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尹瘟神，海晨失落地回到了學校。孫旭堯正在寢室裡給李健講數學習題，見海晨進來，孫旭堯笑道：“冰雪大世界好玩嗎？”

海晨鬱悶道：“玩什麼玩？眼看到門口了，那個畜生又說趕不上車了，我們又著急往回趕，我這一下午就坐公交車玩了。”

緊接著，海晨恨恨地說道：“我高數要是掛了，都賴那個畜生！”

李健道：“得了吧！考不過還賴別人，要賴只能賴你自己。”

海晨看著李健手裡的紙問道：“你拿的啥呀？”

李健晃了晃道：“秘笈。”

海晨奪過來一看，原來是去年的高數考試題。

李健道：“哥得到了可靠訊息，只要上面的題都會做了，保證掛不了！”

“臥槽，給我弄一份！”海晨道。

李健一把又奪了回來，道：“我這還是自己影印的呢！你想要從杜輝那裡拿，他現在不看。”

正好杜輝不在，海晨從他的書架上翻到了試題，趕緊影印去了。

月日，夜。

明天就是考高數的日子。下了晚自習，海晨還有兩套據說是今年必考的習題沒做，他打算晚上熄燈後在樓道里繼續。公寓裡和他有一樣想法的人真不少，熄燈以後，樓道里每隔兩三個寢室，門口就坐著一個藉著樓道昏暗的燈光繼續“刻苦”的人。因為樓道里的燈是聲控的，這些人為了不讓燈滅，有喊的、有咳嗽的、還有跺腳的，樓道里好不熱鬧。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道里的人漸漸地少了。為了不影響別人休息，還在堅持戰鬥的幾個人搬著椅子轉移到了燈火長明的水房。

海晨進去一看：“臥槽，這不是楊炳輝嗎？”

楊炳輝和海晨是一個班的同學，住在寢室，說話滿口大連味。

楊炳輝一邊打著呵欠，一邊道：“不是吧？你還用考前突擊？我看你上課聽得挺認真的。”

旁邊和楊炳輝同寢室的湯亮道：“老啊，你這平時作業都能按時交的人，跟我們這幾個不學習的混什麼混？”

海晨道：“哎呀，我那作業都是抄的。你們要看到幾點哪？”

湯亮道：“不知道，能看到什麼時候就看到什麼時候。”

楊炳輝道：“我通宵。”

海晨看著楊炳輝那胖乎乎的臉，驚道：“你不是想考滿分吧？”

楊炳輝道：“我看你想考滿分。我能過了就不錯了。不跟你廢話了，看書！”

“滴答滴答滴答”

晶瑩的水珠慵懶地從水龍頭裡探出頭來，輕輕砸在水池光滑的白色瓷磚上。時針轉過了一點，水房裡就剩海晨和楊炳輝兩個人了，湯亮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回去了。海晨的眼皮開始打架了，他看了一眼習題冊，心想：“做不完就做不完吧！要是睡眠不足影響了明天正常揮那才得不償失呢！再說這上面的題考不考還兩說呢！”

於是他站起身收拾東西，搬著椅子準備回去。海晨轉身剛想和水池對面的楊炳輝道別，現楊炳輝張著大嘴正呼呼大睡，早已不省人事，海晨無奈地撇撇嘴回屋去了。

第二天早晨，在頂了一杯雀巢以後，海晨忐忑地走進了考場。緊張的心情隨著快的演算漸漸恢復了平靜，畢竟他是從十幾年的考試中一路披荊斬棘殺過來的，臨場經驗還算豐富。而試題也沒有老師宣揚的那樣難，都是基礎題。

海晨前面答得都比較順手，原計劃最後能抽出十五分鐘檢查一下，結果最後兩道大題把他卡住了。這兩道題的第一問都很簡單，直接套公式即可，可對於第二問，無論他怎麼想也沒有思路。

正當他在草稿紙上奮力地畫著積分號的時候，江曉哲起身交卷了。海晨有點著急了。緊接著，孫旭堯也起身交卷了。海晨看了一眼孫旭堯，心想：“草，做完了嗎？裝逼呢吧？”

時間此時只剩下五分鐘了，海晨只得把已知條件以及相關公式往卷子上一頓猛抄，想著能多撈幾分算幾分。

從考場出來，聽著旁邊同學們邊走邊議論考試題，海晨很失落。他想，當時只要稍微轉化一下思路，題就解出來了。

“唉，上不了分了！”他仰天長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