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端倪初現

作品:《傍住恩公不撒手

面對蘭孃的質問,王三妹否認道“不是,她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話裡滿是鄙夷和不屑,顯然沒有將綿綿當回事,可蘭娘沒聽出其中的深意,以為這是在忽悠她。

“就是她,要不是她回來,我昨日就不會受傷,今日也不會被攔在院子外頭。”蘭娘忽然破口大罵,“掃把星。”

“別說了,咱們走。”王三妹不敢讓她繼續罵下去,畢竟如今刀哥兒在家,他已然長成了人高馬大的模樣。

“我就要罵。”蘭娘死犟著不肯挪步,嫉妒充斥了內心,完全失了理智,任性道,“她就是個掃把星,倒黴鬼,要是沒有她,那這些東西就是我的了。這些好東西本該是我的,她算個什麼貨色,哪裡配得上這些好物什?”

經過昨日的事,王三妹有些擔心劉貞娘忽然難,畢竟她是那樣在乎這個剛找回的女兒,於是連忙勸道“別罵了。”

蘭娘奮力掙扎,卻始終沒能從她孃的手中掙脫出來,可嘴裡卻一直沒停,不住地罵罵咧咧。

以前王三妹可以放縱自己的兒女放肆地欺侮老大家的兒子,有婆母護著,劉貞娘也是個軟性子,因此她不怕。

可從昨天開始,一切都變了,所有人好似魔怔了一般,婆母不幫她,劉貞娘也硬氣起來,她沒了倚仗,不敢放肆。

蘭娘鬧了好一陣,這才不情不願地被王三妹硬生生地帶回了家。

院子外的一切並沒有影響到屋子裡的一家子,不知是沒有聽見,還是乾脆就是聽而不聞。

其實劉貞娘不放心地出來看過一眼,本對弟妹和侄女的話有些生氣,想衝出去與她們好好理論一番,可見自家女兒神情怡然地躺著,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樣便在聽了好一會兒後又悄悄回去了。

即便手心都被自己掐得通紅一片,她終究將這口氣忍了下去,不是跟先前一樣忍氣吞聲,而是覺得沒必要。

劉貞娘深知拌嘴糾葛或許可以暫時找回面子,可家中這些雞零狗碎的事不是有理就能說得清的,如一團亂麻,越來越亂,也如渾水,越攪越渾濁,怎麼都弄不清楚,累人更累己,不能損人還不利己,何必白費口舌,空耗心思呢?

她是覺著這倆母女斷不會就鬧這一回,與其一味護著,不如讓囡囡自己學著處理這等事,況且眼下她是睡熟了。

劉貞娘全當綿綿是睡過去了,她不知道的是綿綿根本沒有睡,將那罵罵咧咧的每一句話都聽進了耳中。

綿綿也並不是任人欺凌的軟柿子,她看起來柔軟,實則剛強,也不是個好性子,有什麼寬廣的胸襟,她素來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忍不了。

此時不計較不過是隱忍不,等抓到機會,她可不會客氣。

劉貞娘將綿綿當成不知世事的小孩,心裡說著要讓她自己處理,可終究是不心安的。

刀子倒很是放心,他壓根兒不信那對徒有其表的母女能在小娘子那兒佔到便宜,她可是連自己都不怵的人。

無論那母女倆怎麼撒潑,反正仰躺著的綿綿甚為愜意,像是完全陷入沉睡中一般。

日暮斜陽,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時辰。

“囡囡,你喝完了嗎?”劉貞娘在廚房內關切地問。

綿綿在院子裡高聲回應道“沒有,剩了半碗。”

劉貞娘怕自家女兒腸胃受有損,貼心地勸說“那你莫喝了,涼了喝著不好。”

“好。”綿綿應得乾脆,仍舊閉著眼睛。

此時涼風習習,秋高氣爽,恰是乘涼的好時候,和風煦日,好不愜意。

忽然,院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正安然躺著的綿綿似有所感,睜眼看去就見院子外站著一個人。

那人頭上纏著麻布,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院中之人,緩緩扯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卻是那個被砸破頭的二叔許雲。

綿綿不喜歡這個男人,他眼中的神色不正經,臉上老是掛著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人心頭毛毛的。

今日早晨那張臭臉就是鬼眼前這男人所有,如今再看,仍舊覺得奇醜無比,上頭寫滿了不可告人的歪心思。

“小娘子,你過來。”許雲溫和地衝綿綿招招手,聲音放得極輕,像是不想被其他人聽見似的。

綿綿沒有動,她甚至連眼神都收回來了,多看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

許雲見狀,不怒反笑,得意道“我知道你的小秘密,若你不走過來,那我可要大聲嚷出來了。”

聽了這話,綿綿緩緩睜開了眼睛,瞧著男人篤定的神色,出於好奇,她站起身,幾步走到許雲跟前。

“小娘子,刀哥兒讓你來許家做戲,給了你多少銀錢?”許雲邪笑著開口,臉上的神色滿是自信。

他以為綿綿這般乾脆利落是因著怕被揭穿秘密,實則不然,綿綿只不過覺得好奇罷了。

一開口便替銀錢之事,這本身就是對小娘子的一種鄙薄,也可看出許雲的思想觀念。

在他眼中,似乎所有的事都與錢有關係,而所有的小娘子都是鑽到錢眼裡,他以為有錢便可擁有一切。

“沒給。”綿綿實話實說,心中卻百轉千回,一團亂麻露出了線頭,似乎只要再有一點線索,舊事便將大白於天下。

許雲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答案,困惑地應了一句“啊?”

旋即他又自己想通了,覺得是刀哥兒許給這小娘子一些好處,銀錢可能要等事成之後才結。

這般想著,許雲瞧著一臉天真的小娘子,心裡越蠢蠢欲動,覺得她性軟可欺,不必花費多少工夫就會上當。

於是,他又出言試探道“刀哥兒想必等事情穩妥後才給結算銀錢呢。”

綿綿沒有回應他的自說自話,而是在思忖另一件事,她在想許雲是如何得知假冒一事。

假裝刀子妹妹這件事,綿綿確信僅有她和刀子知曉,刀子不可能大嘴巴跟人胡說,他死死捂著還來不及,自己也沒跟任何人講,那眼前這人是如何知曉的呢?為何他會這般肯定,好似親眼見到她同刀子謀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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