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測定(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阮黎醫生稍稍透露了一絲資訊,“實際上,考核在巴士途中就已經開始了,在車上的眾人中,有一個是直接得到邀請,不需要再進行考核的成員,他負責觀察和研究你們的狀態,然後給出一個分數。”

“這是真的?”三井冢夫似乎完全沒想過有這麼一回事,可是,仔細想想看,這種可能性卻並非沒有。正因為是心理學的研討會,所以,會在邀請方和被邀請方之間,生正常活動時生可能性很小的互動。例如觀察和被觀察,探究和被探究,而這一切,既有明面上的,也有暗地裡的。可以將之看成是“趣味活動”,也可以視為是“對人的篩選”。無論如何,既然打了分數,那麼,這個分數就一定可以用上。

三井冢夫對這樣的事情十分反感,而且也不加掩飾地表現在臉上。不過,阮黎醫生的身份雖然很敏感,但他大概知道,就算對阮黎醫生脾氣也沒什麼用,也存在身份上的顧忌,所以也只能一個人生悶氣而無法在行動上有所表現。和他相比,占卜師和健身教練倒是無所謂地表情,正如我之前想的。阮黎醫生提到的情況,雖然在這之前不曾聽聞,但聽聞後卻也在情理之中。這次研討會之行,無論邀請方還是接受邀請的人,其目的都不僅僅是“愛好者的聚會”那麼單純。人們不願意多說。但知道者看到彼此時,都是心照不宣的吧。

“你已經可以自己主動從噩夢中醒來了。”阮黎醫生沒再繼續之前的話題,轉頭對我說“看來昨晚的藥還是很有效的。”

“不是平時吃的那些嗎?”我說。

“有點不同。”阮黎醫生只是這麼回答,但具體的情況沒打算說的樣子。她為我夾了好幾塊肉,才對三井冢夫他們說“旅途中的評分只是一部分,實際上。既然生了命案,那麼,仍舊選擇過來的人應該都會合格。反過來說,那次事件直接幫我們篩選了一部分不需要的人。”

“別說得那麼冰冷。”三井冢夫有些受不了,“現在的情況下。還談什麼篩選不篩選的。有人死了,而兇手還藏在我們身邊。現在把那個傢伙找到,抓起來,才是正確的事情吧。而且,既然研討會已經做了許多準備,那麼,在意外生的時候,迅解決問題。也是舉辦方應有的態度!”

“很遺憾。”阮黎醫生平靜的回答到“今早我得到答覆是,研討會決定將這次意外,也列入考核當中。由大家自行解決——反過來說,如果無法解決,也無法自信可以活到最後,那麼,現在就離開也沒關係。”

“這種事怎麼不對大家說?”三井冢夫詰問到。

“因為是禁止事項。”阮黎醫生說。

三井冢夫很生氣,他蠕動了幾下嘴唇。卻沒有繼續,只是反問道“那為什麼告訴我們?”

“因為我們是同伴。”阮黎醫生用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回答。看著這樣的她。三井冢夫的表情垮下來,他已經好一陣。沒有將烤肉放進嘴裡了,顯得精神狀態有些差。阮黎醫生的話似乎給他帶來很大的衝擊,在接受事實,轉變心態的能力上,他顯得比健身教練和占卜師都要弱上一些。

不過,對於三井冢夫的表現,誰也沒有多說,因為,至今為止的事實已經很明顯,三井冢夫雖然是個男人,素質也在普通人之上,但相對這個小團隊來說,心理方面的承受力卻大概是最弱的一個。但是,這並不是看不起他,歧視他的理由。有人死了,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卻仍舊堅持著跟上來,用一種積極的態度,想要找出真相,這個決定可不是那麼容易做下的,而三井冢夫卻是實實在在這麼做著,所以之前阮黎醫生說的情況,才會讓他那麼失態。研討會的決定和執行力,當然要比他一個人的能力更大,如果沒有同伴的支援,就算想要追究下去,最終也是無能為力。

