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情報重組(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這是一次精彩又刺激的冒險,無論對於自己,還是其他人來說,都是極為寶貴的經歷,也是一個新的。這就是人生,不是嗎?高川。末日並沒有徹底降臨,戰鬥還在繼續。

“到山頂去吧,阿江,在他們趕來之前。”

真江抱住我騰空而起,樹梢在腳下越來越朦朧,頭頂上方卻出現灰霧漩渦,轉眼間就紮了進去。視野轉入灰暗,光在眼前擴大,再次踏出光狀的出口,景物已經為之一變,而我們飛翔的軌跡也已經從上升變成前衝。但這並非結束,前方再次出現漩渦,呼吸之間,灰暗和光門再一次出現,景物也再一次變換。

如此反覆著。

在行進中,我再一次對計劃進行重估,並將至今為止收集到的情報進行整理。

距離剛進入這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有多長時間了?無法計算,小斯恩特似乎沒有回來,身為“基石”的斯恩特受到創傷,街道的混亂是突然爆出來的,加上敵人對我方實力的錯誤估計,第一時間內重新佈置山頂駐防的可能性不大。依靠真江的力量,要突破敵人的防禦並不困難,唯一令人在意的是,山頂那扇詭異的大門,能夠再一次開啟嗎?

不過,既然艾琳噩夢世界已經和本地進行了初步溝通,那麼兩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的整合已經勢在必行,駐守山頂的法師們應該會在這段時間進一步對連通方法進行解析。

當時從山頂大門進入艾琳噩夢世界,是被從門中伸出的巨手抓進去的,那隻手的正體有些令人在意。究竟是隱藏在艾琳噩夢世界中的怪物,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同墓地臨時資料對沖空間和山頂臨時資料對沖空間存在隔閡一樣,墓地區臨時資料對沖空間和碼頭區臨時資料對沖空間也並沒有直接相連。通向山腳鎮上的公路在半途形成了一條深不見底的天塹,要從山腳上來,就必須乘坐一輛奇異的巴士。

當初就覺得巴士司機的惡魔形象應該存在某種意義。不過,既然天門計劃十有**脫胎於末日力量和統治局科技,那麼它是真正的惡魔也不足為奇。透過惡魔的力量來暫時連線三個臨時資料對沖空間,也是可能性很高的事情。

令人在意的是,惡魔司機雖然實力看不出來有多少,但是它的智慧明顯比曾經遇到過的惡魔都高。而那個從門中伸出的巨手,則充滿粗蠻的力量,按照那隻手的比例來判斷,它的真身足足有十層樓那麼高,光是想象就令人感到驚畏。

無論是惡魔也好,統治局技術也好,各種獻祭,怪異機器,凡兵器,自然力量和現象,乃至於和現實區分開來的奇異世界,所有這些末日來臨時產生的乎常識的存在,都是基於“上帝微粒”的存在——這麼想的話,在這一個多月來的冒險中,由所見所聞產生的破碎拼圖,已經可以拼接起來了。

這就是正一步步走向末日的世界的輪廓。

按照這個輪廓進行反思的話,我至今所遭遇到的一切,不過是新技術誕生前的朦朧,以及技術壟斷時期所產生的擴散性社會動盪,僅僅如此的話,應該不會嚴重到生世界末日才對。透過對統治局技術的解析,在天門計劃所涉及的資料擴散出去後,對“上帝微粒”的理解和應用會以乎想象的度展起來,有世界性維和對策組織網路球的存在,實際上對當前社會結構的衝擊力不會太大。就算在最壞的情況下,當前的社會結構瓦解,因為網路球、黑巢和末日真理的三足鼎力,也會隨著新時代的到來而迅重建。

網路球致力於維持社會穩定。

黑巢的綱領鬆散,消極,卻也因此不存在太強的攻擊性。

雖然末日真理對末日的狂熱和執著似乎有些不對勁,教義也頗為極端,但是從整個世界的人們來說,大多數人都不可能如此喪心病狂。

無論怎麼想,都不覺得世界會如預言所說進入末日。

可是,有什麼奇怪的,令人心有不安的地方。

對“上帝微粒”的研究,是在近幾年才出現突破性進展,而這些進展全是在末日幻境的出現,統治局科技的挖掘,以及魔紋使者和先知產生之後才開始的。

如此一來,問題的關鍵又重新回到原點了嗎?我下意識撫摸右手腕處的魔紋,再一次回想起賜予我魔紋的,那個僅僅在末日幻境中見過一次的自稱為末日代理人的紅衣怪客。

是因為魔紋使者的存在,所以才一定會出現末日,只有出現末日之後,“拯救世界”這句話才有意義。他當初都我說的話,其實是這個意思嗎?

再次回想一下和自己打過交道的魔紋使者,從他們語焉不詳的話中,似乎或多或少都已經察覺到了,這個讓我們擁有凡力量的魔紋,同樣在也在透過我們對外界產生影響。只是,因為站在一個人的角度,所能看到的東西太少,而且魔紋使者的數量也不多,以至於無法切實體會到這種影響的強弱,因此不能或不敢確認。

——你一點也覺了吧,無論我們在做的事情,還是你們在做的事情,甚至是黑巢那些傢伙做的事情,都是在加快末日的到來。

——我終於明白了,所有生的一切,就是阿川的願望啊。

——沒關係,阿川一定會喜歡上這個世界的。

——高川,你在期待末日嗎?

複數的聲音重重疊疊在腦海中響起,森野、咲夜、白井、山羊工會、末日真理的幹部、走火、銼刀……席森、崔蒂、榮格……江……曾經遇到過的身影6續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罪魁禍反而是我們嗎?開什麼玩笑”

當視野再一次陷入灰暗的時候,我將閃電般的思索切斷了。不能就此陷入自怨自艾,無論出現在頭腦中的推測有多麼真實,都沒有足夠的證據斷定,即便那就是真相,也不能就此停止腳步。

因為,總是沒得選擇。

不在沉默中前進,就要在咆哮中瘋狂。

一定,還有自己能夠做的事情。

光在灰暗的世界中綻放,就像是在蛋殼上打了一個孔,向外窺視著這個世界。隨著孔洞的放大,越來越多的景狀擠入視野。當真江帶著我踏出光門,熟悉的景物好似狂風一樣從我的周身掠過。

那個無法通行的如同背景一樣的精神病院,以及病院前那堵奇異的大門就佇立在眼前。

結實厚重,似乎由整塊鐵板製成,一整塊生鏽了的鐵板,更異常的是,這些鏽跡在閃電中浮現紫紅色的光澤,它們並不是固定的,不停地以一種濃稠的姿態蠕動,讓人聯想起流淌的岩漿,或者成群結隊的火蟻,更有無數的迴路狀花紋遍佈在門面上。和第一次看見它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些迴路構成的花紋中,部分路線重疊起來,交織成一個巨大的瑪爾瓊斯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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