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筆記 第21節(第2/2頁)

作品:《風水師筆記

閻六看我想不通,就稀罕的對我說:“這件事縣老爺給壓下來了,但是卻被我爹給管上了,我爹知道那一家人死的稀奇,就蹲在那家人的外面守著,終於讓他給發現了一個秘密。”

極為急忙問:“啥秘密?”

閻六小聲的說:“那個男人不是人,只是一張皮而已。”

我聽到這就驚訝的說:“是黃皮子?”

閻六神秘一笑,對我說:“最後我爹把那頭黃皮子給弄死了,費了好大的緊,連六指都給咬掉了一截,使得道行消退,要不然也不會壞了你家的好事,我爹把黃皮子給弄死之後,就去了,那兩人的墳地,把棺材給開了,你猜怎麼著?”

我撓了撓肩膀,哪裡癢的很,每到夜半,就奇癢無比,我的左肩頭有個傷疤,是那頭老鼠給咬的,深可見骨,好了之後留下一個傷疤,不疼,但是癢,特別是午夜,總是癢的啄心,我說:“還能有什麼,肯定是一窩黃皮子唄。”

閻六點頭,對我說:“那女的屍體沒爛,完完整整的,但是裡面騷氣沖天,淫氣不散,而更邪乎的是什麼你知道,那女的有了身孕,身死胎不死,居然在肚子裡活著呢,我爹見了,立馬就給燒了,當時我在邊上,記得清清楚楚。”

我聽了就驚訝起來了,說:“這個嚴莉跟那個女人豈不是像的很?”

閻六點頭,神秘的對我說:“之前她不是被那頭淫猴給抓了嗎?淫而不死,必定招陰,而且是淫貨,我猜,肯定是遇到什麼厲害的東西了,夜夜來禍害她,只是王紅倒了八輩子黴,要帶這個綠帽子,不過一開始把這個姑娘送回來的時候,她就說了,非王紅不嫁,英雄救美嘛。”

我看閻六臉上笑意連連,我倒是憂心忡忡的,這種事是要害命的,哪裡能像他這樣說的輕描淡寫,這時候王紅悄悄的跑進來了,臉上都是汗珠子,他害怕的跟我說:“二位大爺,你們趕緊來,見鬼了這是。”

我跟閻六聽著,趕緊跟王紅出去了,但是王紅小心翼翼的讓我們別出聲,而是拉開了一點門簾子,讓我們偷窺,我跟閻六貓著腰,往裡面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我兩給羞死,那嚴莉也不知道是咋了,在床上說說笑笑,說的都是曖昧淫蕩的話,突然她趴在床上,開始自己脫衣服,然後全身一絲不掛的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時而掙扎亂動,時而痛苦無奈,嘴裡的叫聲,讓所有人都面紅耳赤。

王紅一臉的憋屈,對我說:“媽的,她這是腦子有病,做夢自己個玩的那麼盡興,還他孃的想賴我?還好老子沒認,要不然我就成了冤大頭了,你們兩給我作證啊。”

我瞪了王紅一眼,對閻六說:“是了,應該是了。”

閻六也點了頭,王紅被我兩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問我:“三爺,我叫你一聲三爺,你別賣關子行嗎?”

我看王紅一臉焦急,就問:“你還是童子身嗎?”

王紅一臉憋屈,說:“孃的嬉皮,老子沒幹過,你沒看見嗎?她是見了鬼了,不是我乾的。”

我知道王紅誤會了,我就問:“她是中招了,但是卻是真心喜歡你的,連幻象都是你的樣子,你想不想救她?一條命就看你是不是童子身了。”

王紅聽了,憋屈的很,對我說:“咋救?”

我笑了一下,感情王紅還是個童子雞啊,隨即說道:“進去跟他同房,童子身陽氣足,能把她身上的陰邪之物趕走,當然了,你要是不想救,看著她死也行,有邪物在吸她的精氣,看她的樣子,大約又還要10天左右找就無法走路,到時候整個人就像被吸乾的皮囊一般。”

我說完了就走,讓王紅自己選擇,而閻六也拍了拍王紅的肩膀。

我在屋子裡坐下,閻六回來了,對我說:“真的遇上了,這玩意叫鬼含,沒有點氣候的東西都不敢做,你要是真的管上了,就得小心了。”

我笑了一下,說:“那頭老鼠厲害吧,還不是被剁成了人棍,我所謂邪不勝正。”

閻六沒說話,往床上一趟,倒頭就睡,我在邊上坐著,聽著外面的動靜,王紅一直沒回來,相信他已經有了決斷,我偷聽並不是嘴碎心壞,只是怕有什麼動靜。

聽了大約個把時辰,雞叫了一遍,過了丑時,我也就放心了,於是眯著眼睛準備睡覺。

睡的迷迷糊糊的,夢裡聽到那個老婆子在喊“牛要生犢子了,快去看看”又聽到那個媳婦王芳咒罵的厲害,我也沒管,睡的開始沉了起來。

我感覺身上好癢,像是有什麼涼冰冰的東西在纏著我一樣,像是蛇一樣,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事情,急忙睜開眼睛,一陣涼風吹過來,吹的我脊背發涼。

“哐當!”

