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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孤女修仙記+番外

指指街尾,“從這直走到頭有家糖餅鋪,有好多種糖呢,現做現賣,娃娃們都愛吃。”

小云瀾有點失望,雲妙寬慰他,“吃完了茶,咱們再去那糖餅鋪看看有沒有你愛吃的糖,也順便看看這糖是怎麼做的去。”

雲瀾想一想,雖是在家裡各種點心糖果見的多了,但看做糖還真沒有過,便高興起來,三口兩口喝完了自己那份,乖乖地等著兄姐。

那婆子見他們幾個衣著富貴,又眼生,笑道:“幾位小爺小姐可是剛來咱這雙星鎮吧?咱這雙星鎮有好些好吃的好玩的哩,…如今是不如以前了,人也少了,要在四十年前,那鎮裡可熱鬧著呢,天黑了街上也有好些人,俺公公說那時他一天都賣出去兩三百碗油茶哩。”

雲妙突然有些好奇,“衛婆婆,這雙星鎮為何不如以前了?”

從前倒是也偶然聽過有些上了年份的有名頭兵器都是這雙星鎮出產的,近些年倒是沒聽過了,卻不知是何掌故?

衛婆婆嘆了口氣,“聽老人們說,咱這雙星鎮附近的雙星山有一種稀罕的鐵礦石,用來打造兵器物件水火不侵,削鐵如泥,咱這鎮上便開了好些個鐵器鋪,兵器鋪,那些礦主、工人都在這雙星鎮上採買,那些想買好兵器鐵器的也來得多,漸漸咱雙星鎮就熱鬧起來了,…可後來,那礦石山突然著起了大火,當時死傷了好些人,到如今那山上還時常冒煙呢。沒人敢去採礦,那些鋪子就都開不下去了。雙星鎮也就冷清啦…”

見雲妙雲濤都聽得認真,似乎意猶未盡,便指指鐵器鋪,“張鐵匠家世代是做這營生的,對這些事最清楚不過,一會幾位小爺小姐要是有工夫,去那兒聽他說說也成,我那小子叫衛小虎,就在那鋪裡頭當夥計。”

雲濤點點頭,“原來還有這等來歷,等路過的時候倒要去看看,許還有些留下來的好物件。”

雲妙卻是心想,自己前生煉丹都是用的寶光觀的丹爐,重生後也積累了點材料,都想開始煉丹,卻苦於沒有合用的丹爐,不知這雙星山的特殊鐵礦,能不能製出耐得靈力淬鍊的丹爐來?

因這家店裡的饊子和油茶味道確實很好,雲濤便多付了些錢,請衛婆婆送幾碗到驛館去給雲晨和瑞娘等人嚐嚐,衛婆婆自是滿心歡喜地應了,樂顛顛去準備碗碟不提。

五一 張記

雲濤雲妙心裡都打定了主意準備去張記鐵器鋪去看看,但是眼下還是讓小云瀾開心為第一要事,便先領著他來到街尾,都不用打眼去尋,那糖餅鋪子就在門外支了口大鐵鍋,焦糖的香味遠遠地就飄過來,小云瀾見到那大鐵鍋,新奇地跑了過去。卻又不敢靠得太近,只離得十來步遠垂涎地看著。

見哥哥姐姐都走近了,小云瀾才跟著又靠近了些,那大鐵鍋裡滿滿的都是大塊大塊的糖,有個年輕小哥用個長柄大鏟,離著五步開外,滿頭大汗地翻炒著糖塊。那糖塊似乎摻雜了碎花生芝麻核桃等物,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幾位小公子小姐,可是要來幾斤剛出鍋的七里香糖?這熱乎乎的正酥脆著呢!小公子先嚐嘗,嘗好了再拿。”店裡迎出來個大嬸,笑呵呵地招呼著,看見這裡就數小云瀾最小,便端了幾塊切好的糖讓他嚐嚐。

小云瀾見哥姐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取了塊放進嘴裡,果然還帶著微熱,咬起來甘甜酥脆,滿口生香。

