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兔子(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我也考慮過自己這麼做也許會將怪物放出來,不過前兩次的遭遇證明,只要不進房間,看到不對勁的事情,及時將門關上,或許就可以避免那種情況。無論如何,這也是一種嘗試。

如果怪物的釋放意味著當年祭禮的延續,那麼我得弄清楚,這裡到底有多少個怪物。

我絕對不認為自己和瑪索是祭品,但是女孩的引導,和我們兩人的存在,一定和祭禮有所關聯。

快接近手術室的時候,我聽到女人的啜泣聲,是從手術室中傳來的。

“瑪索?”我小心翼翼地喊道,“我是克勞。”

女人的啜泣聲頓時停止了,手術室陷入一片寂靜中。我又喊了幾聲,沒有回答。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輕手躡足地靠近手術室關閉的大門,貼在玻璃上往裡看。慘淡的無影燈開啟著,血跡斑駁的手術檯上似乎躺著一個人,背對著我,看不清面容,因為蓋著白布,所以也看不清服飾,不過從朦朧的身段和長來看,似乎是個女人。

她的頭顏色和瑪索一模一樣,不過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沒有現女鬼的蹤跡。我立刻推開門,結果剛走進去,側旁立刻響起一道有勁的風聲。我下意識向前打滾,長條的武器從我的頭頂揮過,出“嗚”的一聲。我還沒從地上爬起來,頭頂上方立刻出崩斷的聲音,我繼續向前滾了兩圈,兩張沉重的櫃子砸在地上。

真是夠危險的了,換作普通人肯定反應不及。不過我反而有些開心,因為會用陷阱,代表這裡的確有人來過,而且對環境的危險有著一定的認識。

攻擊似乎就此停止了,可我仍舊不敢放鬆警惕。我一邊爬起來,一邊看向門旁,那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把掃帚掉在地上。這時我已經來到手術檯邊了,可是這麼大的動靜,那個像是瑪索的女人卻像是昏迷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我一邊觀察四周,確認是否還有陷阱,一邊遲疑著,伸手想去推醒她。然而手還沒碰到對方,那個身體突然向上飛去,我著實嚇了一跳,不自覺抬起頭看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銳利的風聲當胸刺來。

我及時將匕擋在胸前,雖然攻擊很迅,也很突然,但是並沒有出普通人的界限,於我而言算不上危險。

果然,匕來的碰撞力量並不算得強大,而我也看清了偷襲者和她的武器。

一個衣襟大開,露出性感內衣和大片深色肌膚的白領女性,除了瑪索還有誰。不過她的情況似乎不怎麼好,頭束成馬尾,雙眼通紅,手持著一個用鐵棍和手術刀製作的簡易長矛,就像已經不認得我了一樣,隔著手術檯,不斷向我攻擊。

從她猙獰而憤怒的眼神和臉色來看,她是認真的,她真的想要殺死我。

“醒醒,瑪索,是我啊我是克勞,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還記得嗎?”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在什麼瘋,只得一邊喊著,一邊抵禦她的攻擊。

想到瘋,我突然想起托馬斯的話,當初他們中有不少人就是在噩夢中變成瘋子,甚至自殺的。

瑪索沒有死,這是值得慶幸的事,可是她到底遭遇了什麼,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不能再放任她攻擊下去了,她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我後退幾步,脫離長矛的攻擊範圍,瑪索頓時停下來,也不離開手術檯,只是深懷戒備地死盯著我,一旦我上前,就會被她攻擊。

她現在簡直就像是保護自己領地的野獸。

不過,既然暫時僵持,也就意味著擁有交談的時間。

“怎麼了?瑪索,幹嘛什麼話也不說?”我當著她的面,將匕插回腰後,高舉起雙手,示意沒有敵意,“你看,我們不是敵人,我是來找你的。你不知道,我是多麼高興你還活著。”

“別想騙我”瑪索終於開口了,語氣冰冷,卻讓我愣了一下。她的臉色不怎麼好,寫滿疲憊,可是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失去神志。

也就是說,她是在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情況下攻擊我的,可這更令我迷糊了。

“我騙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將自己疑惑百倍地表露出來,“你得跟我談談,在我走後生了什麼事情。還記得嗎?我從那個女鬼手中把你救了出來,之後,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我當然記得,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感激那個孩子。他救了我的命”瑪索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可是,你不是他。你不是克勞,克勞已經死了,我親眼見到的。”

我記起來了,那個時候,我為了保護她,在女鬼的震動尖叫攻擊中變成塵埃。瑪索認為那是真實的嗎?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讓她的抗拒如此激烈呀。

“別傻了,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我們是在夢裡,我不會死的。”我努力牽起笑容。

“這已經是你第十次說這種話了,可憐的傢伙,連編個新謊言都不會嗎?真是太愚蠢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我不會受騙第二次。”瑪索意志堅定地用長矛指著我“就算你看上去總算比前面幾次強了點,懂得躲開陷阱了,那也不代表你可以打贏我。我可是練過的”

從她的回答中,我終於找到端倪了,似乎在我脫離夢境後,她就一直留在這裡,而且有什麼東西變成我的樣子試圖攻擊她,結果被她識破並進行反擊,雙方就這麼一直膠著到現在。這麼一來,她的固執和憔悴也可以說得通了。

不過,變成我模樣的傢伙,是繼蟲子和女鬼之後,新品種的怪物嗎?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次可是真人。”我攤開手,“你看,我是為你而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冒充了我,你開啟過其它有塗鴉和房號刻痕的房間嗎?”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後,瑪索的眼底忽然閃過一絲狐疑,她的臉色似乎有些鬆動。

“你看,如果我是假的,那麼我不會跟你談起我的推斷。不是嗎?就算那個假貨知道我們的過去,知道你在想什麼,然後根據這些事情來偽裝自己,也不可能做出出你思維的推斷。”我一邊思考著,一邊說“讓我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在現實裡找到了熟識這座精神病院當年大火的人,他告訴我,這個地方會模糊夢境與現實的界限,然後把人逼瘋。現在鐘塔的兩個時刻變成了藍色,這代表著某種祭禮開始了。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個夢境的確是一種自然力量。”

“我給你的名片呢?”她突然問道,“你答應我會帶在身上的。”

“你覺得當初給我的名片在我離開這裡之後,還能儲存下來嗎?”我說。

瑪索盯著我半晌,終於將長矛收起來。我見狀,毫不遲疑地走上去擁抱她,她的身體一緊,我只是抱著她,什麼也沒做,片刻後她便徹底鬆懈下來。

“太好了,克勞,果然是你,你竟然還活著。”瑪索激動地說到。

“我可沒那麼容易死。”我笑著說“不過你差點就殺死我了,瑪索。”

瑪索突然將我推開,然後攬住我的脖子,狠狠吻上我的嘴唇。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她的舌頭撬開牙關,我清晰感覺到那根靈活的舌頭在口腔中攪動。她太過激動熱情了,我真怕推開她的時候,她和我糾纏在一起的舌頭會斷掉,所以只好任她為所欲為。當然,私心來說,這個重逢的熱吻挺不錯。

好一陣,她終於將我放開,臉上漏*點的紅潤讓她不再顯得那麼憔悴。我們對視著,她起伏的胸口慢慢平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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