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我的樣子(第1/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ps前幾章對愛德華神父的描寫出了差錯,應該是“六六六變相”,還沒有到“九九九變相”。==實在是很抱歉,這些天的瑣事讓我也是昏頭了。

急飛躍城市,我在郊外的山包上空懸停,下方的愛德華神父已經從“星光‘混’沌”的變相恢復‘成’人形,他應該是在等我,這場相互試探的較量,看來已經可以劃下休止符了。我拿出了幾乎所有的手段,愛德華神父也暴‘露’了兩個變相的能力,至於誰更賺一點,我卻從來都沒想過。因為,在過去,知道我有什麼能力的人同樣很多,能夠殺死我的,即便不知道這些神秘的具體情況,也能殺死我。而無法殺死我的,無論對方做了多少針對‘性’的佈置,也都無法辦到。

愛德華神父,不是可以殺死我的一類。

‘陰’影披風一卷,就再次變回使魔夸克的烏鴉形態,從我肩上飛起。我落在愛德華神父跟前,解除了所有的攻擊姿態。愛德華神父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過來,雖然兩次變相都拿我沒轍,還被夸克扔出城市,但他臉上卻沒有半點惱意。他的傳教士服裝仍舊整潔乾淨,就好似剛剛清洗過,貼燙得筆‘挺’,他的外表,年歲和氣質,都比席森神父更像是一名神父。席森神父太高大了,言行舉止也更給人壓迫感,更像是一名‘精’力旺盛的領導者,而愛德華神父則更給人平靜的感覺,就好似被時光洗滌過,充滿了生活的睿智。即便是真正的失敗,也無法摧毀這樣的人,跟更何況,愛德華神父根本就談不上失敗。

如果愛德華神父這樣的人物繼續在這個城市徘徊不去。會給這個城市帶來許多麻煩。在他那平靜而睿智的外表下,潛藏著所有末日真理教的信者都存在的偏執和瘋狂。假設愛德華神父鐵了心要在這個城市展,那麼,我除了竭盡全力殺死他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我們兩人全力一戰,先不提需要多久才能分出勝負。哪怕我最終取得勝利,我們兩人的戰鬥所造成的衝擊,就不是一個城市可以承受的。也因此,我才將再次‘交’涉的地點放在遠郊的這處地方,而不僅僅是為了避免“星光‘混’沌”自爆時的影響。

我可以保護自己,可以保護耳語者,一旦某個地方呆不下去,我們可以轉移陣地。可是,我想要的並不是僅僅是這樣的安全。過去未曾完成。如今也必然無法完成的想法,我想要再次嘗試一次。我想盡可能保護這個城市,以及這個城市的人們,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麼地步,各方神秘組織在這個世界的爭鬥,相互摩擦的‘陰’謀和計劃,迸‘射’出火星的神秘化擴散,以及末日真理教最擅長的獻祭。以及在那深遠的黑暗中注視著一切的怪物,都擁有將這個世界毀滅的力量。區區一個城市,脆弱得連‘雞’蛋都不如。其中,會傷害到這個城市的人和事,自然也包括我自己在內。我的計劃,哪怕是最理想的結果,也會讓這一切全都被摧毀。

因此。我想要保護這個城市的想法和行為,也不過是鏡‘花’水月,是偽善和矛盾的體現。我十分清楚,可是,即便如此。我仍舊想要這麼做。哪怕,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從態度和行動上,對任何有可能破壞這個城市的敵人做出一定的妥協。也許,知道前因後果的人,會覺得這簡直就是不知所謂,‘浪’費‘精’力,但我卻可以從這矛盾而偽善的想法和做法中,得到心靈上的安慰,可以讓自己覺得,雖然已經無法成為英雄,但是,內心深處卻從未背離英雄的道路。

是的,我想保護這個城市,保護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並非是為了什麼利益,我在這裡付出,也從未想過回得到多少回報,乃至於,我早就做好了,不會得到好報的心理準備。我只是,如愚者般,堅持著自己的天真而已,哪怕,這一切根本就不現實。

注視著面前的愛德華神父,我寧願用“無相天魔”的眼球去‘交’換他的承諾。也許他覺得不夠,但我認為,我會說服他,因為,哪怕只剩下一個眼球,“無相天魔”的殘留也仍舊是重要的。愛德華神父有可能重新培育出新的無相天魔,亦或者,從這個眼球中,查詢到事關“無相天魔”變成屍體,出現在這裡的一系列看似巧合之事情的線索。

