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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荼蘼的救賒

李子卿動作僵住,要是這麼樣來三次,他一件衣服確實是不夠用,而婚宴上除了他是新郎所以穿了白色西裝外,周圍幾個能幫上忙的堂兄弟都是深色衣服,他總不能去脫太太小姐們的禮服裙吧。

正在為難,身側忽然伸過一隻白皙修長,形狀極好看的手,穩穩拿起了托盤中間的那杯酒,“我猜這杯是可以喝的。”

勞拉頓時“咦”得一聲。

李子卿從狐朋狗友的表情判斷出周寅的選擇正確,忙接過來一口喝掉。

勞拉瞪大眼問周寅,“你怎麼知道?”

紙板上那個算式可以用諾亞以前無聊時自己總結出來的一個公式來套,周寅早就心算出來,答案是二分之一,那不就是中間的意思嗎,所以拿了中間一杯酒。

對著剛才還敢調戲他的小女孩露出迷人微笑,“我猜的。”

勞拉將信將疑,“不會吧,這麼準!”

周寅故作高深,“我今天的運氣很好,而且我有預感,我今天的運氣會一直好下去。”

現實生活(五)

周寅說到做到,真把好運氣延續了下去,接下來三次都猜對了是哪杯酒能喝。

但他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猜中的,每次都要求李子卿做好兩手準備,拿到題就立刻開始演算,而他在一旁慢慢“猜”,等到李子卿把演算的算式剛好寫滿一張紙板時,周寅也正好“猜”出來了。李子卿的白西裝因此幸運地得以保持原貌,沒有落到被用來當草稿紙的命運。

約翰遜起了疑心,問周寅,“你真是猜的?這怎麼可能?你知道連續四次猜中的機率有多小!”

由於李子卿已經不勝酒力,所以周寅代他喝了後面兩杯,好整以暇地放回高腳酒杯答道,“是百分之一點二三四五六七九,還好,大於百分之一的機率,並不算很小。”笑一下,“起碼比買獎券中獎容易多了。”

李子卿的一夥朋友面面相覷,最後一起回過味來,驚呼,“天啊!你是心算出來的!”

約翰遜開始挨個問勞拉,喬治,山本……甚至連站不穩的李子卿也沒放過。

“你能做到嗎?”

回答是無一例外地搖頭。

“再給你多一倍的時間,能做到嗎?”

還是無一例外地搖頭。

約翰遜最後自己也很認真地低頭想了一會兒後承認,“我也做不到。”

目光灼灼地轉向周寅,周寅頓時被他看得背上寒毛直豎,感覺自己像是被老鷹盯上的獵物。

約翰遜,“真是太讓人驚喜了,沒想到這一次來參加李的婚禮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穫!r周,我鄭重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組織——弗拉維烏斯隱修會。”

周寅眨眨眼,“弗拉維烏斯隱修會?”

約翰遜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芒,“對,弗拉維烏斯隱修會!總部設在y國羅慕斯島,那裡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天才弗拉維烏斯˙羅慕斯最後生活過的地方,他也是我們的創會人。我們崇拜阿魯娜神,信奉絕對的智慧,絕對的智慧決定絕對的力量,絕對的智慧決定絕對的慾望……”

戴眼鏡的山本是這夥人中最穩重的一個,他攔住了馬上就要往滔滔不絕態勢發展的約翰遜,“今天是李的婚禮,我們別搗亂,發展新會員的事可以明天再說,”對李子卿微笑,“還是讓我們趕緊進行下一個節目吧!”

周寅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就覺得山本說這話的時候眼鏡邊緣閃過一絲精光,心想你們這還叫別搗亂,應該說太搗亂了才對!

李子卿喝得都有點站不穩了,被堂弟李子翱扶著,也有些吃不消,“你們有完沒完?別太過份啊!”

勞拉嘻嘻笑,“最後一個!這是最後一個節目了!”

李子卿知道最後一個很可能也是最難的一個,強打起精神,“說吧,是什麼?”

勞拉煞有其事,“李,今天是你的婚禮,是你和你愛的女人結婚的日子,你難道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李子卿揉著額頭,努力四周看了一圈,忽然變了臉色,“小凝呢?!”

他身邊的兩個本家兄弟也發現不對,“新娘子呢?!”

勞拉顯然玩這個遊戲玩得正高興,一臉壞笑,嘴裡卻故意嘆息,“唉,男人啊!竟然要別人提醒才能發現自己的新娘不見了!”

李子卿的這群朋友把他們帶到外面的泳池旁,只見一臺小型的起重機不知什麼時候被弄到了泳池邊上,長長的懸臂懸空伸到池水上空幾米高的地方,下面幾個像手爪一樣的彎鉤上勾著張秋千椅,椅子上險伶伶坐著個人,雙手緊緊拉著椅子兩旁的吊繩,臉上神情頗緊張,身上的白色長裙在空中鋪灑開來,像一朵盛開在夜空的百合,正是李子卿的新娘。

新娘的下方對準了一個漂浮在水上的圓形充氣氣墊,氣墊上面鋪了層白花花亮晶晶的東西,目測來看,應該是一層冰塊。

李子卿的新娘不是他們這個天才團體的,而是本地一個正經的大家閨秀,溫柔可愛,因為家裡和李家有生意來往才認識了李子卿,不知怎麼被這夥人騙得坐上了那張秋千椅。

李子卿自己智商高就滿意了,對老婆沒這方面要求,反而覺得她這樣溫柔型的最好,兩人情投意合,正是在熱戀期,見到這個架勢後立刻就不樂意了,酒醒了大半,罵道,“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餿主意!趕快把小凝放下來,會嚇著她的!”

怎奈那幾人誰也不怕,一起攤手,“吊都吊上去了,我們現在也沒辦法!”指著起重機下面的操控室,“裡面有你需要的全部資料資料,包括機器的各種引數,操控說明,幾個鐵鉤的承重,鞦韆椅的重量尺寸,甚至新娘剛剛才稱的體重,你只要想辦法在三十分鐘內計算出有效的控制步驟,操縱懸臂就能把她放下來。三十分鐘一過,事前設定的程式就會啟動,鐵鉤自動鬆開,新娘子就會掉下去。事先宣告,即便她現在是被鉤住的,幾個鉤子也非常松,懸臂一定要控制得恰到好處,否則稍微不平衡她也會掉下去。”

勞拉還要多說兩句風涼話,“其實也不用太緊張,只幾米高,沒危險,凝小姐掉下去最多就是洗個冰水澡,嘻嘻,估計還會在半年內一直罵李沒用。”

李子卿氣得臉都黑了,顧不上多說,一邊喃喃地罵著,“下回要你們好看!”跟著一頭衝進了操控室。

幾個損友嘻嘻哈哈的並不害怕,因為李子卿平常捉弄起他們來也從不手軟。在這些人看來,即便下次李子卿報復得比這還惡劣,他們也不介意,玩與被玩都是玩,享受的就是這份難得的刺激,他們對此的態度是認真的,期待的,還有願賭服輸的。

李子卿的幾個堂兄弟看著眼暈,有點怕他們玩出事兒來,幾人一商量,決定先找人去把下面鋪了冰塊的浮床推開,再另外放一個沒有冰的,以防萬一。

誰知道那幾人早有準備,不知道什麼時候偷渡了兩個高大健壯的保鏢進來,攔住了不讓人過去,聲稱那樣一來李子卿就沒有動力,說不定會乾脆放棄挑戰,讓懸臂直接失去平衡讓新娘掉到沒有一點危險刺激的浮床上,那這個節目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