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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傾顏

“我家主子有請三位回客棧,還請三位姑娘不要為難奴才等。”為首長相較粗獷的男子客氣地拱手,道。

一聽是回客棧,就知來者的主子是誰了,雲裳有些不甘地道:“你叫我們回去就去啊,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如此,那就得罪了。”那男子絲毫沒有退縮,道。

聽這話意,就是要動武了,暫且不論他們人多勢眾,就拿他們主子的身份而言,這天大地大又有什麼地方能躲呢?如此的話,何必去廢那些勞神子功夫呢?

“你家主子可曾說有何要事?”我心生一股不安之意,想那人不可能無憑八故地請我等回去,定是發生了什麼,但願是我多想了吧。

“主子不曾告知。”

“姑娘,你還跟他廢話什麼,要動武我雲裳奉陪就是。”雲裳許是擔心我的安危,恨恨地看著那為首者,道。

前世的記憶可不是白有的,想了想,便道:“壯士前面帶路吧。”

雲裳萬沒料到我會妥協,不滿地叫道:“姑娘。”我看了雲裳一眼,便策著馬行過他們讓開的道,踏上了返回的路程,雲裳華濃只得跟在後面。

華濃興許是怯喜的,畢竟她本身就不想離開,雲裳呢可能是擔憂之心吧。

僅僅幾刻鐘的功夫,客棧就已被包下,不再有外人進出。我無多大的驚訝,這在我看來,常有的事吧,但云裳華濃卻不如此認為呢,滿臉的訝異之色。

當我們一進屋時,那之前顯暴戾神態的男子就大喝道:“大膽奴才,還不跪下。”

“老二,不得無理。”中年男子毫無起伏的聲音讓那人只得恭敬地退下,但不忘臨末投來恨然的一眼,這我可不明白了,我向來未與任何人結下仇怨,為何他會這般呢?罷了罷了,還是先顧眼前要緊。

“黃老爺如此費神地把我們請回來,所為何事?”雲裳首先開口道,不滿之色讓人一看便知,我在心頭嘆氣,她們何時才學會察言觀色啊,唉。

“何事,你們心頭自然明白,難不成你們做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吧,這可成天大的笑話了。”喚為老二的青年嘲諷地道。

“李德全,帶華濃姑娘去十三的房間。”中年男子並未就此點醒是什麼事,只是如此吩咐著,華濃雖疑惑,但還是跟著李德全去了。

我原本對他們的身份只是猜測而已,如今聽這一喚,心中算是肯定了他們的身份,那中年男子定是喜歡微服出巡的後名留千史的康熙皇帝了,而那被喚作老二的想必就是有著好色之名的皇太子胤礽了,另兩位嘛,自然是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了。唉,我這是走的什麼狗屎運呢,這樣也能遇到這些天潢貴胄,難不成真是穿越的定律?

皇帝就是皇帝,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鎮定自如,隔了好久才道:“不瞞小姐,你們前腳剛走,我家犬子就全身冒汗,直呼冷,我也叫人去請了好些揚州有名的大夫,無奈都無能為力,走投無路之下只能求助於小姐了,望小姐莫怪才是。”

“黃老爺,如此個求助法雲裳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呢,算是領教了,而且聽你這兒子的話,好似這一切都是我們做的一樣,冤枉人也不是這麼個冤枉法啊,要真是我們做的,當初就不是會救令公子了,不是嗎?”雲裳先看了一眼康熙,再把眼神投向了胤礽,道。

“阿瑪,你別聽信了讒言,如若不是她們,又會是誰呢?指不定她們早就識破了我們的身份,就等著一步一步暗算我們呢?”胤礽跪在康熙面前,振振有詞的道。

雲裳氣不過就要抽劍,眼看就要出鞘,卻被我按住了,搖了搖頭,她不解地道:“姑娘,他們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難不成我們還任由其欺負不成?”

“還是等華濃出來再說吧,再者說了,一看黃老爺就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他也定不會無憑八故地給我們安上此等罪名的,黃老爺,你說對不對。”我邊勸雲裳邊把主導權推到了康熙的身上,我相信他是個明君,不會如此的亂定罪名。

“當然當然。”康熙樂呵樂呵地笑回道。

胤礽不甘如此這樣,憤憤地道:“別歡喜太早,你們最好祈禱我十三弟沒什麼事,不然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胤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康熙放在眼裡,挑戰著他的威信,令之大為不快,沉聲道:“老二。”胤礽望向康熙,不知所然。

還是四阿哥胤禛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裡,拉下胤礽跪下道:“阿瑪息怒,二哥所做全是出自於關心自家兄弟而為,還請阿瑪不要責怪於二哥。”

康熙嘆了一口氣,道:“老二,你關心十三,這我這是知道的,可是你這是關心則亂啊,算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老四,你先帶他下去吧。”胤礽本不願意離開的,但卻迫於康熙的威嚴,不得不跟著胤禛離開。

皇太子胤礽乃孝誠仁皇后赫舍裡所出,自小就被立為太子以繼大位,還幸得康熙皇帝親自教導,其寵愛不言而喻,在見識剛才這一幕後,我才徹底地相信其得寵之勢,要是換成其他阿哥,怕早就被康熙呵斥了,哪會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劃而過,也許這就是皇太子與眾位阿哥公主的不同之處啊。

正文 chapter5 中毒-分別

康熙讓我們坐下等候,我卻堅持站著待華濃出來,他見我如此,只得作罷,由著我如此。

都說等待的日子是最難的,果不然,明明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卻仿然度日如年,數過一個日子又一個。

老天終於是看不下去我們如此煎熬,送出了華濃李德全兩人。兩人一出,康熙就快速起身,問道:“華濃姑娘,不知犬子病情如何?”

華濃看了眼康熙,有些為難的樣子,隨後又把眼神看向我們,迫於情況只得把我們拉到一邊想要說些什麼,李德全見狀,不由大斥道:“大膽……”由此,雲裳華濃不由一怔。

康熙看了眼李德全,責備著他的多話,李德全忙不迭地退下,承認著自己的錯誤。

“華濃,情況很不好嗎?”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華濃此時的心思雲裳又怎會看不出不對勁呢?華濃沒有立即回話,只是嚴肅地看了眼雲裳。

雲裳不由地皺緊一眉,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華濃這才幽幽開口道:“他中毒了。”

雲裳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聽到只是中毒,心頭頓然一鬆,但馬上又擔憂起來,道:“華濃,你醫術可是得夫人真傳,不會你也沒有辦法吧。”

華濃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說法,只是露出為難的樣子,良久才道:“辦法是有,可是這味主藥卻難尋得很,十分棘手。”

“華濃姑娘,我家少爺身子到底如何,你總得給個說法呀,不管好與不好,也得讓我家主子心裡有個底啊。”李德全見康熙面色難堪,問道。

華濃想了想,還是把真實情況告知了他們,康熙聽完,思索了片刻才道:“ 不知華濃姑娘可曾查出這毒源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