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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帝姬千千歲+番外

那是什麼時候的一個有一個夜晚,他原來並不是一個人靜坐讀書,一直有人坐在窗楹之上陪他,帶著稚氣的笑意。

那是什麼時候日子,山林之中,他練習刀法,旦見對面那個少年在月下匕首如電。

他以為自己想不起來那些曾經的日子裡,與趙驥、陸筱卿他們相處的時光是因為他其實並不在乎那些牽扯了太多利益的友誼。他以為那些不存在於記憶中的讀書,是因為太過空白而無所留戀。

他錯了,他不記得那些,不記得那所有的一切,不是因為他不在乎,不是因為他不留戀,而是因為他記憶中缺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承載著所有作為魏陵遠的記憶的人,他的影子,他的摯友,他的兄弟。他即便失去記憶也下意識地覺得可以依靠的人,那是他即便記不起南都,也想要回憶起來的人。

容昔微微偏了偏頭,臉上有某種天真而困惑地神情,彷彿並不太理解臨淵為何如此震驚。

臨淵近乎是抽搐了幾下,才終於壓制住身體裡翻湧的劇痛,勉強露出一點笑容:“哦,對了,你就是中書大臣之子。對了,你沒死。抱歉啊,我忘了……“

忘川一直都在把這個人從他記憶中拉出去,即便如此,他其實也不曾真正忘記。他曾經在囚室裡看到的那個咬舌自盡的看不清臉的人,那便是容昔。他在那一次之後,舌頭上留下了舊傷,說話有些含混,並且隨後就退出了隱衛。

後來他作為那個光風霽月的琅玕公子的時候,容昔除了明面上作為容家少爺容昔的應酬之外,一直如同他的影子一般守在附近。

居然已經,連這個都忘記了。

容昔並沒有過來幫忙,平靜地看著臨淵痛苦的神色終於平靜了下來。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臨淵,他知道臨淵必定能夠撐過那種無法消解的疼痛,就如同他知道臨淵不會願意他去幫忙。

臨淵抬眼看了看天色,既然接近黃昏,開口向容昔問道:“你這是逃婚了?”

容昔起身拿了塊枕頭墊在臨淵背後,讓他可以半倚著說話,嘴角微挑:“並不曾,我是拜過堂才出來的。不然也不至於等你暈過去我才趕到。”

“那你還不趕緊回去洞房?”臨淵亦玩笑道,這種近乎純粹的對話感覺太過熟悉,以至於他幾乎眼眶一熱。

“洞房?”容昔仍是笑笑,“那也應該是昨天的事了。不過我沒去。也不是我想要娶親的。”這話說得孩子氣十足,實在是看不出這就是出身隱衛的中書大臣容蒼平之子。

臨淵怔了怔道:“我睡了整整一天?”

容昔孩子氣地認真糾正:“是昏迷了一整天。不過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長時間失去意識過。當然我也沒見到你這麼拼命過。”他抬頭看過去,很是誠懇認真地繼續問道,“聽陵博說你是為了她跟魏氏鬧得幾乎兵刃相向,值麼?”

臨淵莞爾道:“也算是為了青麓吧。值不值麼,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值或是不值。只不過,若是沒有青麓,我也會離開南都,只不過比現在蕭索些,孤獨些,我也許會在心裡反覆地考量值或是不值得。然而有了青麓,我才覺得離開南都會讓我自己覺得高興,若是為了她的話,我沒有必要,考慮值或是不值。”

容昔的眼睛色澤很淺,如同琥珀般閃爍著光澤,他帶著稚嫩的笑容著搖了搖頭道:“我是問你與魏氏冰刃相向值不值,並不是再問你離開南都。我知道你離開南都是為了什麼。”

臨淵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緊:“你去見了呂謹?你怎麼會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容昔並不是新出場的角色,而是是一個一直貫穿始終,卻到這一刻才終於正式出場的人。

其實在宮廷篇裡面第一次提到容昔的時候,就說過他是這本書裡面我私人最喜歡的角色……所以私心作祟來盤點下容昔的全出場。

宮廷篇:

謝青和青麓談論和親的時候,提到過容蒼平的兒子容昔和韓昀訂婚;

隆冬晚宴上從南晉使臣當中看了臨淵一眼,但是臨淵沒能確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