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 拂衣去(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我的時間不多,我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節點”。它正在縮小。雖然度很慢,但用肉眼可以觀測到,我必須在它消失之前穿過那裡,重新回到中繼器陷阱世界。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何時才能找到進入那一邊的方法,就不得而知了。雖然,停留在這裡。或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拖延這個維多利亞重工物化區對中繼器陷阱世界的影響。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中繼器陷阱世界的末日程序,不會受到這點影響就生改變,我認為,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儘快回到咲夜和八景身邊,去應對即將愈演愈烈的變化,而不是困守在這片統治局區域中。

外來者對中繼器陷阱世界的衝擊,以及末日的開始,不會以她們所在的地方為起點,我所在的城市,我所愛的人們,不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遭到衝擊,不會成為劇變的中心。對我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是的,已經夠了。

我的思緒,已經穿過了節點。回返那一個城市,那一個校園,回到那裡的咲夜和八景身邊,而身體則在本能的驅動下,踏入無形的高通道中。

掠!再掠!間斷地、連續地、不假思索地掠。這個樓層已經崩潰,就像是被挖空的蛋殼。可以落腳的地方寥寥無幾,精英巫師們在空中飛翔。素體生命們,也有一半可以在天空飛翔,地面的素體生命也在跳躍,用遠端武器不斷對我掃射。我就如同撲入網中的鳥兒,不過,沒關係,在已經變異的掠能面前,這張火力網的網眼,大到我可以來去自如。不能飛翔,就用無形的高通道在垂直的牆壁上搭建跳臺,在空中進行滑翔。即便沒有烏鴉夸克,沒有那雙翅膀,我也只是無法飛翔而已,可是,並不意味著,我只能在有“地面”的地方戰鬥。

即便在沒有掠能的時候,我也可以藉助工具,在高樓大廈之間來去自如,那些曾經飛簷走壁的經驗,那自在奔走的心情,已經深深烙印在靈魂中,不會因為死而復生,不會因為替換了身體,意識被加入其他的記憶,就會變得不一樣。

任何曾經限制過我的“神秘”,都已經無法再拘束我。本來,那些“神秘”,也就只有讓我變得“不再具備壓倒性的優勢”這個程度而已。那只是一線之隔的壁障,被捅破後,高移動所帶來的優勢,就會重新成為敵人最可怕的噩夢。

精英巫師的法術毫不停息地落下,卻沒有一個是“無過程,直接作用於目標”的神秘,灰霧在他們的指尖變形,凝聚成可怕的殺傷力,可是,只要有“變形”和“凝聚”的過程,又無法如詛咒般,透過毫無道理的渠道,直接在我的身上呈現,那麼,這些攻擊對我而言,就和不存在沒有任何區別。他們所營造出來的封鎖線,嘗試攔截我的行為,在疾走的我的眼中,慢得讓人打瞌睡。若不是素體生命中,仍舊存在“動量修改”和“閃光”兩種神秘,我可以在三個回合內,就將這三名精英巫師幹掉。

不過,正因為素體生命持有臨界兵器程度的神秘,所以,在交手的數個呼吸內,我也僅僅是稍佔優勢而已。一對七,敵人為三個精英巫師,四個素體生命,這個“稍佔優勢”也是可以接受的。我不著急,那巨大的節點,不會在幾個呼吸的時間中消失,它那肉眼可見的縮減度,對掠而言,可以相對放大到幾個小時那麼漫長。

敵人的增援,沒有從節點的另一邊過來,不過,我卻聽到更多的雜音——在掠中,雜音的傳遞,是很沉重的,但是,在連鎖判定的感應中,卻又是相當清晰的。凡具備“運動”概念,不管是以粒子的方式,還是波的方式,都在連鎖判定的觀測範圍內。那細微不同的波動,僅僅用耳朵很難聽出來,因為,這裡的交戰時如此劇烈,爆炸聲絡繹不絕。然而,當“聲音”化作“感覺”,在腦海中描繪成影象時,卻足以辨析出來。

