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死戰不退對他們來說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與華軍交手後獲得豐富經驗計程車兵無法回到後方，也就無法向其他日軍士兵傳授作戰知識。最終的結果就是日軍士兵一直處於開始的水平線上，後備兵沒有得到成長，常備士兵變不成精銳。

這處陣地被攻破，日軍士兵也被清掃一空，李飛掀開頂部艙蓋，戰鬥激烈的時候他不敢露出頭去觀察，危機四伏的陣地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一顆子彈飛過來，而且有擲彈兵的掩護，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在坦克內部指揮。

“打掃戰場、休息五分鐘，準備迎接日軍反撲！”一名擲彈兵排長大聲下達命令，然後走到114號坦克前，李飛跳下來，擲彈兵排長抽出一根香菸遞給李飛。

“小鬼子都死光了？”李飛深吸一口，香菸順著喉管進入肺部，環繞一圈後從鼻孔中噴出。尼古丁和焦油組成的刺激產物讓李飛的心情平靜下來，身後幾名坦克乘員也從坦克裡冒出頭，點上香菸輕鬆一下。豹式坦克看上去髒亂不堪，敵人的鮮血、泥土的痕跡和子彈留下的彈痕，就像那些士兵們一樣傷痕累累。

“嗯，購鈤的小鬼子瘋狂得很，就是不投降，也不跑，最後一個小鬼子還想拉響手榴彈和我們同歸於盡，我的小夥子們精明的很，遠遠地就把他打死。李飛，我怕這場戰爭結束後我會變成一個殺人魔王，看到一個人就以為是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日本兵。”

“嘿！沒辦法的事，小鬼子就是不投降，還有的打呢！準備防禦吧，小鬼子應該很快就會反撲。”

幾句話後一根菸已剩下菸蒂，兩人分開，李飛也有不少事情要做。這裡只有114號一輛坦克，四十名擲彈兵，按照經驗和偵查，反撲的日軍至少有一百人。

“老三，彈藥還有多少？”

名叫老三的彈藥手扔掉手裡的菸蒂，粗壯的胳膊差點比得上李飛的大腿，他低頭看了一眼，十秒鐘後抬起頭懶洋洋的說道“高爆彈十五枚、穿甲彈三十三枚，機槍彈藥還有四個彈鏈，老大，咱們的彈藥可不多了，還是讓後面送點過來吧！”

“老四，到營部一趟，希望補給車能在日軍進攻前趕過來，不然咱們就得下車當步兵了。”李飛說完登山坦克，四下觀察一番，然後指揮坦克開向陣地右邊一個小土坡後面。而那名擲彈兵排長已經安排好了手下的防禦，除了沒有重型火力外，這處陣地還算堅固。

沒想到半個小時後日軍都沒有反攻，這很反常，日本人在丟失一處陣地後，會很快在後方組織部隊反攻，試圖奪回失去的陣地。華軍利用陣地地形優勢和火力優勢大量消滅日軍有生力量，然後再次進攻，一舉突破虛弱的日軍陣地。這套模式幾乎成為常例，只是今天沒有生，讓李飛感覺有些怪異。

不止是李飛所在的陣地，幾十公里長的戰線上都出現了短暫的平靜，基層將訊息上報後進行匯總。第三裝甲軍司令官何廣廈的意思是裝甲部隊繼續進攻，不過集團軍方面的意思是派出偵查力量，查明日軍停止反擊的原因——由不得華軍集團軍指揮官謹慎，越是將包圍圈壓縮，日軍的力量越強、反抗越激烈。從之前的戰鬥來看，很少現日軍的重炮陣地和坦克部隊，按理說他們是有一定數量的重火力的，這也是第十一集團軍司令蔣方震不安的原因，將理由陳述後叢集司令官認可了蔣方震的建議。

日軍第一坦克師師長植村團藏站在指揮坦克上，面容嚴肅，身軀挺拔，坦克的搖晃並不能帶動這個堅毅的將領。三十八歲的他曾是一名步兵旅團長官，之後他受命組建坦克部隊，算是日軍坦克部隊的元老之一。比起士兵們的樂觀，植村團藏顯得比較猶豫，知道的越多，就越能感覺到和華軍裝甲部隊之見的差距。不過自己的o8式坦克也不差，起碼能給華軍坦克造成不小的損傷，這是他最大的期許。