三井冢夫的痛苦正像是由此而來。因為,身為團體核心的阮黎醫生已經明確表態,不會阻止研討會的行為了,因為,她已經作為特邀的研究員,加入研究之中,現在篩選的,也是她未來的同伴。如果想要藉助研討會的力量,那麼,鮮明站在研討會的決定的反對方,無疑是很不智的。當然,我想,三井冢夫若真的是從這個方面,去考慮阮黎醫生的站位,那麼,他絕對沒想過,其實阮黎醫生根本早就是這次研討會的一員,而並非是什麼特邀的研究員——這一點,和我在巴黎藉助nog的力量觀測到的,達拉斯對阮黎醫生的邀請,有點兒出入。

我不由得想,也許研討會的研究,和達拉斯的研究不能混為一談。達拉斯是這一次研討會最大的贊助商,但並不意味著,研討會的意志,是由他一人決定的。所以,答案似乎很清晰,達拉斯在巴黎的行為,有點兒公器私用的味道。他的研究方向,和研討會的研究方向,或許有一段相似的過程,但想要達到的結果,卻一定是不相同的吧。

研討會無疑是想利用“白色克勞迪婭”製造出具備預想作用的“樂園”,那麼,達拉斯的研究,可能在利用“克勞迪婭”的過程上,保持一致,但最終想要得到的“樂園”,其功用很可能與研討會所預想的“樂園”有所不同,甚至於,不應該稱之為“樂園”,而是別的什麼——不,我仔細想了想,突然產生這樣的一個念頭

也許,研討會想要的“樂園”從末日幻境的角度來說,並非是真正的“樂園”,而達拉斯最終要研究出來的,才是最符合我所知道的那種迷幻藥的成果。因為,這樣的展,不是更能對映末日幻境的情況嗎?乃至於,考慮到“病院現實”的情況,這次研討會也頗有點“病院”的影子。

我看向正在勸解三井冢夫的阮黎醫生——如果,這次前往的精神病院,長得和“病院”十分相似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吃驚。

“……我知道,我知道。”三井冢夫用力揉了揉眼睛,長長喘了一口氣,“我不會放棄的。你說得對,阮女士,總是需要有人做夢,也需要做夢的人。我開始覺得,自己之所以跟著來到這個地方,就是因為我覺得,這裡真的有什麼,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情。”

阮黎醫生露出微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雖然阮黎醫生沒有太明顯地表現出來,但是,我覺得,比起健身教練和占卜師,她更看好三井冢夫。同時,我也覺得,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為,三井冢夫是“健康”的。至少也應該是,阮黎醫生覺得他可以抗拒“白色克勞迪婭”的影響,只有在這個前提下,才能稱得上是真正需要的人。按照她的說法,不受到“白色克勞迪婭”的影響,又擁有高素質的研究者已經很少了,所以,在要求共事者的知識水準之前,乃至於在考核其他素質之前,是否受到“白色克勞迪婭”的影響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我個人是看不出,三井冢夫比起健身教練和占卜師到底好在哪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他沒有受到白色克勞迪婭的影響。阮黎醫生作為這方面的正常人,又顯然是世界上,最早察覺到末日降臨的人,或許真的有她才能察覺到的情況吧。

這樣的態度差別,若是知曉阮黎醫生的那些情報,幾乎是無法察覺出來的。至少,我相信,健身教練和占卜師都看不出來。

“既然不能告訴其他人,那麼,一切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三井冢夫凝重地說“阮女士對逮捕兇手有其他的什麼想法嗎?”

“白色克勞迪婭。”阮黎醫生說“既然可以證明,對方完成殺戮的手段可以和白色克勞迪婭產生反應,那麼,也可以進一步假設,用藥和白色克勞迪婭這種植物,本身就存在十分緊密的聯絡。暫且不提白色克勞迪婭是否可以做出解藥,但是,對方需要白色克勞迪婭卻是一定的。”

“所以,我們應該鎖定白色克勞迪婭?”健身教練若有所思地說“這個地方……有嗎?”

“有。”阮黎醫生十分肯定地說“而且,就在我們即將前往的精神病院裡。實際上,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這種花在當地很有名,和那個精神病院的歷史有關——在很久之前,那個精神病院最初是一個修道院,而這種花在當時,被認為是修道院的象徵,之後生了許多事情,從而變成了一種不怎麼好的象徵。”阮黎醫生的說法,就像是自己也才剛剛知道一樣,但是,她的實際身份就是末日真理教的高層,又和達拉斯有聯絡,這些情報肯定早就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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