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章 系(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不過。她到底是怎麼看“殺人兇手”這個問題?是否真的如她所說,真的有這麼一個“兇手”就潛伏在旅途隊伍中?如果有,又會是什麼人?這些問題,從末日幻境的角度,都是很難經得起推敲的。那次神秘事件,在我所得到的情報中,不是某一個殺人者製造的,而是好幾個神秘勢力相互作用的結果。然而。在阮黎醫生眼中,“神秘”的因素並不存在。那麼,可以推想。比起“好幾個勢力的相互作用”的解釋,當然更像是末日真理教內部的分歧激化,進而產生了“兇手”這一情況,更加“合情合理”。

而無論“兇手”是否存在,是否為一個人,最後會牽扯出來的。當然還是末日真理教自身。因為,末日真理教才是對白色克勞迪婭的研究最積極的一方。

站在不同的角度上去看待同一件事。分歧竟然可以大到這個地步,簡直讓人很難想象。

不過。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待這次研討會,末日真理教都必然是其中一個主角,並且佔據著主導的位置,這是已經可以肯定的了。從末日幻境的角度來說,nog也是研討會的其中一個贊助商,而研討會本身的期望也是相當“正義”的,手段上的偏激,對nog來說,大概也應該只是正常情況。那麼,研討會中末日真理教的成份,就會在nog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晦澀。

如此一來,可能和研討會的研究不完全一樣的達拉斯,反而浮現了更多的,更明確的,我所熟悉的那個末日真理教的色彩。聯想到他在“病院現實”的身份,他在這裡竟然充當這樣的角色,有點點讓人感到意外。我開始覺得,過去在“病院現實”一起行動的這位達拉斯先生,並不僅僅是“獨立記者”這個簡單的身份。他當時尋找系色和桃樂絲的動機,以及找上我的時機,都不像是當時表現的那麼單純和偶然。

他明顯和那些反對“病院”,反對安德醫生的那些“潛伏者”有聯絡。而所謂的“潛伏者”說白了,就是一些間諜份子,他們會做的事情,是十分容易就能想到的。達拉斯和這些人扯上關係,現在看來,也不是“在無知的情況下被牽扯進去”,或許,他早就是其中一員,而且,還是資深者。

我想起自己在“病院現實”死亡前,埋下的線索,以及達拉斯的失蹤……等到回去的時候,一定還會再見到吧。

圍繞“白色克勞迪婭”和“樂園”的情況,阮黎醫生用話術的蒙皮,將真相深深藏起來,但卻因為仍舊流露出真相的味道,卻同樣可以讓人深陷這樣的解釋中。

“難道還需要我們將所有的白色克勞迪婭都摘掉或者燒掉嗎?”占卜師嘆了一口氣,“真希望它生長的地方不多。”

“不需要,想要找到大量的白色克勞迪婭,就必須進入那個精神病院。”阮黎醫生說。

“倘若在精神病院裡生那樣的事情,不是更加糟糕嗎?健身教練說。

“但與之相對的,為了保障精神病院的安全,在防備上的舉措也是最好的。”三井冢夫說“阮女士的意思,是等到兇手自投甕中吧?但既然兇手也跟過來了,很有可能是想要得到研討會的支援。我覺得,在這種已經可可以看到的成效,研討會不會拒絕。”

“你以為,研討會在這裡舉辦這次活動,是為了什麼?”阮黎醫生反問到“研討會對白色克勞迪婭的研究是最早的,也一直是最龐大的。不作惡,僅僅是因為不想,而並非是沒有能力。能夠將白色克勞迪婭當作原材料製造出什麼東西的人,也絕對不僅僅只有兇手一個。在外面,或許兇手表現出來的能力是讓人驚歎的,到那時,他在這次的研討會中,僅能算是一個小屁孩罷了。假設,你們抓住這個人,那麼,透過最終稽核的可能性也會更大。”

阮黎醫生這麼說,反而讓三井冢夫三人不約而同朝我看來,其中一人說“我記得,高川的日記裡寫過,白色克勞迪婭是一個名為末日真理教的邪教組織的特產,那麼,那個末日真理教和這次研討會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當然,不過,這是你們成為正式同伴之後才需要了解的事情。”阮黎醫生從路過的侍者手中,接過一杯雞尾酒,一邊說到“我們先要將精力放在白色克勞迪婭身上,儘可能進行研究,以確保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不遜色於兇手,只要確定我們自身不被白色克勞迪婭影響,才能在面對敵人的迷幻藥時,確保自己的安全。”

冠冕堂皇的話一說出來,大家都覺得是這個道理。既然敵人一定會圍繞“白色克勞迪婭”產生行動,那麼,同樣在研究“白色克勞迪婭”的研討會,是否會感到高興,仍舊是不置可否。至少,從研究者的角度來說,當然不可能希望有其他人同樣在窺視自己所看中研究物。

三井冢夫似乎覺得自己理清了頭緒,臉上的表情不由得鬆懈下來,就像是完全預設了阮黎醫生的說法。

“有關於白色克勞迪婭的資料嗎?”健身教練問道。

阮黎醫生如同變魔術般,向眾人攤開的手掌中放了三張磁碟“這是我儘可能找到的,更詳細的資料,研討會拒絕放出。”

三井冢夫接過磁碟,稍微又吃了一口燒烤,就向我們告辭“我想先回房看看這些資料。”

沒有人阻攔他。在三井冢夫離開後,健身教練和占卜師也相繼告辭,她們就像是被釣起了好奇心,走回別墅的腳步有些雀躍。但就我而言,我並不覺得,白色克勞迪婭的資料有這樣的吸引力。

“拐彎抹角地激他們對白色克勞迪婭的看重,卻不提世界末日,這樣合適嗎?”我這麼問阮黎醫生,“白色克勞迪婭會對人產生影響,不是嗎?”

“我們需要的是不會被白色克勞迪婭影響,不,應該說,不會在這種程度的解除中,就被影響到的專家。”阮黎醫生說“所以,讓他們接觸白色克勞迪婭本身就是最好的驗證方式。”

“就像是——要驗證吃砒霜會不會死,吃多少才會死,只需要讓人一點點吃下砒霜就可以了——這樣的感覺?”我說“真是原始又殘酷的方式。”

“因為我們沒有更好的方式。”阮黎醫生說“就算明說世界末日的情況,無法脫離白色克勞迪婭影響的人,是完全不會相信的。反而,他們會將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和我們的研究課題不搭界,甚至存在矛盾的地方。時間無多,我們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的生。”

“那麼,你說起那天晚上的神秘事件時,那種解釋有多少是認真的?媽媽。”我問到。

“肯定和白色克勞迪婭有關,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阮黎醫生平靜地說“但是,兇手是一個,還是幾個?到底是什麼身份?事件的來龍去脈如何?可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不過,我不覺得,那是個人行為所導致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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