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想死還是想活(第1/2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皇后讓兩個內侍將樂成帝扶著離開,按照通常的情況,離席宴結束還有一段時間,而且,沒有樂成帝坐著,下面這些人其實還喝得更痛快,所以現在沒人會去在意樂成帝的去留。

而在樂成帝走後,皇后也起身離開了,坐了這麼久,她整個人都難受得緊,如果不回去休息一下,之後的事情她估計都要撐不住了,她倒是可以不出席,但是,不行,因為她的病倒,對他們這一系的影響已經不小,她如果再不出面,讓人知道她還不錯,估計這種影響還會擴大。事實上,這個時候,不論是皇后還是整個派系的人,都已經意識到皇后佔據的位置太重了些,這原本是皇后想要的結果,但是,那有個大前提,皇后要無病無災,這一次突然病倒,無疑給他們當頭一棒。

皇后的年齡跟樂成帝差不多,只是因為保養得當,一直都比較康健,壓根就沒想到這一茬,現在麼……

如果辛辛苦苦的經營,還沒達到目的就已經死了,那種感覺,不提也罷。然而,這個時候,皇后就算想要調整一下,弱化自己的存在,也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她只能撐著。

皇后走了,秦淑妃也跟著走了,便是之前,對於命婦們的各種敬酒,她也是不鹹不淡的,因為暫掌鳳印,而皇后的身體遲遲沒有恢復,這身份自然就越的水漲船高,想巴結她的何其多,奈何,秦淑妃根本就不接茬。

靖婉他們這一桌,就只有她跟李鴻淵兩個人,沒封王開府的皇子才會拼桌,其他成年的嘛,一人佔一桌,十人一桌的席位,一王爺,一王妃,加上兩側妃,還能剩下六個席位,就目前而言,還沒有哪家的孩子有六個之數。不過看上去還就晉親王這桌最空閒,其他的桌,怎麼都過一巴掌數,怎麼看都有點冷清了啊。自然就非常的礙眼了,各方面的。不過靖婉現在“皮厚”“心大”,無視無視無視,李鴻淵就更加不用說了。

靖婉收回目光看向李鴻淵,僅僅一個眼神,李鴻淵基本就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李鴻淵慢條斯理的伸筷子夾了某樣菜送入口中,他們這一桌冷清,還在於,就算是有人來敬酒,也是敬一杯就匆匆走了,沒人會逗留寒暄,其一,晉親王沒那個價值,其二,活閻王威名太盛,喜怒不怒頂可不是說著玩的,說不定一句話就惹著了。

靖婉也跟著繼續吃,雖然時間挺長了,但是,偶爾吃一點,這肚子裡還真沒什麼東西。“這法子是王爺讓人送進宮的?”

“不然呢?全是‘冷盤’,王妃就該一整日的餓肚子了。”李鴻淵理所當然的說道。毫不掩飾,自己就是為了媳婦兒。

也好在李鴻淵跟靖婉說話的聲音都不大,不然,靖婉又該成為眾矢之的了。

“本王去更衣。”李鴻淵拂袖起身,離開了千辰殿,身為頭號跟班,沐公公自然自然跟了上去。

這會兒進進出出的人倒是不在少數,李鴻淵大搖大擺的出去,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靖婉這會兒就安安靜靜的吃東西,這時辰還早得很,不吃點東西,之後可有得受的。

駱老夫人這會兒也走不開,而陪駱老夫人進宮的是靖婉大伯母王氏,靖婉想要在這樣的宮宴上見到親孃張氏,還得她那位已經決心上進的爹多多努力才行。說起來,要帶上小悲不是不可以,不過駱老夫人沒那麼做,因為沒必要,再則,大冷天的進宮,著實遭罪。

靖婉無意間抬頭,看到“喝醉”了前魏怡寧公主被丫鬟扶著,也出了千辰殿,靖婉自然的收回目光,這會兒倒是假醉,不過,很快就會“真醉”了,靖婉突然有點期待起之後的好戲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李鴻淵又過了一刻鐘才返回,嗯,半個小時,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能做很多事情了。

靖婉微微詫異,“不是說,這次的事情交給我嗎?”

