機,閱讀其中的加密簡訊,動簡訊的人,不僅僅是阮黎醫生,還有來自網路球的資訊,以及完全亂碼的資訊。亂碼的資訊無法確定內容和信人。讓人倍加感到怪異,所以,暫且只能不去理會。而來自於網路球的資訊,卻是陌生人的來信。約翰牛之前就提起過,網路球在半島精神病院中存在基層的潛伏者,她希望我們可以取得聯絡。我之前嘗試過尋找,卻沒有什麼線索,他們隱藏得很好,現在這份簡訊,應該來自於他們。

相比起對方。我的身份更加顯眼,也更加公開。我不覺得,他們找上門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

簡訊中扼要說到。希望可以儘快見面,因為出現了一些事情,讓他們不得不尋求合作。從這些資訊來看,如果沒有生這樣緊要的事情,他們有可能會一直拒絕和我進行聯絡。雖然目前來說,我和網路球的關係還不錯,但這些潛伏者的警惕性很強。我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但很顯然,對他們而言十分重要。

這一個晚上。我沒有再做夢。

第二天,我按照約定的時間。抵達約定的場所。這個地方距離我的病棟和瑪索的莊園都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土坡的一面長滿樹木。另一面則草木稀疏,在陰雨連綿的早晨,缺乏植被的坡面顯得格外泥濘,一些埋在泥土裡的石頭,看上去隨時會滑坡的樣子。因為病棟裡沒有雨具,所以我仍舊是溼淋淋地在樹林中待著,天空的閃電,讓這個地方感覺有些危險。

我比約定的時間早來了五分鐘,不過,對方也沒有踩著時間抵達。有人從土坡的泥濘處,走入連鎖判定的範圍中,似乎是個女性,不過我沒有走出去和她相認,按照簡訊裡的說法,這次接頭不需要照面,能夠交談就足夠了。

對方顯然也有大範圍偵測的能力。她繞到我的身後,和我隔著一株大樹停下腳步。我們背對彼此,沉默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直到“約定時間”抵達的一刻,她才開口“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我回答。

開口的時機,以及接頭的暗號,都是對方安排的。對我來說,不是那麼有趣,但是,哪怕看不到對方,也覺得對方樂在其中。

“為什麼一定要用法文來說這個暗語?”我這麼問她。

“這很有趣,不是嗎?而且,我也不會說中央公國的國語。”她這麼回答道。

她的聲音有些中性化,但基本上,還是不會錯認為是男性。不過,她突然對我說“你覺得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話題和正題完全無關,但我還是回答了“女性。”

“哦——”她出意味深長的聲音,但我沒有太多的想法,無論她是男性還是女性,亦或者確實是中性,都和我沒有半點干係。她有點自來熟,換做是過去的我,大概會很有興致地攀談一些,但如今,我已經對這些普通人會好奇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探究心了。在這樣一個世界裡,就算人突然變成鬼,又突然變成人類,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充滿“神秘”的世界,同樣充滿了“奇蹟”,區區性別的事情,又有什麼好驚訝的呢?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約翰牛和你說過我的事情吧?”我直接進入正題,說到。

“……我收到的情報中,高川先生可不是這麼無趣的人。”她說,“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彼此深入瞭解,可以更好地配合行動,不是嗎?”

“不需要。”我說“我從不和不男不女的人深入瞭解。”

她似乎被噎住了,沒有立刻接話,頓了頓才說“我是女人。”

我不由得笑了笑,她顯然沒有她自己所認為的那麼活潑古怪。當然,身為潛伏者,這種程度的偽裝被破除,也有可能是另一種偽裝的手段。不過,她到底是怎樣的人,真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因為約翰牛才牽上線的,我和網路球的關係,也不一定需要和每一個網路球的成員都維持。哪怕在網路球中,雖然志同道合,但因為性格的緣故彼此厭惡的人也不在少數,更何況,我已經不再是網路球的成員了。

“不要說廢話了。”我很直白地告訴她“我沒有雨具,已經在這裡淋了很長時間的雨,很難受。”

“好吧好吧,真是沒有耐心啊。高川先生,和情報給我的印象不一樣。我再確認一次,的確是高川先生本人吧?”女人說。

“是的。”我回答。

“這次聯絡您,是為了和阮黎醫生搭上關係。”女人十分直接地說“相信高川先生也察覺到了,研討會內部正在生一些危險的變化,阮黎醫生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你們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我仍舊很直接地問到。網路球想要接觸阮黎醫生並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反而,他們竟然沒有在更早以前,就和阮黎醫生有過深入接觸,還需要我現在去為他們搭線,反而才讓我感到驚訝。我雖然不反對阮黎醫生和網路球接觸,正如之前所說,雙方天然具備合作的基礎,但是,過去沒有接觸,反而這種時候提出接觸要求,當然是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

僅僅從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角度來說,阮黎醫生也有很大可能會是控制核心型別的存在。我不清楚,網路球是否確認了這一點。

“比起研討會的研究,我們更欣賞阮黎醫生的私人研究。”女人似乎沒有說謊的意思,以很坦誠的語氣對我說“經過觀察,我們認為無法阻止研討會的研究,但阮黎醫生的研究或許可以抵消研討會的研究所帶來的危險。具體來說,就是新藥對病人的影響……相信高川先生,已經進入過噩夢了吧?那個至深之夜的噩夢。”

“是的。”我沒有隱瞞,“現在,所有清楚研討會內幕的人,都有在噩夢中活動。你們的計劃,我多少也有一些瞭解,但我不覺得,那麼做是正確的。至深之夜讓我感受到一種惡性,或許你們想要利用惡性的力量,促成正面的結果。我個人認為,無法成功。哪怕有火炬之光的偏差,總體的偏差傾向,也會更加趨向於惡性的變化。”

“也許。但什麼都不做的話,就沒有勝利的機會了。”女人如此說到“我們已經和納粹的最終兵器接觸過。我們判斷,納粹試圖將最終兵器和在噩夢拉斯維加斯孕育的怪物合為一體,進而將中繼器也融為一體,一旦他們完成,就會誕生一個前所未見的怪物。為了避免最壞的結果,我們希望可以在噩夢拉斯維加斯孕育的怪物成熟前,將其引出來,徹底殲滅。目前五十一區的行為,雖然造成了極壞的影響,但也仍舊算是計劃中的一環,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敢於如此大張旗鼓地行動。”

“你們打算利用至深之夜,將這個噩夢和噩夢拉斯維加斯對接?”我平靜地問到。

“不,不是對接,僅僅是,將那個怪物,強行從噩夢拉斯維加斯,拉扯入這個噩夢中,在這個噩夢中進行殲滅。”女人說“我們要將這個噩夢改造為主場,為此,至深之夜的解放之力是必須要的。”

解放之力?雖然多出了一個名詞,但內容基本上和我所猜測的差不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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