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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荼蘼的救賒

露了一手功夫後將一半玉佩遞給昊禹,“這半送給陛下。”

昊禹接過去細看看。

周寅問,“如何?”

陛下心有餘悸,顧不得讚歎,只牢牢抓著他不放,“擔心死朕了,下回可別再做這種危險事,朕也不需你功夫多麼好,只平平安安的朕就滿意了。”

周寅心中一動,凝目看他,“功夫不好如何替陛下上陣退敵?”

昊禹頭暈腦脹,累得要虛脫,沒精神多說,只命人讓四周圍的侍衛撤了,自己和周寅進內室,也不嫌棄,直接在周寅那張數日不曾整理過的床上躺下,“累死朕了,朕睡會兒,掌燈時分再叫醒朕。”

有個輕柔的聲音在耳邊低笑,“陛下幹什麼累成了這樣?”

昊禹含糊抱怨,“你還好意思問,朕擔心你,整晚整晚守在這裡,都守好幾天了!”

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響起,之後便有修長的手指在他肩膀和頭上的穴位輕輕按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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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覺得自己有段時間沒見到韓子期韓大將軍了,有心想去將軍府上拜望。

吳槐忠心耿耿地勸阻,“侯爺昨天才出來,還是再歇兩日養養精神吧。”

周寅問他,“你覺得本侯精神不好?”

只因功力又進了一層,周寅整個人都像籠罩了一層精氣神一樣,由內而外地透著一股生機勃勃之意,吳槐實在沒法昧著良心說他沒精神,乾笑兩聲,“侯爺昨天才出來,不若多陪陛下幾日再說別的,現在南疆沒有戰事,韓將軍常駐京城,您什麼時候想去都行。”

周寅俊美的臉上攏起一層不悅之色,“陛下到現在還讓你攔著本侯不得隨意出宮?”

吳槐嚇得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沒沒,侯爺千萬別誤會。”

以前皇上還會授意他干涉一下範榕的行動,但是已經許久沒再提這碴兒,估計是對人越來越上心,已經不願因轄制範榕的行動而惹人不快。因此吳槐現在只能以勸為主,不敢造次。

剛要接著勸,就有小內侍小跑進來稟報,“韓將軍來探望侯爺。”

不一時就有人引著韓子期進了來。

周寅正想去找他,韓子期就自己來了,實在巧得很,也可說是兩人心意共通,想到了一處,想要開玩笑說咱們這真是心有靈犀,卻見韓子期坐下之後臉色深沉,竟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韓將軍向來沉穩,少有這樣喜怒形於色的時候,周寅詫異,“你怎麼了?”

高山流水(十八)

韓子期對著範榕那張天下無敵的玉顏說不出話來,過一會兒才輕輕地道,“能否再彈首曲子給我聽?”

琴聲悠揚,韓子期對著端坐撫琴的那道清俊身影有些恍惚。

記得第一次見範榕是在固王府的夜宴上。

那時候忠義定邊王陶冉居功自傲,越來越跋扈,陛下起了戒心,開始著手扶植能夠打壓陶冉的勢力。

朝堂上不好太露聲色,私底下就需多下點功夫。

這一日陛下不顯山不露水地在固王府夜宴上和他‘相遇’,順便說起了西南屯兵之事。

還沒說兩句,一陣清揚悅耳的琴聲就打斷了他和陛下的談話,兩人抬眼看去,是一個長得極漂亮的素衣少年在固王的夜宴上鼓琴助興。

少年美得如詩如畫,世上罕有,韓子期當時就覺得陛下眼睛亮了一下。

少年的琴藝很出色,只是曲中帶了淡淡的憂愁無助之意。韓子期不會彈琴但是很會聽,一聽之下對其人的印象就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