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下降(第1/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24o下降

我仔細觀察這枚神秘晶片,現它的大小和樣式竟然和第二具男屍腦殼中的痕跡十分相似。我再次觀察那個痕跡,立刻確認了這一點,看上去就像是什麼人將類似這枚晶片的物體嵌入這個年輕男人的大腦中。這麼做的原因,以及這枚晶片的功效無法判斷,但是在這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中進行這個實驗的人一定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這枚神秘晶片是網路球的最新研究成果,這同樣也意味著實驗者製造的類似的物體並不成功,從而導致這個實驗體的死亡。

這三具屍體的傷痕和死亡證明隱約透露出實驗的過程。不過,我並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因此更具體的情況無法辨識出來。如果手頭有工具,或許可以將名為“瑪索”的女屍的腦殼解剖,來確認自己的想法——雖然有這樣的念頭,但是真的有工具的話,自己大概也不會這麼做吧。

這個停屍間所表露出的資訊十分詭異,我根本無法從已知情報中推測主謀者的想法。我不敢掉以輕心,女孩就算不是艾琳,也是艾琳那一邊的人,也就是敵人。她將我帶來這裡與其說是某種交換,不如說是不懷好意的算計。我沒有忘記前幾次追逐她的時候,將被封印的怪物們釋放了出來。

這一次她或許也打著同樣的主意。利用我的迫切,將我引到這裡來。雖然至今為此,並沒有在目所能及的地方現代表不詳的“塗鴉”,但是前來這個停屍間的一路上,所產生的那些奇異的感覺並非錯覺,感覺就像是在墓地區臨時資料對沖空間裡進入“街道”一樣,或許這個所在也使用了類似的技術。

回想一下吧。

第一次放出的怪物在1o7室,塗鴉就明明白白刻在房門上,一眼就能看到。正是如此才讓我升起好奇心,雖然有所戒備,但仍舊解開了封印,釋放出蟲海狀態的怪物。

第二次放出的怪物在手術室,塗鴉藏在門外無法看到的室內牆壁上,而封印怪物的是一個不起眼的箱子,加上劫後餘生的鬆懈,才讓瑪索在我措不及防的情況下解除了女魔頭的封印。

第三次是在廁所的一個隔間中,同樣是門上刻著塗鴉,那一次我和真江意識到危險,所以沒有開啟,但這並不意味著其他人不會開啟。

廁所和1o7室的方向正好相反,在入口的走廊中,無論選擇哪個方向,都會遇到其中之一,這也意味著,第一次進入這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的人,因為好奇心將其中一個封印開啟的機率過百分之六十。

封印的位置和方法具備一定的心理因素,這麼看待的話,就能得出它們並非偶然形成的結論。從疑似艾琳的女孩的說話和行動方式來判斷,她似乎在躲避疑似索倫的男孩,這給人造成女孩在這場遊戲中落於下風的印象,但是女孩要解開封印,男孩要封印怪物,而封印的地點很可能是固定的,這也意味著索倫對這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的控制力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強大。

從最後一次見到瑪索時得到的情報來看,在這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形成後的十年中,怪物解封和被封印一直在迴圈著,不斷有人犧牲,但是從來沒有徹底成功過。加上我在這五天中所經歷的事件,幾乎可以斷定,就算沒有墓地區臨時資料對沖空間的支援,艾琳也在爭奪本地控制權的戰鬥中佔著絕對上風。

那個男孩所做的事情,看上去是拖延了臨時資料對沖空間完成的時間,實際上卻一點意義都沒有。從結果來看,他只是暫時保護住了自己而已。在這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中存在的看似“人”的東西,都並非本體,而是部分意識和相關資訊組成的“思念體”而已,因此,索倫所做的事情,和他原來想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並不一致。

我之前被表面的情況矇蔽了雙眼,以至做出錯誤的判斷,但是現在已經完全能夠理解,這裡所生的一切早已經註定。我們來得太晚了,也許可以拯救一兩個人,但是不可能扭轉整個事態。

不……至今為止,這個小鎮中的人,有誰被解救了呢?一個都沒有被獻祭的人死了,唯一看似活著的瑪索,也並非真正的活著。沒有被獻祭的人也被困在鎮內,除非鎮外的政府組織及時做出反應,否則離開小鎮的機率連百分之五十都不到。就連身為安全域性特遣分隊的我方,在病毒爆之前逃離小鎮的時候也死掉了三分之一的人手,更勿論現在很可能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感染了那種奇異的病毒。

