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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憐袖王爺(花街十二少系列

席湘緣訝異了,一雙杏眼圓睜,她只是希望、只是希望他能陪陪她,卻不真的認為他會答應他的要求。「你真的願意留下來陪我嗎?」

看來他真的給她太少,竟然連這么一個小小約允諾也讓她驚喜。「當然,妳是我的妻不是嗎?丈夫關心自己的妻子是應當的。」

真的?他是真的當她是他的妻所以才心甘情願留下來陪她,還是將夫妻關係當成一種責任,為了盡責才留下來陪她?

她希望是前者呵!如果自己能在他中有一點點地位,她的心也就滿足了,只要有一點點分量,她就可以放心地給予一切;這樣她的給予才不會白費。有一點點分量,便足以讓他注意到她為他做了什么,她可以為他付出什么。

「謝謝你……」她幾乎要熱淚盈眶。

朱玉棠心軟了,想起他們兩個人,只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天要的相處也不過只有這些回憶,貧乏得可笑。

「是我對不起妳。」可在他心中,還是憐兒重要,即使坐在這個地方與她相陪,一半的心思仍念著另一頭的他,是不是舒服了一點?是不是又在視窗吹風?

他的溫言軟語讓她放大了膽子,重新伸出手,試著撫觸這甲該碰觸的臉龐。

她的手,比憐兒大些,比憐兒柔軟,軟軟的掌心是溫熱的,跟憐兒微帶冰涼的掌有些不同,可一樣都很舒服。

「可以嗎?」她問,帶著滿臉的羞怯。

不用太多的言語,但朱玉棠曉得她的意思。

俯身,吻住那張溫熱的小嘴,帶著香氣的胭脂味他不喜,慢慢習慣了也就不覺得難以忍受。

她是他的妻。再一次告訴自己的心,她是他的妻,所以該給她應得的一切。

天色漸漸地暗了,房裡的一雙紅燭沒有僕人敢進去為他們點上,曖昧的聲響染紅婢女的雙頰,口耳之間的相傳,給了朱夫人一臉喜色。

那天,憐兒因為腳上的傷發燒,燒得全身發熱,滴滴汗水順著身體的肌膚滾下。可是熱度只困住了他嬌弱的身軀,卻不曾燒傻了他的腦子,他曉得自己根本不用擔心朱玉棠曾發現他的隱瞞,因為那天晚上他並不像以往一樣來到他的院落,沒有用溫柔的言語責怪他在窗邊吹風的惡習,也沒有小心地抱著他陪他一起進入夢境。

他不應該感到愧疚。

可若說他沒有愧疚之心的話,那絕對是騙人的。

對湘兒愧疚,對憐兒也愧疚,對湘兒的愧疚是因為他是想著憐兒與她燕好,曾經有好幾次,他差點出口喚憐兒的名,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歡愛的時候有時間去想其它的事情;至於對憐兒的愧疚,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照理說,對憐兒他不應該有什么愧疚,憐兒是他的寵,卻不是他的妻,與自己的妻子歡愛並非背叛的行為。

但他就是感到對憐兒愧疚,害他有好幾天無法面對那張動人的臉,等到調適好心情已是五、六天之後的事。

「這幾天過得好嗎?」見著他的面,憐兒的心裡是歡悅的,連日來的等待之苦立刻拋之腦後。

「很好,你怎么又瘦了。」也許是心裡的愧疚作祟,對他的消瘦有一份不安,直覺地認為是因為他的遠離。

因為我病了一場,病了自然就瘦了。在心裡,憐兒苦苦的自答。「還好,是你看錯了,才五天的時間,怎么可能會突然瘦了?」

「那就好……」

一問一答,兩個人之間失去話題。

已經到盡頭了嗎?

感覺到眼眶的酸楚,憐兒深吸一口氣,將不順吞嚥迴心裡深處。「如果你忙,就別趕來看我,別累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