李鴻淵挑眉,“怎麼著,王妃這是責怪本王在父皇那裡跟你爭寵?”

靖婉秒懂,這是看樂成帝去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懷著怎樣的目的去的,是不是推動了或者完善了她的計劃。

席宴快結束的時候,外面的雪停了,不僅如此,很快天空居然轉晴了,所以說,樂成帝今年的壽辰,的確是個好日子。

天晴了,自然就能繼續下午的娛樂活動了,京城的四大戲班子可都進了宮,還專門為樂成帝準備了拜壽的戲曲,加上四個班子各自不同的諸多戲曲,匯聚一堂,其精彩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靖婉不算喜歡,都有些期待起來。

戲臺子搭在御花園中,比常規的戲臺子大了數倍,而不愧是京城中最出名的四大戲班子,果然是沒讓人失望。

最懂啟元戲曲的,自然是前魏,但是,意外的,他國的使臣不少也喜歡,雖然在靖婉看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看懂,完全就是在鬼叫,旁人都沒動靜的時候,他們轟然叫好,那嗓門還出奇的大。

他們自認為是真性情,啟元自然就認為是粗俗野蠻無禮,背景相差太大,果然是不可跨越的鴻溝。

開戲一個時辰之後,樂成帝現身,事實上,並沒有醉得多厲害,當然,就算是醉的不省人事,寡男寡女光著身子躺一塊兒,那也清白不了,而且,靖婉注意到樂成帝脖頸上不同尋常的痕跡,這好事顯然是成了。

不過這會兒看戲,男女席是分開的,倒是不能跟自家夫君溝通一下。

有人匆匆忙忙的來,找到前魏大皇子,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前魏大皇子臉色陰得滴水,差點掀翻了面前擺放茶點的矮桌。坐了坐,好似在權衡利弊,又好似在隱忍怒氣,然後霍然起身,“啟元皇帝陛下,此事,您是不是該給本皇子一個交代?”

樂成帝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睡了一個女人,他也很煩躁好不好,尤其是在他思念愛人甚深的時候——顯然是喝多了點,已經斷片了,並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生的。按理,他喝醉了,就算不在寢宮裡歇著,在其他地方休憩,也只是有人守著,沒道理會有人闖進他休息的地方,事實上,的確是沒人進去,只是他喝醉了不好好休息,不知怎的跑出去了而已,跑出去就算了,還跟一個女人滾到了一起,具體情況如何,他已經讓人查了。

如果只是睡了一個宮女或者是某個大臣的小輩,那也無所謂,前者管都不用管,後者大不了就是按照身份給個分位,都不算個事兒,但是偏偏是敵國的公主,他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是想怎麼著都行,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可是你一個別國的公主,喝醉了肯定也該有人照顧著,到處溜達又算個什麼事兒?任誰都要陰謀論了,更何況還是一個皇帝。因此,樂成帝陰著一張臉,“大皇子倒是不用著急,等事情查清楚了,該如何,自然如何,只不過,是朕給你一個交代,還是你給朕一個交代,就是兩說了。”樂成帝現在的模樣,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心情相當的糟糕。

前魏大皇子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不過,這會兒到底是沒作,他雖然是使臣,代表的是大魏,然而,到底只是皇子,其他小國家,他自然是高高在上,面對同等大魏的國家,到底是不敢硬抗,畢竟,能與對方同等對話的,只有他老子。

要說樂成帝因陰謀論,這前魏大皇子何嘗不是陰謀論了,他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妹妹卻出了事兒,什麼事兒都完了,他才得到訊息,要說如果他那好妹妹跟她瞧上的那人睡一塊兒去了,還有可能是她自己投懷送抱,可是物件卻是啟元皇帝,在年齡上都能當怡寧祖父的糟老頭子,怡寧是什麼性子,他清楚得很,那心氣兒比天還高,會為了不到蠻夷之地和親就選樂成帝這樣的委屈自己?太陽打西邊出來都沒可能,再加上之前扯上啟元晉親王的事情,在他看來,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可能她自己還弄出么蛾子,毫無疑問,肯定是啟元這邊,不是樂成帝也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