這樣的一個眼球,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可以隨意處理的東西。正因為我可以想到種種處理這顆眼球的方法,所以,它對愛德華神父來說,價值也才更高。

我將手掌攤開,將眼球遞給他。

“為什麼?你已經證明了,你有能力得到它。”愛德華神父沒有拿走,只是平靜地看著我說。

“比起它,我有更在意的東西。”我說“我要保護這座城市,這是一個承諾。”

“承諾?”愛德華神父稍稍抬了一下視線,我覺得,他也許是在看向城市,“誰的承諾。”

“我自己的。”我說“我曾經想要成為英雄,但是失敗了。”

“所以,這是一種補償?”愛德華神父終於‘露’出一絲嘲諷,而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奇怪。

“不,這只是丑角的愚行。”我笑起來,能夠對他說出自己的心聲,意外的沒那麼痛苦和尷尬。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不足,但是,卻一直在人前扮演高強的角‘色’,而從不對人坦白自己的不足和愚蠢,我將那醜陋愚昧的一面壓制在內心的黑暗中,讓它如毒蛇一樣,每當沉浸在心情中時,就被撕咬。我曾經以為,自己永遠不會透‘露’這些東西,永遠只會在別人面前展現剛強的一面,為自己所愛的人支撐起一片天空。可是,現在,我卻連自己都意外的,沒有在愛德華面前堅持下去。

“的確是很愚蠢的想法。你知道,你不可能永遠保護它。這個城市。這裡的人,都只是一群群的泡沫,哪怕不用手戳破,它自己也會消失。”愛德華神父說到這裡,那嘲諷的表情消失在嘴角,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明明你可以看到末日真理,為什麼你一定要無視它的存在呢?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你本該會成為我們這樣的人,走在尋求真理的道路上,而不去做天真的愚行。但是,或許只有在這一點,你和另外那個高川是相同的,你們都是天真的蠢蛋。”

“是的,所以我們都叫做高川。”我聽到愛德華神父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點點開心,“我們就是笨蛋,總是做一些天真而愚蠢的行為,腦子裡盡是矛盾的想法。但是,如果一生中,都從未將一件天真的想法和行為堅持到最後,那這一生不是很沒意義嗎?和塵同光地活著很容易。變得成熟也很簡單,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那麼。你想要什麼?”愛德華神父問到。

“我想成為英雄。”我第一次,如此堅定地,對一個敵人這麼說到。

然後,愛德華神父一臉的目瞪口呆,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史前怪物一樣。讓我不由得想,難道從來都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就連天真的孩子們。也從未說過嗎?

“你是笨蛋嗎?”愛德華神父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剛剛就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是的,我是笨蛋。”我開心地笑起來,“一個想要成為英雄,卻無法成為英雄。即便如此,也無法放棄去成為英雄的笨蛋。”

愛德華神父再次問到“你是認真的嗎?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為什麼這麼問?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想法,只是,一直都將它藏在心底。”我十分肯定地說著,將眼球扔給他,他有些慌‘亂’地接住了,讓我不自禁懷疑,剛才那一番話,給他帶來的心理打擊,真有這麼大嗎?他現在,一點都沒有幕後黑手的從容氣魄,“我知道,你也許不相信,不過,我也從來不需要誰來相信。我們來做一個‘交’易,你拿走眼球,然後,將拉斯維加斯一個叫瑪索的‘女’孩帶過來,然後,不準再踏入亞洲一步。”

愛德華神父看了看手中的眼球,又看了看我,沉默了半晌後,才收斂那吃驚的表情,斬釘截鐵地說“只有中央公國本土大6。”他的意思是,只承認,不涉足中央公國內地,但是,包括日本特區在內的島嶼帶,以及周圍的從屬國,都不在‘交’易範圍內。即便如此,我仍舊同意了,因為,我的底線,只是這個城市而已,耳語者這樣的小型神秘組織,也不可能真正監控全國各地。可以換取愛德華神父不踏足中央公國內地的承諾,對我來說,已經過這顆眼球的價值。

“可以。”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