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衣錦軍前,節度使節奉召來

作品:《裂陽殘血

李問道趕回家中時,路上的積雪幾乎漫過腳面。

洗漱已畢回到臥室,看到渾家不知何故頭朝內地跪在床上,臀部往外翹著,一雙白嫩的小腳丫搭在床沿上。李問道不禁心潮湧動,走上前抱住了渾家。

“討厭,快放開我,馬上就給你做好了。”林月瞳嬌叫著。

“做好什麼了?”李問道順勢就躺在床上,一側臉,這才看到月瞳正在縫製一個薄薄的棉坎肩。

“你不是在臨安給我做過一個棉坎肩了嗎?那個我都還沒穿來,怎麼又做一個?”不甘心被渾家冷落的李長史,還是一隻手把玩著渾家靠近他身邊的那隻小腳。

“那個太厚了,你穿上後,盔甲就穿不上了。這個正好,能穿在盔甲裡面。”月瞳任他玩著自己的那隻腳,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

“傻丫頭,杭城長史是文官,穿什麼盔甲的。”李長史被渾家一臉認真的樣子給弄笑了。

月瞳仍舊低著頭,一絲不苟地專心縫製著棉坎肩,“哥哥,我下午去外婆家看外婆,臨走的時候,外公回來了,他讓我告訴你,爹已經簽署了任命你為衣錦軍節度使的詔令。明天一大早吏部官員,就會和內園使張大人一起來家裡宣詔,你明天接到詔令必須馬上趕往衣錦軍駐地。”

“啊,真的嗎?”李問道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滿臉驚喜地看著渾家,幸福來得太快了!

“哼,你就盼著當領兵大帥來,是不是?”

看到郎君高興地連她的腳都不再摸了,月瞳的眼神開始幽怨起來。

“月瞳乖,哥哥確實想當這個節度使,主要是因為衣錦軍位置太重要了,現在宋、唐和咱吳越關係複雜,有心人就想把吳越拖進泥潭裡,衣錦軍就是這風雲際會之地,也是你的郎君威震天下的地方。”李問道將渾家拉進懷裡,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秀。

“我知道的哥哥,你去吧,月瞳不會耽誤哥哥的。”說完,兩人就吻在了一起,好一會了,月瞳輕輕推開李問道不老實的手,“哥哥,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做好了,還差幾個釦子縫上就行了。”

床上一對璧人面對面跪坐著,林月瞳歪著頭,笑臉如花地左看看,右看看,“哥哥,看我的女紅手藝如何?這坎肩比上次那個還要合身。你看你渾家是不是很賢惠?”

“賢惠,我的月瞳可賢惠了。對了,裡面塞得什麼?怎麼這麼暖和?”

“娘給我的白鶴羽絨,是新羅國送給孃的禮物。你看比上次那個鴨絨暖和多了吧?唉,本來以為能跟哥哥一起在家過年的,現在泡湯了,爹和外公真是的,就不能等到過完年嗎?那裡不是有馬祁叔叔在嘛!”李問道懷中的渾家小嘴噘的老高。

看著渾家這可愛樣,李問道心中滿滿的幸福感。“月瞳,叫一聲好哥哥,哥哥有辦法跟你一起過年。”

“好哥哥,好哥哥,好好哥哥,好好唔…..”這小嘴真甜,必須享受一會,月瞳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上了。

“你快說呀,到底什麼辦法嘛?”被弄得面紅耳赤的月瞳,終於空出嘴來說話了。

“明天你扮成我的書童,帶著我飛過去,一個時辰就到了。後天才是除夕,咱倆天黑前能趕回來的。就是這雪一時半會怕是停不下來,到時候要辛苦你了。”李問道還真有點捨不得讓她雪天在空中飛。

“我不怕的哥哥,血族不僅不怕黑夜,也不怕寒冷的,別忘了南匈奴當年可是在苦寒之地住了幾千年了。”

杭城年前的這場雪可真是難得,先是從臘月二十一開始連續陰沉了許多天,接著從臘月二十八下午開始,鵝毛大雪不停的飄落,到了臘月二十九日的上午,那雪愈的緊密了。天地間除了一片灰濛濛連線著滿地雪白外,再無它物。

“月瞳,前面就到了,你現在飛慢點。辛苦你了,好妹妹!”李都護將渾家全身都裹在自己的節度使大氅裡,半點不露,又將她摟抱的緊緊的。反倒是自己在這漫天風雪的半空中已然是個雪人。這一路,月瞳負責飛,他負責領路。

到了板坑嶺腳下,二人降落下來,然後李都護依舊緊緊摟著他的渾家,不過,這回是他抱著她展開身形一路向著半山坡的營地而去。眼看前方就是哨兵崗位了,李都護的渾家終於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再這麼摟著,讓兵士們看見可就麻煩了,月瞳現在是書童打扮,可不能傳出駙馬有龍陽之癖的謠言。

雖然腳上這男子的靴子還算合腳,但是第一次穿男人衣服的林月瞳還是非常不習慣,好在前方的路都,讓李都護故意走出的小碎步,踩出了距離正好適合她跨步的腳印,所以緊跟在李大帥身後的小書童,也沒出什麼洋像。

進了營地,李都護的小書童就一頭鑽進大帥營帳,再也沒出來過,反正都護的書童,就是照顧都護生活起居的,沒人會在意她。

大帥營帳分成兩部分,前面是大帥辦公的地方,面積佔了營帳的一大半,後面一小半是大帥起居之所。說起來,這後帳也是不小,裡面分成了類似廳堂、書房、臥室和廁所四個部分。林月瞳在後帳忙活了一會,整理好晚上睡覺的被褥後,就坐在書房裡看起了書來。後帳書房裡主要就是些兵書,和行軍打仗用到的軍用堪輿地圖等,這會兒都護娘子看得津津有味。前帳裡時不時傳來都護慷慨激昂的鼓動聲,和“願為都護效犬馬之勞”等粗獷的感激聲,偶爾也有打板子的聲音,總之,前帳一整天都亂糟糟的,難得安靜一會。

後帳的書房、臥室、各有一個爐火,月瞳走到那都暖和得很,迷迷糊糊地感覺被人塞進了被窩裡,然後又被人給熟練地弄著,一雙強壯的臂膀折騰來,折騰去,熟悉的男性氣味燻的她軟軟的,被窩被弄得凌亂不堪。剛出點聲音,忽又起來這裡是軍帳,根本不隔音的,只好忍著,真是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