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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妝容聖手

“一點都不想!”

“哦?”項望山挑眉,將手探進了正兒八經的命婦服中,不費吹灰之力便變戲法似的將徐曼青的肚兜兒給扯下來了。

“你!流氓!”

徐曼青被放倒在床榻上,平白當了大半個月和尚的項望山猴急得連衣都沒寬,便想直接把徐曼青給辦了。

徐曼青被挑逗得面紅耳赤,一雙玉手握成拳頭打在項望山身上。

“你!你且慢點!別把衣服給弄髒了……”

這命婦服說起來跟官服差不多,是不可隨意汙損的。

誰知項望山根本就沒把那些條條框框的禮節放在眼裡,直接把徐曼青的裙襬一番,扯下里頭的褻褲便揉按起玉丘來。

成婚了一段時日,徐曼青也算是嘗過了情/欲滋味的人,這麼長時間沒見,說不想也是騙人的。被項望山這般一弄,身下立刻有了反應,可又總是擔心命婦服有汙損,便掙扎著想用腳踹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項望山。

項望山順勢抓住了徐曼青的腳踝,一下便把她兩條白皙的長腿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身下的硬物猙獰勃發,沾潤著春水便頂進了徐曼青的身體去。

被項望山這般攻城掠地,徐曼青哪裡還有多餘的思緒去顧及其他,除了迷失在男人制造出的強勢律動中之外,便再也沒精力去想別的事了。

項望山這次還真是被憋狠了。換做沒開葷之前,他只不過是聞過了肉味,畢竟沒有嘗過真正的滋味。可今時已不同往日,徐曼青若不是被太后所留,他還真是想橫刀立馬地就把自己媳婦給綁回來了。

小別勝新婚,如今這一做,還真是做得有點過了。

徐曼青平日裡雖說體力不大好,但也沒有累到失去意識的時候,這次是生生地做暈過去的。

項望山摟著昏睡過去的徐曼青,心下竟平白地生出了些患得患失,想起若不是他從戰場上凱旋歸來,徐曼青便會被高太后召入宮中伺候,而太后身邊又豈缺權貴之人?若不是因著他大難不死,徐曼青估計還能跨進更高的門檻,遠不止現在這個從四品的誥命夫人才是。

想起之前徐曼青說過的若是她想攀附權貴,便早就不是項家婦了。現在想來,徐曼青也算是所言非虛。

看著在自己臂彎中帶著渾身青紫的印記沉睡過去的媳婦兒,總算恢復了理智的項望山有些後悔,但藏匿於內心深處的火焰一旦勃發,卻是他也無法控制住的。

看來在不經意間,他對於這個女人的感情早已超過了他的預期——徐曼青實在過於完美,這次若不是有太后這般橫插一槓的“提醒”,估計他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感情。

徐曼青這一睡還真是睡了個天昏地暗。一來是體力消耗過度,二來是這些日子在安華宮中伺候,時時刻刻都要繃緊神經,就連睡覺都不敢睡沉的。如今回到家中,也算是能睡個安穩踏實了,便沒了一點警覺,就連項望山起身赴職也完全不知曉。

原來,若不是因為封誥一事,項望山本應在安郊軍營輪值。昨日他已告了一天假,今日就算再不捨得也得去軍營畫卯了。

徐曼青一覺醒來卻發現枕蓆邊空蕩蕩的,心下雖有些失落但也還好。休整了一天之後,便又忙起了籌劃在珍顏閣中推出美甲服務的事情,還得著手替許給杜二的紅兒打點嫁妝,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誰知待日子又過了四五天,家裡卻來了一位讓人意想不到的客人,著實讓徐曼青大吃了一驚。

起初在門房進來通報的時候,徐曼青還小愣了那麼一會。

“你方才是說,振威校尉吳夫人來訪?”

說起這吳夫人,還得提起吳夫人的夫君,即之前多次對徐曼青施以援手的捕頭吳嶽澤。

記起吳嶽澤成婚之前還只是從六品振威副尉,如今看門房報上來的名號,卻已擢升至正六品的振威校尉了。

雖自徐曼青被高太后封誥以來,聞訊送來賀禮的人家是絡繹不絕,親自上門道賀的一般也只有諸如聶書梅和孔恩霈一類的熟人,像吳夫人這樣只在昔日梁夫人辦的賞荷宴上打過一次照面的實屬罕見。

對此,徐曼青只想起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老話,但她就算挖空腦袋也想不出她與這吳夫人之間能有什麼過節,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吳夫人都已經親自登門賀喜了,看在吳嶽澤的面上,她也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思忖了半晌,徐曼青便讓人將吳夫人領了進來。

那吳夫人見了徐曼青後自然是行了大禮的,畢竟項望山的官職比起吳嶽澤來高了不少,且徐曼青還被封了誥,這等大禮還是受得起的。

略微打量一眼,徐曼青便直覺這吳夫人比第一次見面之時還要清減了不少,氣色也不大好。雖在臉上堆著笑容,但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看著就是個憂思甚重的模樣。

一通寒暄過後,徐曼青便也旁敲側擊道:“吳夫人此番前來,除了賀喜之外,是否還有其他要事?”

見徐曼青主動提起,那吳夫人眼神中略有驚訝,但也立刻順水推舟地點了點頭。

徐曼青瞭然,便將身邊的閒雜人等清了出去,為防隔牆有耳,還將吳夫人給領進了內室去說話。

這前腳剛將下人給清走,誰知那吳夫人後腳就給徐曼青跪下了。

徐曼青大驚,連忙搭了把手要將吳夫人扶起,誰知那吳夫人只是垂淚,哽咽著不肯起身。

只聽吳夫人道:“我原本也沒料到項夫人您會見我,但如今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只當將拜帖遞了進來,誰知,誰知您還真願意見我一面……”

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可況項望山高了吳嶽澤整整三級?徐曼青只消隨意找個託辭推脫一番便能輕易將自己拒了去,可如今徐曼青見了她不說,還主動開了話頭問起了她的事。

可若不是被逼無奈,她又何曾想要冒著風險驚動到徐曼青?

徐曼青皺眉道:“我雖與吳夫人素昧平生,但在落魄之時卻多受吳校尉照拂,若吳夫人真有難處不妨直言,若有能幫上忙的,我必義不容辭。”

吳夫人黯然搖首道:“若說實打實的難處倒也還真沒有,只不過我今日與您說道之事怎麼也算是吳家的內宅之事。都說家醜不外揚,但,但若再不找個人說說,我這日子還真沒法過了……”

吳夫人說完便開始拿出絲帕抹淚,徐曼青倒是能看出她此刻的悲傷並非作偽,心下也跟著沉了幾分。

“我看項夫人是個快意直言之人,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拐彎抹角了。”吳夫人哽咽道,“聽聞項夫人是置妝能手,就連太后她老人家都對你鍾愛有嘉,可見饒就是宮裡的國手也是比不過您的。”

徐曼青道:“這不過是太后錯愛罷了,我又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吳夫人道:“我今日來此,不過是想跟項夫人討得妙法。無論是妝容也好還是姿儀也罷,只要能讓我夫君能多看我一眼,我什麼苦都能吃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