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世界線(三)(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我下定決定要找出那些貿然出現在腦海中的人,耳語者需要成員,也需要朋友。就算是不同的世界線,人物的成長軌跡生變化,可是確定他們如今的生活狀態不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嗎?

夸克吃完鮮肉,我將殘渣重新包起來,扔進垃圾桶裡。我並沒有在這天的同一個垃圾桶裡再找出什麼線索來,我按照經驗觀察四周的痕跡,大概時隔已久的關係,也找不出半點有用的東西。之後,我在這條路上等了好一陣,每當有晨練的人經過,我都會向他們描述桃樂絲的樣子。

“請問,您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呢?十歲大,抱著小熊布偶,看起來有些怕生。”

我根據感覺所勾勒出來的桃樂絲和普通孩子有相當大的區別,她的穿著打扮,以及翠綠色的眼瞳,都給人外國混血兒的感覺。這麼明顯的表徵,加上那隻小熊布偶,只要有人見過就不會太快忘記。而這些經過這條路的晨練者大部分都在附近住,每天都會習慣性在這條路上走好幾個來回。

遺憾的是,這些人雖然表現得友善,但在回想了片刻之後,都紛紛搖搖頭。

“沒見過,你是那個女孩的什麼人?”有些人會警惕地反問一句。

“她親戚的朋友。”我面不改色地說謊道“我的朋友昨天打電話給我,說這個女孩走丟了,已經報警,可是還是希望我們幫忙在附近找一下。”

“這樣啊,真可憐……聽說最近出了好幾起嬰兒和小孩失蹤的案件呢。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亂了。”過路人嘆息道。

“我也聽說了,不過市裡不給上報道,似乎鬧得很厲害的樣子。”另一人插口道。

“有聽說是在哪個區作案嗎?現在還沒有抓到兇手嗎?”我連忙問。他們的話讓我想起兩個星期前在巫師的據點裡看到的繭狀物,不由得擔心起來。也許這個城市的巫師並非我所見到的那幾個,更多的巫師還潛伏在陰暗的角落裡,執行他們的秘密計劃。

除了通往統治局的節點之外,這個城市是不是還有什麼特殊之處呢?席森神父說過,這些巫師不能隨便在現世行走,而這個國家也是末日真理教最難以滲透的地區之一。可如今,這些巫師正源源不斷地從遠洋之外趕來,就算冒著被本市政fu警覺的危險也要犯下大案。

桃樂絲有沒有可能落在這些人的手上?

這個問題一旦浮上心頭,我幾乎就肯定地回答自己,這個女孩一定是和當初的森野一樣,被這些鬣狗現了身上的與眾不同之處。

“我聽說這些罪犯是從外省來的流竄犯,並沒有固定的作案區域。現在的警察真是太沒用了,一個外省人到現在都還抓不到,就連犯人的長相都不知道,要不為什麼不貼通緝令出來呢?”那人又生氣又擔憂地說“真讓人擔心啊。我最近都不放心孩子一個人上下學了。我的朋友也說了,要向學校請假,帶孩子到外面旅遊一陣。”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片刻後,有人給出“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吧”這樣的結論後,大家就6續散開了。帶著“這個女孩一定會沒事的”之類的祝福,我去了公園的僻靜池塘邊,將頭緒重新整理之後,才趕往學校參加一場心理學系的論文表會。經常照顧我的心理學系老教授邀請了他的朋友,也是當下最炙手可熱的心理學大師來本校,就其最新的研究成果進行演講,屆時教授希望能夠將我介紹給這個老朋友認識。

當我來到多功能綜合樓的時候,距離表會還有一個小時,可已經6續有人在教學樓的大廳等待了。大廳的中央螢幕上正滾動列出本日的節目表,除了放映廳即將上映一部學生們自己拍攝的科教記錄片,其他都是在本樓各大教室進行的佈會和研究會。佈會和研究會的起者有本校的師生,也有特別邀請的客座教授。今天的所有會議中,最知名和重要的莫過於那位心理學系大師的論文表會了。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了一場名為“科幻與科學——時間旅行可行性研討會”這個稍微讓人覺得不怎麼正經,又有些俗氣的會議。時間定在十一點,正好是心理學系大師的論文表會之後,從這個安排也可以看出這個“時間旅行可行性研討會”的確不怎麼令人上心。如果論文表會要延時,這個研討會就會被取消,如果表會正常結束,又會有多少人留下來繼續研討會呢?

不過,因為最近的遭遇涉及“世界線”這個名詞,所以我仍舊打起精神,審視了這場研討會的起者。

然後,我在第二次滾動時,看到了他的名字——斯坦因。

不是國人的名字,倒像是外國人。這個名字讓我想起最近幾年不斷在網上表“世界線理論”,自稱瘋狂科學家的網路怪人“斯坦因”。

是巧合嗎?我想。

怪人“斯坦因”在網上表“世界線理論”之後,我也是偶然才接觸到這個理論,但也只是偶爾利用網路留言板和他談及關於時間旅行的問題而已,大多數時間並不表現得如其他留言者那般熱衷。我也不覺得“世界線理論”是斯坦因獨創,因為它的基本理論早有先人做過猜想,只是“斯坦因”在網路宣揚這方面做得比其他人更出色,讓人覺得這人對“世界線理論”情有獨鍾,所以才吸引來一大批相同愛好者罷了。

不過,在那段日子裡,突然有一天,斯坦因宣稱自己一直在研究能夠讓人穿越世界線的機器,並且有了一定成果,打算尋求合作者和贊助者。不過,因為他並沒有在網上提供足夠的證據,以至於被人視為欺詐而消沉了一段時間。至此,我尚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的年齡如何,“斯坦因”這個名字是網名還是真實的名字。

如今在我就學的大學裡出現的這位“斯坦因”,是否就是網路上的“斯坦因”本人呢,我不由得生出一探究竟的興趣。

在心理學大師的論文表會開始前半小時,我和教授會合,提前入場進行會場佈置的最後檢查。理所當然的,我提前在教授的辦公室見到了這位心理學大師,並在場的其他幾人為兩人做陪。兩人的談性很濃,話題又專業精深,並非我能插口,只能為兩人端茶倒水。

這位心理學大師叫做梅恩,德裔,已經有七十多歲的高齡了,我稱其為梅恩女士。她的聲音溫和平靜,卻有極好的節奏,不會讓人昏昏欲睡。不過,當她突然提問的時候,被問者就必然會做出正面的回答,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說了實話的人在當場並不會產生反感的情緒,也許在事後會覺得後悔吧,但也不會因此怨恨和懼怕這位心理學大師。不得不說,我從她的一言一行中學到了諸多寶貴的經驗。

梅恩女士的問題表面上並不涉及個人隱私,但她透過旁敲側擊和精細入微的觀察後,總能得出讓人大吃一驚的結論,就像是未卜先知者。會晤結束後,我覺得自己是在場諸人中,除了教授之外,唯一沒有受到這種藏匿於言行中的精湛催眠術影響的人。

“你想不想到德國留學?”在會晤結束後,前往大教室進行論文表會之時,梅恩女士突然問我。

這個問題我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大概因為從沒有過概念,所以才無法立刻做出回答吧。

“有機會的話。”我的回答相當敷衍。

梅恩女士並沒有不快,她只是微笑著點點頭,將一張名片遞給我。

“有機會到德國的話,不妨來我家坐坐。今天你的表現很好,不愧是老朋友的高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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