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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修仙生個崽

怎麼說也是一起闖過密川穀的交情了,動不動就問而不答,讓即墨微覺得自己很不受重視。

即墨微湊到池秋鈺耳邊,密語道:“丹方可能讓我看一眼?”

池秋鈺從他這動作上感覺到壓力,往一旁讓了讓,躲開了即墨微都快噴在他耳垂上的吐息,應道:“先生至化神,唯缺心境,不管怎樣的丹方,應該都不起作用了,又何必要看?”

即墨微往池秋鈺身邊又湊了湊:“若連是什麼丹方都沒有見識過,怎麼知道這丹方,值不值得我與金陽派起衝突?”

池秋鈺想再讓,卻發現自己再往外折身,便要驚擾到鄰座之人了,只得與即墨微近乎貼面的應道:“先生不是要聽故事?”

即墨微的鼻子都快杵到池秋鈺臉上,答:“故事換得是密川穀一行。”

“……先生忽然這麼較真,是不是不太好?”池秋鈺挑眉問。

“丹生忽然這麼敷衍,是不是也不太好?”即墨微問著,一伸手便勾了池秋鈺的肩,將人從那邊,一把撈到了自己面前。

其他人雖聽不到兩人的密語,即墨微這動作,卻多少惹了周圍幾人側目。眾目睽睽之下,池秋鈺不好有什麼大動作,只得老實讓即墨微摟得,倚在兩人座椅中間的扶手上。

“先生不是欲與丹生為友麼?”池秋鈺忽然轉移話題。

“正因欲與丹生為友,才想多知道些丹生的事。”即墨微語意一轉,便將話題又轉了回來。

打定主意待此事一畢,便脫身的池秋鈺,又在要不要騙人之間掙扎。

兩人相識以來,即墨微雖處處好奇,卻確實是以平常心待他。他雖一路行來,遇到諸多險惡人心。卻也遇到了諸多以平常心待他之人,這些人在這個將他視為靈寶覬覦的世道,顯得殊為不易。

這個人,不適合靠近。蘊陽丹丹方這種事,又總覺得太深入了。一旦切入到這種深度,池秋鈺自己都覺得有些超過。但,九色鹿茸和火構子,又都是他自己讓即墨微來幫忙取得。

他也不想事畢分開後,若有緣再次擦肩而過時,自覺有愧於人。

池秋鈺還在掙扎,便聽耳邊即墨微已經道:“丹生若不想給我看,便罷了。卻也莫要用假的丹方來欺騙於我。”

即墨微言罷,便在池秋鈺目光對過來時,目光深深看了池秋鈺一眼,將人放開,又端坐了回去。

還想著要不要炮製一張假丹方的池秋鈺,默默將這個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裡。

側頭看了看端坐回去的即墨微,池秋鈺不知為何,有些悵然若失。

即墨微坐在旁邊,靈識卻一直留意著池秋鈺的動向。

隔了片刻,池秋鈺周身靈氣微微波動,池秋鈺手中夾著一物,掩在袖中,遞到了即墨微掌心。

皮質的柔軟觸感,摩擦到即墨微的掌心。即墨微猶豫了一下,將那張團成一卷的皮質丹方,接了過去。

之前在池秋鈺回府一事上,以退為進一著很是好用。方才,他便忍不住又試了試。

到這一招真奏效了,即墨微心中,也如同被這微涼的皮革輕輕觸動了一般。

這天元之體,心中大約便如這皮革一般,雖微涼,卻柔軟。

即墨微忽然覺得自己甚是過分,他自己也體質特殊,很是清楚想要對人敞開心扉,是何等不易。丹生一名散修,修為尚不及他,又是天元之體。他這樣處處探秘,強之以力,又動之以情,著實……很不要臉。

思及此,即墨微摸著掌心的皮質丹方,又湊到了池秋鈺耳邊。

池秋鈺剛想讓開,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到底是忍住了。便聽即墨微在他耳邊道:“一直都只讓丹生說自己的事,丹生想不想聽我說說,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