“好吃。”邊贊邊拿眼瞧著雲濤,這裡面就數哥哥最有錢了。

雲濤大方地讓稱了兩斤,卻是包成四小包。大嬸見他買得多,又殷勤介紹其它的種類,什麼玫瑰糖,果子糖,薄荷脆之類,雲濤想著雲妙愛吃玫瑰糖,劉奶孃愛吃果子糖,便各樣都包了一小包。

雲瀾捧著糖包吃得美滋滋地,又在一邊看了會兒夥計切糖,才意猶未盡地被兄姐領回去。

等回去時,那雲瀾雲濤的房間已經被奶孃領著小丫頭們用香薰過兩回,又一直開窗透氣,那舊木床也被兩三層的絲綿單子包得露不出半點來,雲瀾想是在外面吃飽喝足,又玩得累了,也不再嫌棄這屋子,老實地上床去睡了。

雲家人都是鬆了口氣,雲晨瑞娘也嚐了那衛婆子送過來的茶湯和饊子,都覺得味道不錯,便約了明早請她再送幾份過來當早飯。雲妙將買回來的糖與眾人都分了些,大家都道果然這現做出來的口味更好些。

雲妙見眾人都打算去睡了,便偷偷溜出了驛館,直奔著張記鐵器鋪而去。

她剛出了驛館沒多久,卻見雲濤也悄悄地溜了出來,一抬眼看見雲妙,不由相視一笑。

“小妙也想去問問那玄鐵的事麼?”

雲妙笑著點點頭,兄妹兩人邊走邊說笑,並肩走在街上。

“這個時候去,就怕那鋪子已經關門了。”

雲濤擔擾著,雲妙卻道:“不妨,若是關門了,我們還可以明兒早點來。”

等到了那鐵器鋪,卻見大門果然已經關上了。

兩人都有點失望,正要返回去,雲妙卻突然停下了步子。

剛剛好象裡面有一聲悶哼,充滿了痛苦之意,倒象是被人捂住了嘴,掙扎著發出。

雲妙低聲道:“哥,裡面有動靜。象是進了賊。”

雲濤輕輕地啊了一聲。雲妙倒覺得他這語氣裡驚喜裡多過驚訝,這傢伙自學了武以後早就想找個機會一試身手了。她覺得雲濤心裡一定在激動:終於讓哥給趕上了!

雲妙問:“咱們進去?”

雲濤點點頭,卻是叮囑著,“小妙你只能在一邊看哦。萬一裡面的賊太厲害,咱們趕緊扯呼,回去叫師父當幫手來。”

雲妙忍住笑應了。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躍上牆頭進了院,現在天色還不算太黑,能看見一點,卻見這個鋪子並不算大,格局卻很方正,兩邊廂房,前邊鋪子,中間是院子,正房居於正後方。

那動靜卻是從正房裡傳出來的,正房裡也亮著燈,聽得隱隱地拍擊聲,還有幾聲不高的訓斥。

“張柺子,還不快說!再嘴硬,老子廢了你這隻手,看你還怎麼打鐵!”

雲濤趴在視窗朝裡望去,卻見屋裡有四個人,卻是兩個男子被綁著,半躺在地,兩個勁裝男子手拿利刃正在威逼。勁裝男子一個年約四十,另一個大概二十幾歲。

那兩個被綁著的男子一個年紀約四十,身村五短,卻是肌肉虯結,十分壯實,那粗大的麻繩在他身上繞了好幾圈,都快勒進了肉裡。他頸前就對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想必他就是張柺子了。

而另一個被綁著的男子年輕些,看著不到三十,黑黑瘦瘦,被麻核塞住了嘴,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雲濤猜著這位該就是衛婆子的兒子衛小虎了。

張柺子又是憤怒又是焦心,道:“我家裡果真沒有什麼玄鐵寶刀,你們不信,儘管去搜便是!”

那年青賊人冷笑了一聲,飛起一腳踢到了張柺子的背上,張柺子倒也硬氣,只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