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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妝容聖手

項望山拱手道:“夫人謬讚。”

徐曼青心中驚喜,站在一旁看著項望山與梁夫人寒暄,想到今日應在安郊軍營統兵的男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梁府裡,十有八/九就是擔心她第一次出席這種貴婦雲集的場合被人欺負了去,特地告假從軍營裡趕到來梁府來接她,也好給她撐起場面。

徐曼青心中甜蜜,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幾分。

跟梁夫人告辭後,徐曼青才算是上了轎子。

“夫君你……”

徐曼青見大門外只備了一頂轎子,不禁掀開轎簾問了項望山一句。

項望山似與她心有靈犀一般,還未等她說完話,便說:“我是騎馬回來的,腳程比轎伕快,你們先走便是。”

果然,待徐曼青回到家中的時候,項望山已經先她一步到了。

看徐曼青捧著一手荷花從軟轎裡出了來,那盛裝麗容的模樣配上盛開的芙蕖,竟比平常更要嬌美上三分。

項望山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只覺得在軍營中呆的數日一天比一天過得煎熬。

如今終於見得徐曼青,項望山毫不掩飾地用熾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家媳婦,看得徐曼青的臉又不自主地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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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下,項望山就將徐曼青給扯到了內室去。

如今身邊沒有了僕婦下人,就只得他們夫妻二人,徐曼青又感覺到從項望山身上散發出來的帶著某種激素氣味的氣場,登時手足無措,哪裡還有半分之前在梁府裡遊刃有餘的模樣。

見項望山也沉默不語,還是那般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徐曼青咬了咬下唇,低眉順目地道了一句:“夫君,我去把荷花插起來……”

可誰知話還未說完,徐曼青便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回過神來,她已經被項望山弄到了床榻上,手中的那捧荷花也隨之散落四周。

如今徐曼青青絲散亂面泛桃花,身邊又散落著數支怒放的芙蕖,卻更將人襯得比花還嬌豔。

項望山從來不知,這世上竟然也會有這樣一個人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

在那安郊軍營中,就連平日裡他最喜的兵書也半個字看不進去,一想到自家嬌妻今日要去那梁府赴宴便坐臥不安,雖心裡十分相信自家媳婦的聰慧機敏,但思緒上卻還是擔著憂著,生怕她在梁府中受一點點委屈。

這廂他無心公事,索性跟上峰告了兩個時辰的急假,匆匆從安郊往城裡趕。

可待他來到梁府,自家嬌妻卻還未出現。在花廳等候之時,心中多少有些挫敗。

想他項望山之前在前鋒營中還不過是一介寸功未立的平頭小兵之時,所受的待遇哪能與現在安郊軍營裡的將軍大帳相比?那時的他身宿苦寒飲食粗糙,日裡征戰夜裡提防,苦累不可一言以蔽之,但饒就是如此,他也能心無旁騖,天塌下來全當被蓋。後來隨著戰事吃緊,又遇上馮嗣侗黨羽內亂,一番處理下來只覺得時日過得飛快,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兩年就已經這般過去了。

項望山初到安郊軍營時只覺得心中空落,本以為是那華屋美宅精細飲食亂了自己的心智,怕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為此他還自省了數日。可鬧到最後才算發現,他心中惦記的根本就不是那些所謂的錦衣玉食,腦中出現的,盡是眼前這個嬌俏可人的女子。

憶起史書上說的大周聖祖武帝為復河山,命眾將士將家中所有金石器皿盡數上繳,只說這些東西會讓人墮於安逸,扯住了前進的腳步。若想圖得霸業,必得苦筋骨磨心智,遂將那些迷惑人心的器物都給砸了個粉碎。

當年的武帝憑著破釜沉舟的一戰鑄就了後來的宏圖霸業,項望山一直以武帝為榜樣,以至於在前鋒營中受盡艱辛磨難,甚至幾次險些馬革裹屍也不以為然。可誰知今日他項望山依舊還是項望山,心底卻莫名地被除了建功立業之外的情感佔了去,滿心滿眼想著的,都是家中那嬌俏媳婦的一顰一笑……

對於一個向來嚴於自律的軍人來說,讓他拋下應為之公事翹班回來只為見她一面已是破天荒的難得。多日不見自己的小妻子本已思念甚篤,誰知在梁府見了她第一眼又見平日裡向來樸素的媳婦雲鬢鳳釵貴氣悠然,讓他原本就不淡定的心又更蠢動了一些。

若不是有外人在場,他真恨不得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狠狠搓揉一番,直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去才好。

好不容易夫妻二人終於能夠獨處,誰知那小女子雖滿臉紅雲,但卻又要藉著插花的由頭避開自己。

項望山心下多少有些懊惱,只覺得他如今被這小女子擾亂了心神,但自家媳婦卻還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若論起聰慧,項望山並不覺得身為女子的徐曼青會比自己差上多少,而越是認識到這個事實,他心中的不安定感就更甚。

他不僅僅想要與這女人做到尋常夫妻那樣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如今的他變得貪婪,他還想將這女人的身和心全都籠絡到自己這邊,讓她也同樣為他思念盈懷、牽腸掛肚。

徐曼青被項望山放倒在床上,又見這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絲毫不做掩飾,就像只盯上了獵物的狼,哪裡還由得她再像之前那般逃脫。

雖然那所謂的心理建設還是沒能成功告罄,可如今這男人顯然已經不想再留給她喘息的時間了。

在這種時代,這樣貼心溫柔的男人實屬難得,經過前些時日的相處,徐曼青已經沒了之前的不安和抗拒。悠悠看了項望山一眼,她索性不再扭捏,放軟了身子閉起眼來,等待男人的採摘。

項望山見自家媳婦在自己身下軟了下來,閉起雙眼的臉頰殷紅遍佈,正由內而外地氾濫出無邊的春意。但那不斷微微顫動的眼瞼卻透露出她此刻內心的波動。

項望山的呼吸變得越發沉重,渾身的血液似都往下/身的某處湧去,身體被勃發的慾望激得熱脹到不可思議,連他都不禁覺得這樣失去自控力的自己陌生得有點令人害怕。

不用任何人的教導和引領,雄性生物天生就具備征服雌性的本能。

項望山俯□來,擒住徐曼青的粉唇,在其上輾轉了數下,便用舌撬開了貝齒,深入腹地掠奪起內裡的蜜津來。

被項望山這般狂肆地吻住,徐曼青微微驚呼了一聲,男人得了空子便更進一步,險些將她的呼吸都奪了去。

在怔忪間,徐曼青身上的大袖上裝已被解開,露出裡面粉色繡蓮的抹胸和祥雲圍腹來。

“夫君,你……”

徐曼青言語間,那抹胸已被項望山下扯,雖未解開,但卻直接與圍腹糾在了腰腹上,兩隻玉團沒了束縛,噌地彈了出來。

“啊!”

如今這天色尚亮,屋裡即使不掌燈也能將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黑暗作為遮羞布,徐曼青羞臊得厲害,下意識地用手去擋住赤/裸/的胸脯。

誰知手腕下一刻便被項望山掰摁到了兩邊,胸前沒了東西遮擋,涼颼颼的怪異得厲害,但身體卻禁不住一陣陣地發燙,徐曼青只得撇過頭去,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