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兇案現場(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所以,這個房間,亦或者整個休息點,形成了一個固有結界嗎?一個隨著時間,正在逐步產生變化的臨時資料對沖空間?我個人比較能夠接受這個猜測。

儘管,阮黎醫生三人的表現,讓我覺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在這種時候,胡思亂想只會壞事。我緊閉嘴巴,不再對現場言。

身邊亮起光,光柱中的空氣十分渾濁。大量的塵埃上下飛舞,甚至讓人覺得,它就是灰霧的正體。是占卜師開啟了手機的閃光燈。當作照明燈使用。光柱掃到地面,我立刻就看到了那被灰霧隱隱遮住的血色魔法陣,顏色大概是用鮮血塗抹上去的,而所用的字元,也散著邪惡詭異的感覺。隨後,光柱沿著血跡,落在床榻上。躺在那裡的人形變得清晰了,正是和我們同行的一名心理學專家。男性,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但阮黎醫生為我介紹過,此時他就這麼沉沉躺在那裡。姿勢僵硬,膚色蒼白,垂下床邊的左手被隔開了動脈,在下邊淤積了一大片血跡。

“割腕自殺?”健身教練有些詫異。

“真的是自殺嗎?”阮黎醫生反問。

手機燈光繼續在屍體上晃動——這個男人的確已經沒有半點生命跡象——讓阮黎醫生出疑問的,是他那大睜的眼睛,就像是在死之前,還在注視什麼讓人驚懼的物事。情況很古怪,他就像是毫無反抗的餘地,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放血。一般而言,按照他此時可以目視到的傷情,血液流逝太多。會讓人疲倦,最後如睡眠一般死去,而不是這樣大睜著眼睛,彷彿充滿了怨恨,死不瞑目。

“沒有掙扎的跡象,其他人也不見了。”健身教練環視房間。房間一共有四張床,但只有一張被屍體躺著。另外三張床的床上用品都堆疊得整整齊齊,就像是根本沒用過。那麼,其他人又去了哪裡呢?

儘管,我在阮黎醫生她們提醒前,的確沒有嗅到血腥的味道,可是,哪怕是眼前的景象,仍舊無法證明,造成這一切的不是神秘。換句話來說,我的確認為,只有“神秘”,才能造成如此詭異的情況。

“如果有人逃了出去,應該會出現大動靜,可是,我們一直都沒有察覺到,這顯然不可能。”占卜師說,“出了這種事情,哪怕有人已經睡著了,也要被叫起來,才是正常的。”

“希望不是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人都死了。”健身教練這麼說著,也不由得露出一副不寒而慄的表情,“說起來,這是真的嗎?外面生了這麼悽慘的事情,而我們卻毫無感覺地,打了那麼長時間的紙牌?我記得,這種安靜的氣氛,是突然間就出現的吧?”

“不管怎樣,我們先要確定其他人的安危。”阮黎醫生說“也許真的有一個兇手,或者多個兇手,就藏身在這裡。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但是,我們必須確認,我們的情況,到底是不是特殊的,而這種人特殊又意味著什麼。這其中,必然隱藏著對方的心理線索。”

占卜師點點頭,沒有說話,卻朝血色魔法陣走了幾步,蹲下來仔細檢視。

“你知道這玩意?”健身教練古怪地問到。

“瞭解過一些,我是占卜師嘛。”占卜師一邊說著,一邊還嘗試用手指觸控魔法陣的路線,醮著紅色湊在鼻端嗅了一下,才相信這就是血液。

“我們最好保持現場。”阮黎醫生提醒到。

“我知道。”占卜師說“我只是想,也許我們等不到警察到來。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不覺得,兇手會有放過我們的理由——他做這些事情,顯然有精神方面的問題,但是,將安全賭在這方面,實在讓人不安。”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顯然同意占卜師的說法。我們又巡視了一次現場,便去了另一側的房間,結果,現場也是一樣的,一個人被殺死了,被人用血液塗成魔法陣,充滿了邪教特色的風格,而同房的其他人,就如同從人間蒸了一樣。

正因為這種充斥著死亡味道的安靜,讓人無法真正安靜下來。每一次氣氛陷入沉默,就會有人岔開話題,健身教練抱怨著“兇手是打算和我們來一場偵探扮演嗎?

