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麻沸散

作品:《穿成商戶女擺爛,竟然還要逃難!

“好了,這清創就完成了。這包藥粉是要撒上的,後日還要換藥,以後每隔一天換一次,連著換三次,直到沒有滲血滲液為止。”邊說邊將雲南白藥粉撒在上面,這藥的止血效果給力,她記得爺爺以前經常接診嘔血的患者,輕症患者用這個藥,足矣!

繃帶則是空間裡買的無菌紗布,比他之前用的黃麻布好許多,鄉間郎中,多是用不起這種白色紗布的。

嫻熟地將繃帶打好,又用帕子擦了手,才將四個小白瓷瓶交到明氏手中,交代她如何服用及其外敷,還有退熱藥跟消炎藥也都一併交予明氏手中。

這些東西送出去,杜蘭月難免有些肉疼,這可都是自己的血汗錢啊!看來,得趕緊讓相公多畫幾副花樣兒,賣了換錢花。

看到她那肉疼的表情,何二郎莫名覺得好笑,臉上的色彩都明亮了不少。不由想到,月娘這般看中錢財,怪不得要為保住杜家家財殫精竭慮,如今嫁過來,更是如同碩鼠一般,不停地往家裡倒騰銀錢,倒是便宜了他們一家。本以為自己有幾分才能,以後高中,也會讓她過上更加富貴的日子,如今看來,他竟然先吃上了白飯,而媳婦似乎也很樂意投餵,真是…甜蜜的負擔!

明氏哪裡能不曉得這些藥的珍貴?但即使如此,為了兒子,也只能厚著臉皮收下,打算等日後做工得錢,用工錢來抵。只要兒子的腿能保住,讓她做什麼都是使得的,這份恩情怕是還不清了。

辛戰也連忙道謝,言辭間真心實意。從剛開始的半信半疑到如今的徹底信服,轉變在一瞬之間。見識過這神奇的清創手法,他越確信,腿一定能保住。

阿桃同珍娘、大丫一起在院中玩耍,牛娃小心地跟在大姐身後。女娃兒們不理我,可他也很想跟著玩,怎麼辦?只能小心翼翼地當跟屁蟲了!

知曉大哥的腿有治了,阿桃的眼睛晶晶亮,不住地對著珍娘感謝。

“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你讓我來你家做工,如何能入了你二嫂的眼?連帶著我大哥的腿也有救了。你不知道,我和娘都擔心死了,生怕大哥的腿好不了。”

珍娘哪裡能不明白?急忙小聲安慰,“快別說這樣的話,若不是你指點我繡花,我哪裡能學的這麼快?還有你大哥,也是個好的,好人有好報。”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會兒話,感情又更加親近了一番。

阿桃將在山上摘到的幾個果子遞給大丫和牛娃,說讓他們分著吃。

兩個娃兒如今不缺吃的,但都是有飢餓記憶的孩子,只要是能入口的,絕對不會浪費,何況這可是阿桃姐從山上摘的野果,能不好吃麼?蹲在一旁,跟個小松鼠似的啃了起來。

送走明氏母子,何家人這才鬆了口氣。

今日是個高興的日子,老兩口心情愉悅,囑咐方氏跟珍娘多做幾個好菜,何大郎很有顏色地去打了罈子酒,晚飯他們爺幾個,要好好地喝上一杯。

剛剛二弟妹給辛戰治傷時,有一味藥的味道貌似是酒,十分濃郁,這酒如何做成藥 ?還能那般無色無味?

如今的酒,多是農家自制,混濁的酒液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綠色,也叫綠酒。

綠酒不醉人,頂多是有點兒酒味,喝過之後能達到微醺的狀態就算是不錯了。所以,當初杜老爹存放了十七年的女兒紅,絕對是酒中極品了!

杜蘭月也知道,純度高的白酒幾乎沒有,或許世家大族手裡也有,但卻沒在市面上出現過。

結論:白酒的蒸餾技術在這個時代還未廣泛開展。

趕緊拿出小本本記了一筆,也算是個生財的渠道,若是有心儀的合夥人,倒可以大幹一場。只如今,他家只是農戶,雖說如今有了秀才,但財帛迷人眼,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秀才還不是官身呢!

“二弟妹,剛才我見辛戰怎麼一點兒都不覺疼痛?你給他用的什麼止疼的神藥?”方氏剛才就想問,她們婦人生娃兒的時候,不也可以用些?也省的疼的死去活來。

“是止疼藥,這麼說吧,就跟麻沸散差不多,但我這個是獨門秘方,比麻沸散還要好用些。若是女子經期疼痛嚴重可以用,但生娃兒時開宮口的疼,用麻沸散可不成,那般人都暈過去了,哪裡還有勁兒生娃兒?”杜蘭月回答。並再次感嘆這個時代的落後!

將來她生娃兒的時候也要經歷一回,也不知道自己這小身板能不能挺得過去?好想念可以無痛分娩的年代。

饒是方氏是個臉皮厚的,也被她說的一臉大寫的尬,這都什麼跟什麼?又是經期,又是生娃兒!這男人們都還在旁邊呢!

連何三郎都默默地轉過臉了,瞧,人家小娃兒都知道,這是婦人的私密之事。

杜蘭月說完之後,才想到這個,剛才確實一時口無遮攔了。不過,這也沒什麼,都是家裡人,男人們也應該知曉女子的不易吧?否則還怎麼疼人呢?

“那二弟妹可知道這麻沸散怎麼做?”何大郎目光灼灼地問道。

也不怪他如此著急。就算何家老爹也上心了,他阿爹也就是個家幾個郎的爺爺,進山幹活兒時掉進山溝傷了肺腑,沒有及時找到綠毛婊上,這才年紀輕輕與世長辭。

見大家感興趣,杜蘭月想了想便回道,“我自然是知道的,麻沸散的方子我也有,到時候大哥若是想用,隨時跟我說。”

說話的樣子渾不在意!似乎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哈!”

何大郎眼皮抽抽,連忙擺手,“那倒是不用。”

不待他講完,方氏便恨恨地道,“你說你,問什麼不好,問弟妹方子?真是棒槌。”

“這有什麼?都是自己人,難道還要藏私不成?大嫂你也太小瞧我了。”

杜蘭月手裡的各色方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空間裡的書架子也不是擺設,況且都是白嫖,她最近可是很認真地在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