我心裡嘎達一聲,不自覺的喊了一句“誰?”

第四十三章 牛棚魅影

沒有人回答我,我坐在床上環視了很久,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應該是做夢,我擦掉頭上的汗,已經汗溼了。

“嘩啦啦”

我聽到外面有下雨的聲音,覺得身體有些陰冷陰冷的,我感覺像是做夢有點不真實,我耳朵裡清晰的聽到了一聲聲牛的叫聲,我能分辨出恐懼的哀嚎,動物的叫聲跟人的叫聲很像,喜怒哀樂也是有不一樣的表現的,我聽的出來,牛在哀嚎。

我從床上站起來,看著了看時間,已經寅時了,屋子很黑,但是窗戶外面有一些亮光,我趴著窗戶上朝著外面看了過去,是牛棚裡面的亮光,外面噼裡啪啦的,原來是下雨了,難怪我會覺得冷。

我走了屋子,朝著牛棚走了過去,身上淋了一些雨,我快速的跑進牛棚的走道里躲雨,進去之後,我便看到一頭老牛臥倒在地上,地上有一攤血跡,還有粘稠的液體,應該是老牛要生了,我看到小牛的腿已經生出來一半了,我當下便知道這頭小牛可能活不了了。

而且老牛也可能不保,但是我覺得很奇怪,老牛明明可以把小牛生出來,我從它的眼神裡看出來了那種恐懼,但是並不是無力,相反,老牛還想站起來。

我看著老牛爬了起來,在牛圈裡走了兩圈,又躺下了,那種不安的感覺讓它顯得有些煩躁,它又躺下了,然後開始用力,小牛又出來一截,老牛嘴裡哈著熱氣,開始吐白沫,讓人看了很不忍心。

我開啟牛圈,走了進去蹲在牛頭面前,輕輕撫摸它的頭,並不是安慰它,而是讓它不要受驚了,一頭老牛驚嚇之後帶來的危險不比熊瞎子來的差,我是想幫它,但是它可能不知道,不過我的擔心多餘了,我撫摸了兩下,老牛就垂下頭,搖著尾巴,耳朵扇動,喘了一口大氣,像是終於放心了一樣。

牛是很聰明的,這個時候或許知道誰能救它一樣。

我回頭拽著小牛的腿,使勁的往外拽,接生我當然沒經驗,但是牛不是人,而且小牛肯定是活不了了,我也沒那麼多情感,把小牛拽出來,抱住大牛一條命就行了。

突然,我看到一個人影,回頭一看,突然嚇的我心一涼,我以為看到了鬼,一個佝僂的身體,一頭白髮,一臉春樹皮的褶子,還有一雙發紅的眼睛,那神態猶如悲憫世人一樣,顯得特別可怕。

居然是嚴家的老婆子,她居然自己走了過來,她嚇了我一跳,我就說:“你走路怎麼沒聲?”

我的語氣有點不好,被嚇著了,心情自然會差許多,我擦掉臉上的汗,看著站在門邊上的鄭老太,突然一聲驚雷炸了起來,顯得氣氛有些詭異,幸而我不是怕雷的人,否則,此刻會有多少人被嚇破膽。

嚴家老婆子沒有說話,而是進了牛圈,蹲下來,摸著老牛的牛頭,嘴裡嘟囔著,我聽不清楚說的什麼,我腦子開始有些糊塗了,因為鄭老太的口吻跟我做夢的時候聽到的聲音一樣,你明明知道她在說話,但是就是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嚴家老婆子就是蹲在地上給老牛撫摸著,嘴裡嘟囔著,雨聲把她要說的話都給掩蓋了,只有她斷斷續續的啜泣聲顯得格外的清晰,嚴家老婆子在哭,哭的很淒涼,我能感覺到很悲涼的感覺,從這裡,我可以看的出來,嚴家老婆子對這頭牛的感情視乎比對她孫子的感情還要深。

中國人對牛的感情是非常特別的,古時候殺人耕牛等於絕人後路,律法上也是斬立決,因為耕牛承擔著一家人一年的收入,所以耕牛是非常重要的,就是這樣,古時候的農人對牛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感情,是家人,也沒有把耕牛當做畜生看。

我沒有多理會嚴家老婆子的感情,我拿捏著力道,把小牛給拽了出來,但是跟我想的那樣,小牛是死的,拽出來就沒氣了,我鬆了一口氣,但是突然心又懸了起來,因為嚴家老婆子突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我,她的眼睛非常渾濁,而且發紅,人老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眼睛就會變得尤為的可怕,嚴家老婆子的眼睛就是如此,而且此刻她的眼神更加的惡毒,視乎覺得是我把小牛給害死的,這種沒有由來的指責,讓我心裡有些毛毛的。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