若談到收穫,也許就只是完成了安全域性最初佈置的任務吧——確認這個小鎮生了什麼事情。

僅能做到如此的話,我們滯留在這個小鎮還有什麼意義呢?我不知道榮格是否預料到這種情況,也許他有其它的目的。但是我呆在這個地方的意義只剩下一個,那就是至少要讓瑪索脫離這個地方,即便她無法在現實世界中存在,也至少不要被困死在這個只屬於艾琳的噩夢世界裡。

所以,我才會接受了女孩的蠱惑,來到這個古怪的停屍間。

儘管沒有看到“塗鴉”,但這並不意味著這裡沒有塗鴉,也許它就藏在四周這些冷櫃的某一格中。在這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裡,我和真江都沒有辦法和艾琳對抗,但是索倫還存在,也許這正是我被帶來這裡的緣故。就像在她的算計中,我將照片帶到墓地區臨時資料對沖空間,打通了連線兩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的大門,現在,她需要我做更多的事情。

她並沒有直言相告那件事是什麼,所以我也無法做手腳,行假意迎逢之事。

我知道,自己按照敵人腳步前進一定不會出現什麼好事,但即便如此,也是我能夠救助瑪索的唯一機會。

瑪索就是誘餌,我只希望魚鉤上的不是假餌,只能堅信這個停屍間一定有找到瑪索的線索。

真江在一旁打量除了入口之外的其它三面牆壁上的冷櫃。正方形的分格正好是可以容納一具屍體的面積。每一個格子的密封都相當好,但是越靠近就越能感覺到從縫隙中溢位的寒氣。似乎在這個停屍間呆得越久,溫度就越降得更低,就算大門一直敞開著,也無法改變這樣的趨勢。

這種感覺應該不是錯覺,我現自己呼氣的時候,已經開始形成白色的霧氣了,在剛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這種現象。

我愈感覺到情況的緊迫來,不再考慮這三具屍體的事情,也許這些屍體真的隱藏了更多的線索,但也不能否認,它們可能只是迷惑視線的工具。我拾起風衣給赤1uo著身體的真江披上,然後將晶片重新塞回口袋中。片刻前還顯得活躍的真江,這時卻又好似又冷又餓的可憐樣子,抱著膝蓋靠著病床的一角坐在地上。

她又陷入自己的世界,開始說那些我聽不懂的囈語了。

我也開始在四周尋找其它可疑的線索。冷櫃從地板一直聳立到天花板上,接觸的地方沒有一絲縫隙,沒有工具和足夠的人手不可能搬動它們,而停屍間中除了三個病床和這些冷櫃之外,也沒有其它的東西。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裝屍體的隔間抽出來逐一檢查了。

不過,塗鴉和怪物也同樣可能存在冷櫃中。

我開始用手敲擊每個冷櫃格子,從出的聲音來判斷這些格子是否會有所不同,太高的地方就將病床推過去墊腳。這麼做也許對死者有些大不敬,而且站上去的時候,總會因為太過在意這些怪異的屍體,有一種陰森的感覺,似乎腳邊的屍體隨時都會活過來一樣,不過我還是壓抑住毛的感覺,將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結果一共現兩個格子有異於其它,裡面似乎沒有屍體,顯得空蕩蕩的。

我猶豫了一些啊,抓緊匕,用力抽出其它格子的其中一個。

白色的濃霧沉甸甸地從棺材一樣的抽屜裡溢位來,直落到地板上,好一陣才散開。

冷氣瀰漫的棺材中有一個巨大的塑膠袋,雖然材質看上去是透明的,卻因為結了一層霜,白茫茫的只能看到內裡的人形輪廓。我拉開拉鍊,裝在塑膠袋中的果然是屍體,一個老男人,大約六十歲上下,古瘦嶙峋,在記憶中沒有印象,他的額頭上明顯有被縫補的痕跡,應該也接受過開顱手術。我6續拉開其它裝有屍體的格子,現裡面的屍體上的傷痕和病床上的兩具男屍相似,大概都是失敗的實驗體吧,不過沒有女屍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