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退路

作品:《辛亥之鋼鐵基地

ps許多書友揭開了作者君的真面目,確實,作者君真的是小白,歷史和軍事知識太複雜、細密,小白君接觸的也就是些表面上的東西,連戰艦裝甲都搞不清楚,因此在文中也沒有多描寫。實在是戰戰兢兢啊,大家多諒解吧!

鬧心,非常之鬧心!有時候都想直接投降呂梁算了,正厚著臉皮準備往西跑呢,這滿清舊皇室又來搗亂,再加上馮國璋態度曖昧、不想跟著去山西,連帶著新建的第二集團軍也不聽自己的命令。這馮國璋翅膀硬了,第二集團軍是他一手建立,關鍵位置多來自馮國璋提拔的心腹,自己怎麼沒有看出來呢,跟幾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樣!

舊皇室的事情好辦,沒毛的鳳凰不如雞,讓他們叫喚去吧。只是這手握兵權的大將不能不安撫,袁世凱也沒有多少手段制約馮國璋,後勤物資都到軍隊手裡、軍餉自己也沒有一文,仔細想想,除了那些國術大師外,自己竟沒有多少可用之人!

“皙子啊,咱們北洋現在算是樹倒猢猻散,聘卿死在徐州會戰之後人心就散了,隊伍不好帶啊!”維今也只有和楊度推心置腹,說說心裡話了。

“皇上,不可如此悲觀,段祺瑞上將和馮國璋上將還是對陛下忠心耿耿的,他們所希望的,不過是皙子離開皇上身邊,若能挽回各位將軍的真心,皙子願意辭去相職務,從此不再露面。”袁世凱的心裡話說出來後,楊度心裡哇涼哇涼的,皇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犧牲自己來挽回段祺瑞、馮國璋等人。自己枉學多年國術、滿腹經綸、精通帝王之術,到頭來還是成為皇權的犧牲品。悲哀啊,悲哀!與其被人趕走,還不如主動離開這是非之地。

“皙子不可妄言。朕絕沒有那個意思!”袁世凱大義凜然,口中拒絕。但眼神中的喜悅楊度還是看得出來。

“朕不可一日無皙子,也不可一日無軍隊,手心手背都是肉,讓朕好生煩悶。皙子提出的西狩最關鍵的是掌控軍隊,朕打算以山陝為根基,重新整理軍隊和政務,憑藉太行天險和黃土高原拒華軍於國門之外。”

“陛下英明,西秦確實是成就王道之地。臣恭祝皇上早日蕩清亂匪、還我華夏大好河山!”君臣二人說道最後抱頭痛哭,兩人都是大師級別的政客,幾滴眼淚正好應景。

袁世凱倒也不是完全虛偽,他也捨不得楊度離開,不過要想重新得到段祺瑞和馮國璋的支援,就必須捨棄一方。文臣和武將之間的矛盾從楊度擔任帝國相、楊度一派佔據但部分行政高位後,就變得越來越明顯。鄭州前線的段祺瑞曾明確對手下說“楊度不除、帝國永無寧日,我段祺瑞寧可一身殉國,也不願與此人為伍”,這話很明顯是說給袁世凱聽的。

另外馮國璋也在與袁世凱私下交談時說“稱帝並不明智。陛下受楊度的煽動而不明,現在招致禍患,不然還可以與華國呂梁講和。陛下在華國政府內獲得高位並不困難,而不是現在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話要放在平時馮國璋絕不會說,不過手握第二集團軍讓他有了底氣,袁世凱聽後還得和顏悅色的給馮國璋解釋,內心卻明白得很,手下這些將軍們想和華軍談判,從而在以後繼續掌握軍隊大權。他們怎麼不想想,就算兩軍和談,呂梁會讓自己好過嗎?就算和談後段祺瑞等人繼續在軍隊掌握大權。呂梁又怎麼會讓北洋派系存在太久?

這就是軍人和政客的區別,袁世凱當年從軍人蛻變為政客。所以能從北洋中崛起。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太大,可以用天與地的距離來衡量。有的人可以在新書期成神,有的人寫書十年後還在底層苦苦掙扎。或許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才是正途,起碼不至於逼迫自己瘋。(作者君的感悟,有人也將其稱為“胸無大志”)

暫時擺平了文臣和武將之間的衝突,馮國璋掌握的第二集團軍也加入到搬家的行列,這讓程序迅加快,袁世凱估計一天後自己就可以啟程,後天馮國璋帶領的搬家大隊就會從北京出。段祺瑞的第一集團軍也派出部分兵力率先進入山西、陝西,為袁世凱鋪路,並在潼關等關鍵位置構築防禦工事。