最清晰的,自然是五十米範圍內的觀測,一般而言,為了進行更細緻的觀測,也會將連鎖判定限定在這個範圍內,但是,這並不代表,五十米外的“運動”就會如同處於盲區。運動在傳遞,在彼此干涉,就如同一張巨網,提起一個節點,就會帶動其它節點,觀測任何一個節點運動,都能進而延伸到其它的節點運動。

我感覺到了,正在進入教堂的,那謹慎又果決的行動。

一定是鉚釘他們。拉斯維加斯特殊作戰部隊終於還是趕上了。我可以惡意去猜測,他們其實早知道這裡生的一切,只是按兵不動,打算做一隻黃雀。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抵達了,我最初的拼圖,便又完成了一塊。如果他們可以趁這個敵人最虛弱的時候穿過“節點”,無論“節點”之後,有什麼在迎接他們,我都已經完成了對他們的承諾。

來吧,動作快一點,再快一點。

我在思緒轉動的數個呼吸中,又一次穿過精英巫師的法術網,和四個素體生命完成了一輪攻防。藉助它們反擊的力量向後高高躍起,在動量被修改的情況下,穿過位於身後的一節高通道,重新將自身動量修正,又在閃光擊碎這節高通道的同時,進入下一節高通道。如此反覆進行著動量和路線的調整,又在這個調整中,去完成下一輪的攻勢。

我時而近身劈砍,時而激震盪衝擊,哪怕是沒有取得決定性的成果,也不感到任何疲倦。數秒、數分鐘,足以讓我完成近百次攻擊,教堂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傾塌,在源源不絕的爆炸聲和塌陷聲中,一名精英巫師突然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他那覆蓋著個性面罩的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下一刻,就這麼從二十多米高的空中一頭栽了下去,腦袋砸在地上,如同西瓜一樣爆裂開來。

這不是我的攻擊,雖然感覺不到攻擊過程,但應該是來自於拉斯維加斯特殊作戰部隊的某個神秘專家吧。

因為這個變故,四個素體生命和剩下的兩個精英巫師立刻收斂對我的圍攻,對預計危險進行規避,若是不通其中道理的人看來,大概就是“莫名其妙地停手,然後分散開來”的場景吧。不過,如果是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當“神秘”的變故產生時,不重新觀測和判斷局面,更大可能是會讓自己喪命於下一擊。

敵人很謹慎,在戰火停息的數個眨眼間,沒有新的死傷者出現。反而在四周,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其中有一些原住民戰士,我甚至還看到了,身體只剩下上半身的“加”。她還活著,手中拿著武器,被一個原住民背在身上,這種程度的傷勢,對她這種改造人來說,僅僅是“可以修復的殘廢”罷了。不過,人數最多的,自然是著裝不一,帶著強烈個人風格的神秘專家,鉚釘和三名小隊長當然是其中最顯眼的。

他們就像是最後時刻,才姍姍來遲,卻又把握著最關鍵時期的配角,以強烈的氣勢籠罩全場。是的,必須承認,人數和質量的加乘,他們這一批後來居上,是這個教堂廢墟中,最強大的隊伍。他們總數上百,而只剩下殘兵敗將的末日真理教和素體生命加起來,也才只剩下六人,至於我一邊,則由始至終,都只有我和真江兩人而已。

鉚釘抬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平靜地和他對視,他的嘴唇動了動,但還是沒有說話,最終將目光轉向了末日真理教的巫師和素體生命。

無形的掠通道在我身後延伸著,如同跳臺一樣,對準了空中的“節點”。

我在現場的沉默中,靜靜遁入無形的高通道,在任何人有所動作之前,躍入那巨大的光狀節點中。未完待續

喜歡限制級末日症候請大家收藏限制級末日症候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