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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荼蘼的救賒

坐在飛機上週寅也沒想明白,一個書呆子能交來什麼樣如狼似虎的朋友,來參加個婚禮就把他弟弟嚇成這樣?

李子翱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這也是沒辦法,我要是找不到人,那我伯父九成會讓我趕鴨子上架頂上這個缺兒,我估計到時候我就得完蛋了!”

周寅斜睨他,“你怕完蛋就把我硬拽來?李子翱,你挺夠意思的嘛!”

李子翱賠笑,“唉,我把身邊能當伴郎的扒拉了一圈,好像只有你比較十項全能嘛。拜託,拜託,幫幫忙,回頭我一定好好謝你!”

周寅人都已經在飛機上了,也沒可能半路跳下去,只好告訴他,“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謝我,只是我真的從來沒幹過這個,到時萬一出紕漏了你可別怪我。”

李子翱見他明確答應了就放下心來,“沒事,這個不需要經驗,需要的是應變能力。”

等到了地方周寅才明白過來,李家的這個“書呆子”有著什麼樣的分量!

李子翱的堂哥李子卿是李氏企業現任掌門人的獨子,同時也是一個罕見的高智商天才。

他十四歲的時候就從h島內最著名的一間大學的數學系畢了業,然後收到國外xx州大學的邀請出國深造,先後獲得了xx州大學的數學博士和x國科學院院士,還曾獲得過數學界最高榮譽xxx獎!

這種科學家級的天才自然不能被家族企業的繁瑣事務羈絆住,李子翱的伯父也早就不指望兒子能子承父業,早早就開始著手培養其他子侄接班,準備到時候只給兒子留股份和不動產就好,所以隨他的便,愛幹什麼幹什麼,李子翱說他這個堂兄這兩年一直沉迷於研究一個很生僻的數學猜想。

而天才交的朋友也和普通人不一樣,李子卿的朋友不是出自xx世界有名的工學院就是出自xx歷史悠久的殿堂級學府,據說裡面沒有智商低於一百六的人,換句話說,他的朋友圈是個天才集合,還是很個性的天才們的集合。

李子翱指著不遠處一個正捧著大玻璃杯喝冰飲料的紅頭髮小姑娘向周寅介紹,“她叫勞拉,你別看她瘦瘦小小挺不起眼,她的業餘消遣可是挨個攻擊各個國家的政府網站。當然了,為了安全考慮,她一般都是挑一些小國家的網站下手,不過也夠那些人頭疼的了。”

周寅深覺人不可貌相,忍不住又細細打量了勞拉幾眼,“她靠這個掙錢?”

“不,這小妞不缺錢,我堂哥說她就是閒著沒事折騰那些國家的網路專家玩呢。”

李子翱說完又指著一個站在人堆裡談笑風生的高個子黑人說,“那個是約翰遜,他有一次跑來和我堂哥打賭,好像是算一款遊戲有多少種通關方法。我堂哥輸了,他就給我堂哥兩個選擇,一是去中央大道裸奔十分鐘;二是三個月內在最權威的《未來》學術雜誌上發表兩篇四星級推薦文章。”

周寅聽到這裡,隱隱有自己上了賊船的不妙感覺,“你堂哥選哪個了?”

“當然是發表學術論文,怎麼可能裸奔?就算他不怕丟人,我伯父也丟不起這個臉,敢幹這種事肯定饒不了他!”

“然後呢?”

“《未來》的要求很高,四星是最高推薦級別了,我堂哥硬熬了兩個月,每天只睡四個小時,才搞出兩篇符合要求的文章來。”李子翱說著就笑,“那段時間我看他的形象都有點朝著愛因斯坦發展了。不過成績還是不錯的,他憑著這兩篇學術論文拿了h島那一年的青年科學家傑出貢獻獎。”

……

天才和常人不同,因為他們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智商;天才又和常人一樣,因為他們也要結婚!

而李子卿的婚禮顯然是給他的朋友們帶來了極大的樂趣。

用他堂弟李子翱的話來說就是:這夥人因為智商太高,所以把能玩的東西已經全玩遍了,人生處於一種極端無聊空虛的狀態,互相之間的戲弄刁難就成了他們最大的消遣。

他們之中有華裔,知道婚禮上的種種風俗,所以——新郎今晚的處境可想而知!

周寅根據李子翱的介紹,對婚禮假想了一番,發現自己的處境也十分堪憂!

婚禮在周寅他們抵達h島t市後的第二天舉行,鑑於李氏企業的聲望和財富,婚禮舉辦得十分隆重,當地的各界名流雲集。

這是一場中西合璧的婚禮,前半部分是有司儀主持的正統儀式,後半部分是個大型酒會。

婚禮的前半部分很正常,所有儀式順利舉行,周寅只需要跟在新郎身後走走過場。等到了酒會部分,他的麻煩也就跟著來了。

紅頭髮勞拉讓一個侍者舉著個托盤過來,托盤裡面有三杯酒,勞拉笑吟吟地對李子卿說道,“這裡三杯酒,一杯很正常;一杯摻了love-;還有一杯加了辣椒水。挑一杯喝吧,是我敬你的,祝你新婚快樂!”

李子卿愁眉苦臉,“我剛才已經喝了不少酒,不能再喝,會醉。”

勞拉不依不饒,“我知道你們這裡結婚的風俗,要喝酒!你不喝就你的伴郎替你喝。”說著很挑釁地朝李子卿身側的周寅揚揚下巴,用不符合她那小女孩形象的色迷迷語氣說,“帥哥,如果你願意在這裡當眾和我接吻五分鐘,我可以告訴你哪杯是可以喝的酒。”

李子卿垮下肩膀,“別,勞拉,我的婚禮可不想成為女童猥褻帥哥的現場!”

酒會一開始,李家的長輩們和來觀禮的商界同行以及一些社會名流都紛紛散開,端著酒杯開始交際。而和李子卿關係不錯的幾個同輩親戚,包括李子翱在內,則都圍了過來,聚在李子卿和周寅身邊,人人如臨大敵,彷彿隨時準備著和誰動手一樣。只是雖然神經繃得很緊,聽到這個“女童猥褻帥哥”的話也都忍不住笑。

勞拉氣憤,揮著小手抗議,“我才不是女童,我十六歲了!我就是發育比較晚,所以長得小而已!”

李子卿投降,“好好,你是少女,請問少女,喝你的酒有什麼提示沒有?要是沒有提示就明顯太過有失公正,我拒絕喝。”

勞拉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個紙板,上面列著一個長長的算式,把紙板和一支粗粗的馬克筆遞給李子卿,“十分鐘內算出答案,答案會提示你該喝哪一杯酒。”也不等李子卿答應,就在自己的腕錶上按了兩下,“現在開始計時!”

李子卿顧不上討價還價,立刻低頭開始刷刷刷地計算起來。只是靠筆算,一張紙板迅速寫滿不夠用,李子卿抬頭,“勞拉,我沒地方算了!”

勞拉笑,“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李子卿反應很快,知道這大概也是他們給自己出的難題的一部分,馬上開始脫衣服,他那西裝是白色的,看來是想在衣服上寫。

勞拉“好意”提醒他,“省著點用啊子卿,我後面的內森,內森後面的喬治,還有喬治後面的山本可都準備了和我一樣的三杯酒和一塊寫著算題的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