大家樓上樓下跑了一通,才確認當前的情況這個旅館中,的確就只剩下我們四人了,其他人不是死亡,就是莫名其妙失蹤。哪怕他們遭遇了恐怖的事件,逃向其他地方,但是,沒有一個人知會自己這邊,仍舊是十分反常的。阮黎醫生三人也無法猜出兇手使用的手法。當然,對我來說,只要有“神秘”在起作用。這撲簌迷離的環境就不是“不可能”的。

我十分在意的司機和禿頂中年也不見了,目前來看,偏向於“神秘”,而不是“尋常殺人魔”,亦或者“職業殺手”。不過,阮黎醫生顯然沒那麼快就妥協,當前的情狀充滿了古怪。可是,她卻一再堅持。這只是犯罪者的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為了,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氣氛,而並非是真有某種神秘力量在起作用。當然。考慮到這個障眼法的難度,阮黎醫生更相信,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針對研討會的行動。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想研討會成功舉行?”健身教練問到。鑑於情況的異常,大家都決定,無論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分開。更要選擇一個視野靠闊,容易周旋的場所。於是,大家順著鐵梯爬上了房頂。房頂是人字形的,我們坐在最高處的橫樑上,巡視著遠方朦朧的輪廓。

“也許。”阮黎醫生沒有斷定,又想了想,說到“參與會議的,不止我們這一批人。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遇到這種事情。”

“這仍舊無法解釋,為什麼只有我們在事件生之後才後知後覺。”占卜師試圖壓抑聲音中的情緒。

對於這個問題。我只需要用“神秘”就能解釋一切。當然,用“神秘”來解釋一切,反而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三人仍舊試圖找出一個更有邏輯,更“靠譜”的可能性。

“還有一部分人不住在這裡。”我提醒到“難道兇手已經殺死了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人嗎?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此大規模的行動,絕對不可能不出半點聲息。”我並不相信,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被殺死了,但是,悄無聲息的行動方式,卻並非是不可能。只是,就算我解釋了,阮黎醫生也不會認可吧。所以,我用了更委婉的方式。

“要下去找找嗎?”健身教練看向我們,說“其實,呆在這裡更安全,只要到了白天,大霧散去,對方也不可能這麼猖獗。我們可以駕車離開,然後通知警察和研討會。”

她的建議從普通人的角度來說,十分值得采信,不過,我對這裡情勢的判斷,仍舊是從“神秘”出的,而想要在神秘事件中用這種被動的方式等待危險的過去,往往是自陷死地。換做是我,當然選擇立刻出,繞休息點走一圈,確認事態後,再選擇是留下來,還是立刻駕車離開。如果是基於“並非所有人都死去和失蹤”這一點,去判斷下一步,當然是想方設法,讓大家集中起來。

“我們可以釋放訊號。”阮黎醫生冷靜地說“讓其他人知道,我們還活著,就在這個地方。”

“如果引來的是兇手,怎麼辦?”占卜師反問。

“不,我們還活著,最後才現不對勁,本就很奇怪。”健身教練說“如果兇手可以殺死那麼多人,讓這麼多人失蹤,那麼,對付我們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兇手沒有這麼做,那麼,在我們釋放訊號之後,才對我們下手的機率,其實不高。再加上,這麼大規模的兇殺案,兇手是單人作案的可能性同樣不大,如果有同伴的話,行動的總體思維,應該比較正常,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規避精神病人的特殊性。我覺得,可以賭一下。”

占卜師想了想,沒有反對。於是,我們開始收集布料和燃料,打算用烽火的方式,通知其他人。我沒有拒絕,雖然以我的能力,可以擴大偵測範圍,但是,如果目標僅僅放在阮黎醫生身上的話,現在這種情況,繼續留在阮黎醫生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我有想過,將自身的能力,就這麼暴露在阮黎醫生面前,然後,就這樣帶著三個人,以掠的方式離開。不過,僅僅是“朝一個方向跑”是否真的可以離開這個環境,卻不是那麼確定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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