部隊是在凌晨3點離開拿出密林的，向東前進了一個半小時後地形變得平坦，坦克的行駛度加快，預計在兩個小時後抵達預定位置，簡單休整後開始進攻華軍陣地，最終攻佔五木、截斷華軍南北之見的聯絡。

“將軍，這是我們坦克的損失清單，大部分是動機故障。”將指揮坦克停靠在路邊，一名軍事參謀從一輛美國產摩托車上下來，遞上一張統計清單。

“三十五輛出現故障，動機損壞、更換零件、變箱損壞。”植村團藏還沒有嘟囔完就將統計清單仍到一旁，第一坦克師擁有55輛o5式坦克和166輛o8式坦克，但不論是哪一種，故障率都高的嚇人。他知道這是因為日本工業水平的限制，戰爭面前只能先滿足數量的需求，再考慮質量的要求。

“第十九師團和第五十五師團抵達什麼位置了？”植村團藏更關心那些步兵的前進度，沒有步兵的掩護，他可不敢冒然進入反坦克力量強大的華軍陣地。

“第十九師團在我們右後方三公里左右的位置，第五十五師團在我們左後方六公里左右的位置，不過他們的前進度都不快，步兵總要比我們的履帶慢一些的。而且他們還有兩個重炮團，那些沉重的傢伙拖累了部隊的前進度。”

“讓他們加快度，另外督促輜重部隊跟上來，抵達預定地點後我們的坦克需要加註油料，不能耽擱！”

“嗨！”

在隆隆坦克動機聲中部隊繼續前進，植村團藏像是隱約聽到了什麼，抬頭看看，天空中被陰雲籠罩，卻沒有現任何可疑的東西。就在他鑽進坦克後，一架華軍偵察機從陰雲中鑽了出來，這架p51戰鬥機從鹿兒島軍用機場起飛，是指揮部派出的四五十架偵察機中的一架，它幸運的現了日軍的動向。

“塔臺，塔臺，鷹隼65彙報，現日軍坦克部隊，過一百輛日軍坦克！”飛行員重複呼叫幾次，機場上大功率無線裝置接收到了那名飛行員的呼叫電波，並命令其仔細偵查一番。隨後機場向那裡調集了更多的偵察機。

得到機場答覆後的飛行員長出一口氣，現如此多的敵軍坦克，據他所知這還是次，功勞不會少，不過他也不會就此返航。自己戰鬥機機腹下沒有攜帶炸彈，但機頭機炮和機翼機槍上的彈藥充足，起碼掃射一陣再返航，試試日軍坦克部隊的防空火力也好！

打定主意的飛行員調整姿勢和高度，接著俯衝下去，此時p51的動靜已經被地面上的日軍現，當植村團藏鑽出坦克時，現華軍那一架飛機已經俯衝下來。

還是那個問題，日軍沒有自行防空火力，數量不菲的高射機槍和高射炮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展開。在此之前，日軍只能用步槍來洩內心的不滿。

對準道路上排成一排的日軍坦克，p51機頭機炮猛烈開火，受過對地攻擊訓練的飛行員揮的相當不錯。2o毫米機炮炮彈掃過之後打穿了1輛日軍o8式坦克的頂部裝甲，那裡相當脆弱，和坦克後部裝甲差不多，根本當不出從天而降的機炮炮彈。那輛坦克瞬間被打爆起火，另外附近還有十幾名日軍士兵受到波及，在大口徑機炮炮彈面前死無全屍。

畢竟不是專業的對地攻擊飛機，這架p51過把癮後就拉昇離開，剩下被攻擊處的慘叫和植村團藏的憤怒。隨著華軍偵察機的增加，第一坦克師受到的騷擾也越來越多，然後兩翼負責掩護的步兵師團也被華軍現，植村團藏心中越來越緊張——在這種情況下華軍肯定會提前做好部署，估計攻擊不會順暢。

事實證明植村團藏還是太樂觀了，現日軍主力坦克部隊後華軍上層吃驚不小，他們距離華軍防線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如果脆弱的防線被突破，華軍運輸線將面臨滅頂之災！於是五十五架p51和13o架俯衝轟炸機組成的機群降臨到日軍第一坦克師頭頂，他們將負責遲滯日軍前進度，給日軍坦克造成阻礙。沒想到華軍空軍表現的非常完美，差點一口氣吃掉了日軍這個坦克部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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