袁世凱離開當天,北京、天津等地就陷入了巨大的混亂,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比如華軍打進京城來後要屠城、呂梁正在往北京趕、要來當皇帝、日本人和俄國人都死絕了等等。從橡膠股票風波以來北方的經濟就異常低迷,再加上農業減產、饑荒嚴重,導致民不聊生,流民、馬匪,一副明末景象。

北京和天津城裡的情況更加不堪,小家小戶的都吃不飽,在流言的刺激和地痞流氓的帶動下,搶劫大戶、商戶、糧店等行動開始,越來越多的平民加入搶劫的行列,沒有了政府的約束,警察甚至充當了搶劫的急先鋒。

紫禁城內、舊皇室居所也受到了衝擊,這裡是平民百姓最好奇、最嚮往的地方,也是流言中被提到最多的地方。這裡有數不盡的寶貝、窗戶上都貼著金葉子,這裡有無數的宮女、嬪妃,這裡有全華夏最大的糧倉和寶庫。人群先是在資金城外徘徊一陣,幾千年皇權積累的威嚴讓這些人有些猶豫,但在財富的誘惑下又不忍離去。

膽子最大的幾個年輕人試探著往前走了一陣,現沒有人阻攔,於是更多的人上去試圖推開城門。

裡面的太監宮女們嚇壞了,趕忙上報皇室,這紫禁城根本就是座空城,袁世凱走的時候沒忘記帶走這裡的守衛士兵。沒有武裝力量,皇室拿什麼擋住那些暴民?眼看外邊的人想辦法撞開大門,裡面的宮女太監們也開始轉動腦筋——這滿族主子算是完蛋了,咱們沒必要給他們陪葬,而且這紫荊城裡那裡有好東西咱們是門清、還沒有人攔著!

這就是監守自盜,外邊的暴民還沒進來,裡面的搶劫偷盜已經開始,來回奔走的太監宮女們提著大小包袱,或者幾個人抬著一件古董花瓶,從不為人知的後門、偏門等逃出去。

“這世道,真是沒救了,袁世凱這個竊國大盜,我恨不得生食其肉!”愛新覺羅-載灃狠狠的說道,端起茶壺現裡面沒有茶葉,抬頭就像召喚下人。

“沒人啦,都跑光啦,咱們兄弟兩還是好好說說話吧,等一會暴民衝進來,恐怕咱們就再也沒有機會聊天了!”原光緒帝愛新覺羅載湉苦笑著說道。

“那就好好聊聊,袁世凱狂妄自大,到頭來還不是被華國捻的到處跑。山西陝西,真是自欺欺人,呂梁野心勃勃,怎麼會放任山陝在他人手中?”說得興起,載灃對袁世凱和呂梁大罵起來,用盡平生所學之粗鄙詞彙,心中倒是痛快非常。

載湉一言不,看似認真聽著載灃說話,其實心裡另有想法。作為當年的皇帝,他對國家命運的改變還是很有想法,而且也付諸過行動,只是時運不濟失敗了。從外面流傳進來的報紙可以看出來,華夏在呂梁的帶領下確確實實走在上坡路上,而且走的很快、很穩當,呂梁比自己強多了,華國,也比滿清強多了!

“砰!”幾聲槍響,載灃和載湉兩人猛地站起來,宮內沒有槍械,難道是外面的暴民打進來了?他們哪裡來的火槍?或許被子彈打死好過被暴民侮辱吧!

實際情況讓人感覺峰迴路轉,暴民確實撞開了城門,不過在同一時刻一箇中隊的日本士兵也抵達了紫禁城,開槍打死打傷五十多人後驅散了人群。

走到載湉面前,一名中年日本將領用嫻熟的漢語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大日本帝國6軍明石元二郎大將,奉兒玉源太郎元帥之令前來營救諸位。”

載湉一頭霧水,日本人?哦,對了,日本人在東門外設定了盟軍司令部,那裡還有一個大隊的日本士兵,那麼說起來日本人還沒有走?他們來幹什麼?

“不知將軍所說的營救是什麼意思?”載灃問道。

“今日我軍即將從蒙古撤退,遼西走廊的道路被華軍阻斷,兒玉源太郎元帥的意思是和皇族一起離開,進入蒙古後聯絡諸部,然後透過蒙古回到滿洲,在那裡滿族皇族將在我們日本人的支援下恢復帝位。”

好事啊,載灃立刻將目光對準載湉,如此一來大清復國有望,皇族又可以掌握大權,回到龍興之地後大不了仿效先祖重新入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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