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第1/2頁)

作品:《喻鳶緣

林喻和燕落曉這幾天一直愁眉不展,都在苦苦思索著怎麼才能救司徒敬,但是思來想去,兩人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林喻到底怎麼辦啊?”燕落曉捧著臉看著林喻,見林喻只是皺眉不語,“咱們這樣乾坐著也不是辦法,要不咱們去劫獄算了,反正天大地大的那些人也不一定能抓到咱們。”

“落曉你切莫衝動。”林喻連忙擺擺手,“司徒給我信裡叫我耐心等一個人,等那個人到了咱們再從長計議。”

“可這都等了兩天了,司徒也被關進去四天了,那個人什麼時候才到啊?我可聽說那些大臣們天天上摺子要求快點將司徒處死呢!這些大人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像約好了似的,迫不及待的要將司徒置於死地。”燕落曉氣憤的說道。

“皇上不都把這些摺子壓下來了嗎?她比我們更不想讓司徒死,所以你莫急,現在司徒被打入天牢的訊息傳的沸沸揚揚的,我想姐姐也一定聽到了訊息,說不定正在趕來的路上呢。”林喻安撫燕落曉道。

“青婉快回來就好了,以她的武功,咱們要是去劫獄肯定沒問題了。”燕落曉還是對劫獄這個法子念念不忘。

“錢吉安那邊沒什麼現嗎?”

“沒有。”燕落曉搖了搖頭,“我看他只是拿著一副畫像到處問人,但也沒什麼收穫。”

“哎,這個錢吉安,平日裡遇事冷靜,不知怎麼這次卻如此衝動。”提到錢吉安,林喻忍不住嘆氣。

“可能是這次事關延平吧,你也知道他一直對延平痴心一片,知道司徒女扮男裝欺騙她,他肯定來不及想那麼多了。”燕落曉在司徒敬出事後難得幫錢吉安說話。

“也正是因為他一直對皇上痴心一片,才會被人利用。”林喻再次嘆氣道。

“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覺得延平的心思還是在司徒身上。”燕落曉一臉肯定的道,“其實就算我們證明司徒家並沒有謀反,但是司徒是女子這件事是事實,我們又要怎麼證明司徒沒罪呢?”

“這……”

由於太過於想救司徒敬,林喻反而忘記了這個最重要的事情,卻被燕落曉一語驚醒,“對啊,就算我們證明了司徒家沒有謀反,那司徒……還是會被以欺君之罪處死……”

“哎。”如畫端著一個托盤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皇上又不吃?”如歌看著托盤上幾乎原封不動的飯菜,皺了皺眉。

“是啊。”如畫嘆氣,忍不住跟如歌抱怨道,“剛看完大臣們上的摺子,了好大一通脾氣呢。你說這些大臣也真是的,一天到晚的上摺子要求儘快處死駙馬,真是吃飽了撐的。”

“你還叫她駙馬,她現在是罪臣。更何況她是女子,並不是真正的駙馬。”如歌聽見如畫仍舊是稱呼司徒敬為駙馬,不快的糾正道。

如畫白瞭如歌一眼,道“咱們皇上的心思別人看不出來,你我在她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難道也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什麼?”如歌不解的問道。

“平日裡你老是說自己比我聰明千萬倍,我看明明是比我蠢千萬倍才是!”如畫得意的揚了揚頭,將托盤放到一邊的長凳上,此時夜已深,延平看摺子時不習慣有人在旁邊伺候著,所以一般只留下如歌如畫。

“別賣關子了,你快說。”如歌不滿的催促道。

“你難道看不出來其實咱們皇上對駙馬……”說到這裡如畫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道,“你難道看不出來皇上對駙馬其實並沒有忘情嗎?”

“胡說八道。”如歌伸手點了點如畫的額頭,“皇上怎麼可能對駙馬有情呢,就算有情也是被駙馬給『迷』『惑』了,而且皇上和駙馬同為女子,能有什麼情不情的。”

“你我從小在宮裡長大,宮裡又不乏這樣的事情,小碧小云的事你難道忘了嗎?”如畫撅嘴嘴『揉』了『揉』被如歌戳痛的額頭。

“你怎麼能把宮女們的事和這件事混為一談!”如歌呵斥道。

“哼,明明很容易看出來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否認?難道就因為皇上和駙馬同為女子嗎?你忘了駙馬是怎麼對公主的嗎?”如畫不滿如歌的態度,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

“噓,你小聲點。不怕被別人聽見嗎!”

“哼,自從駙馬被關起來之後,你什麼時候看見皇上笑過?每日都是愁眉不展,還要應付那些大臣們,我看了都心疼。皇上和咱們一塊長大,雖說是主僕關係,但皇上待咱們就像姐妹一般,你難道忍心看著皇上以後每日悶悶不樂嗎?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不然能怎麼辦?”如歌嘆氣。

“能怎麼辦?”見如歌的態度似乎有一絲鬆動,如畫連忙說道,“當然是把駙馬救出來了。”

“駙馬所犯之罪乃是欺君,就連皇上都沒辦法,我們兩個小小的宮女能有什麼本事?”

“這個嘛。”如畫洩氣的說道,“我還沒想到辦法。”

“行了你,等你想到辦法再說吧。”如歌端起一邊的托盤遞到如畫面前,“拿到御膳房讓他們重做。”

“哼,我總會想到辦法的。”如畫不服氣的接過托盤朝如歌做了個鬼臉,端著托盤往御膳房去了。

見如畫走了,如歌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其實如畫說的那些她又怎麼會沒有看出來,正因為延平待她和如畫如同姐妹一般,她才不想這樣的事情生在延平的身上,這樣的感情太過於驚世駭俗,更何況延平現在是一國之君,世人又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不倫之戀?只怕到時候延平比嫁了個女駙馬更讓人笑話,這是她決不允許生的事情。

“駙馬,如果你不是女子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