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更殘酷的真相?(第1/2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話已至此,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多言。要知道,他們這些人,或許沒牽扯到之前的院試舞弊案,也或許沒有參與到鹽政一事上,然而,不代表他們就沒有涉嫌貪腐,一把名為“活閻王”的刀,還明晃晃的懸在頭頂上。崇州府眾多官員的“悽慘”他們可是有所耳聞,可時即便是散盡家財,也未必就意味著事情就了結了。

其他考官要一直鎮守,李鴻淵自然例外,純粹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任性無比,卻也無人說一個字,不管是因為畏懼還是別的,總之,他不在的時候,反倒能輕鬆不少,因此,或許似乎巴不得他不要來。

李鴻淵倒也沒有純粹的撒手不管,不管是上午還是下午,都會抽點時間過來坐一坐。

三天兩夜,第一場時間到,除了中途被帶出去的人多於往年,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將答卷盡數的收上來,然後悉數封名,因為內簾官還在忙著謄抄原本該第一場卻放在第三場的考題,批閱試卷暫時擱置。

李鴻淵夜夜擁嬌妻而眠,外面的一切似乎與他毫無干係。

相比他的清閒,靖婉可謂是忙碌,從鄉試開始,就66續續的有官夫人上門,要知道,府城郡城同一,可就不是崇州府可比的,普通的府城,官員中府臺就是老大,頂天四品,在郡城,府臺就只能是靠邊站。

或許曾經還想過挑挑揀揀的收,現在卻不一樣,不管禮輕禮重,靖婉都是照單全收,讓她看上眼的就“熱絡”點,看不上眼的就懶得搭理,反正態度已經擺明了,這點東西,完全不夠。

崇州的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但是現在大概能與那些人感同身受,晉親王妃之貪婪,簡直就是填不滿的無底洞。

可是就算是如此,又能怎麼辦,不給嗎?過兩日,待晉親王忙完鄉試,再請諸位官員喝茶,說不得就是有去無回。如此這般,心裡便是再痛再狠,只能咬牙忍了,不僅如此,再面對晉親王妃的時候,依舊得掛著笑臉,捧著她,奉承著她,只盤盼著將她哄高興了,多在晉親王耳邊吹吹風。

當然,誰都知道,如果事情太大,僅僅是忱邊風是沒用的,然,依照崇州府的情況來來,只要將府庫弄得差不多,賬面上的東西,要將晉親王糊弄過去,並不是什麼難事。當然,晉親王一日不離開江南,懸著的人心一日不能落地。

直至第二場考試頭一天下午,意外來客,不知道是不是掌握了李鴻淵這幾日的作息時間,上門時,李鴻淵恰好午睡起來。

李鴻淵看到帖子,不置可否,直接將帖子扔到一邊,到時也將人放了進來。

靖婉撿了帖子,看到最後落款的名字,“閔鈺寒?這是閔氏一族的人?此人找上門做什麼?”

“皇貴妃曾經的未婚夫。”李鴻淵沒有隱瞞,“讓皇位上那位猜忌懷疑乃至下殺手禍元兇。”語氣中帶著散漫,本是驚世駭俗的事情,在他口中卻是將之歸結為“今兒的天氣不錯”一類。

至少靖婉的心臟就跟著跳了跳,“阿淵見過他?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此人對歷史皇族尤其是皇位上那位恨之入骨,去年西邊境的事情,就有他在裡面作祟,現及時,將人擒了,才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後果。人被帶到承德避暑行宮,那時候知曉了他的身份。”

靖婉想說,邊境上都有你的人手,你這手伸得夠長的。不過,這不是重點。“因為皇貴妃的關係,你將他放了?”

“他自願成為本王的一枚釘子,在江南行事。”

靖婉的神情稍微有點難言,片刻之後才開口還,“因為情根深種,原本是憎恨,見到你之後,卻又改變了態度,只因為你是他所愛之人唯一的血脈?就算你身上還有一半仇人的血,他也是愛屋及烏勝過了恨屋及烏?”

“有些事情總歸要讓他知道才好。”李鴻淵頗有點意味深長。

靖婉心領神會,就說了,這中間如果沒生點什麼,對方的態度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轉變。還有,依照這男人的脾性,他不做點什麼而白白的放過,那才不符合他的人設。靖婉甚至可以想象,那閔鈺寒痛不欲生,悔得肝腸寸斷的模樣,沒有即刻去死,大概是想著等將所愛的孩子送上皇位,然後,他才能稍微有點臉去見他所愛。

對於這種人,靖婉不予評論,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鴻淵去見了閔鈺寒,相比去年,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沒那麼頹喪,尤其是外在,經過了精心的修飾,再加上大概終於找到了前路,有活下去的動力,近一年時間的調養,長了些肉,撐得起衣服,那屬於世家子的氣度彰顯出來,即便是人過中年,也不減俊逸,只是歷盡千帆沉澱下的滄桑,這種滄桑用另外一個詞兒來形容,那就是睿智。

這種人,輕易可以做到喜怒不言於表,因為他的心早就已經死了,不過,需要的時候,他亦能是一等一的演技帝。

“見過王爺。”閔鈺寒面上平靜的與李鴻淵見禮。只是視線總是下垂,不正視李鴻淵,可見,他的心也不是那麼平靜。

李鴻淵散漫的坐於主位,“見本王所謂何事?”半點客氣也無。

“此番江南事,事關重大,牽連甚廣,涉及的並非近視官場,亦是各個世家豪強之爭,雖知王爺雄才偉略,智珠在握,然對江南畢竟不是分外熟悉,難免疏忽,亦有人心險惡,草民斗膽,擅作主張,欲為王爺盡綿薄之力,只不知王爺是何佈局,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幫了倒忙,只是梳理了一下各個世家與官場眾人的關係,希望能對王爺有所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