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差別待遇(第1/2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將這些人被李鴻淵實打實的折服了,便是靖婉,早就見識過他部分才學能力,這時候也由衷的崇敬,只是,這種崇敬維持不到“三秒”,李鴻淵回頭,藉著酒杯的掩飾,對靖婉笑得有點“小得意”,似乎在說,看,這麼容易就被搞定了。

靖婉忍不住想要扶額,話說,這種“求表揚”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一定一定是錯覺。

以至於,靖婉心裡升起的那麼點疑惑——有些東西可以學,學得快,可是有些東西,是沒辦法學的,他從出生之後,據說就沒離開過京城,何以有那些遠心智“體驗”與“閱歷”——被他這麼一打岔全給拋到九霄雲外。

最後,駱沛松表示,他會在開明府停留一段時間,一直到靖婉他們離開,他才會離開。至於下一個目的地,既然有回京的想法,而原本又沒有其他的明確計劃,就直接去京城好了。到時候他會留下自己的書信跟名帖。

“如此就再好不過了,祖父祖母都會很高興的,如果能就此住下的話,大概會更高興的。”靖婉笑言。

“這也沒準了,畢竟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讓你祖父祖母擔心很多年了,早些年父母尚在時,因為不願意成婚,一直都是他們幫忙在父母面前周旋,才沒有將關係弄得一團糟,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縱容我的任性,再繼續這麼讓他們擔心下去,確實是有些過了。在他們眼裡,不管我多少歲,大概都是不定性,不靠譜,私以為早些年的確是這樣,只是到後來,大概是習慣了,習慣了行走在外,漂泊不定。這印象,也許是時候讓他們改變了。”駱沛松多少雨點悵然。

“叔祖無需介懷,因為你與祖父是一母同胞,是他們的至親,所以,這些小事,他們不會介意的。”

“的確如此,不過,很多時候,真正放不開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因為覺得歉疚,自責,乃至怨恨之類的。”

的確,靖婉完全能理解並體味這種心情,因為她自己也是一樣,不過現在……靖婉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似乎越來越坦然的接受他的好,有時候甚至覺得理所當然,這也是他要的,要她毫不保留的相信他,依賴她,他致力於將她“養廢”,讓她學會奢侈,學會享受,試圖用全天下最好的東西來“賄賂”她,讓她離不開他。

即便是沒有說,但是靖婉從他的行為裡能感受得到這一點,儘管他知道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更多的,大概也只是單純的想要給她最好的,如此而已。想要永遠的“留住她”,多簡單,只要他身心唯一,屬於她的唯一。

離開的時候,駱沛松不客氣的將活堪輿圖史大人給留了下來,畢竟,在駱沛鬆開口之後,也是絕對的叫人驚喜,史大人有許多欠缺的地方,以至於他知道很多東西,但是一般情況下根本就搭不上話,畢竟,普通人完全不認為他了解的東西有用,而瞭解的人總喜歡之乎者也,引經據典,一度就導致史大人聽不懂,於是他也淪為了“廢人”。

然而,到了駱沛松這個程度,早就不需要“顯擺”自己的才學,就仿若返璞歸真,最直白的話語,不懂才奇怪了。

對於留下史大人,李鴻淵也沒意見,反正開明府以及周邊的情況,都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在李鴻淵眼裡淪為了“廢物”,既如此,當真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於是,就這麼被無情的“拋棄”了。

能跟在以為名家大儒身邊“學習”一段時間,對於史大人來說,也是喜悅非常,是想都不敢的事情。

出於某些考量,不管是李鴻淵還是靖婉,都不曾叫人到身邊伺候,因此,在離開駱沛松的小院兒時,門口也僅有龔嬤嬤與沐安在等著,不過,大概是有不少人知道他們在這裡,因此,似有意無意的在周圍轉悠的人不在少數。

這些人,對靖婉他們卻無甚影響,直接準備離開開明書院。

李鴻淵很清楚他老子在想什麼,雖然於仲擎不會告密,但是,李鴻淵著實沒興趣去理會這群明顯稚嫩卻心懷野心的學子。

一路行走,倒是有人想要上前,然則,總有一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將他們隔絕開來,然後簇擁在以他二人為的幾人周圍,這才知道是他們帶出來的人。如此明顯的拒絕姿態,自然不會有不識相的人繼續湊上去。

遇到駱沛松是在意料外的事情,因此這一耽誤,時間也就不早了,可以直接回去了。

之後幾日,靖婉他們將城裡能轉悠的地方走完,就開始轉戰城外,由於李鴻淵的縱容,靖婉幾乎是捨棄了馬車,十有**是騎馬而行,或是獨乘,或是二人共乘,這馬術倒是突飛猛漲。

從這個山頭,到那個山谷,從這座寺廟,到那座堤壩,正值百花齊,爭奇鬥豔的時候,不管是自然的綺麗,還是人工雕琢,都是那麼的美不勝收,還要高山奇峰險峻,雲海變化無常,日出瑰麗,日落壯闊。

有時候聽聞在某個偏遠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很好吃,也會直奔而去,就算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靖婉還是笑得很開心,李鴻淵原本只是陪玩,看到靖婉的笑顏,就足夠他心情愉悅,內心深處平靜,不過,靖婉可不會放過他,別說活閻王會玩兒,其實也玩得很文雅,最瘋最狂的大概就是御馬狂奔,最後照樣能衣服不散,絲不亂,第一次形象全無的時候,大概就是當初在皇莊上,被靖婉拉著瘋跑,又那一次的經驗,李鴻淵倒也沒什麼排斥感,而真正的體味了那種無拘無束的肆意之後,最嚴苛的教條下養出來的人也會為之沉迷。

靖婉某次心血來潮,本來是準備回城的,她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回,勢要來一次“野營”,須知,現在都是以她的意志為先,誰都不會說什麼,東西沒準備齊全,照龔嬤嬤的意思是讓人回城去取,靖婉是堅決不允,她會如此做,不是沒有出門一步,身邊的人都要準備一堆東西的因素在裡面,沒有一點驚喜跟意外在裡面。

倒不是靖婉的骨子裡有多少尋求刺激愛冒險的因子,純粹是身邊的人太“刻板”?!

不過這麼一次之後,靖婉也不想再玩這種“意外”了,因為這麼一次之後,但凡是出城,身邊的人準備的東西更多更全,任何一次都以將“野營”過成星級待的高階住宿,想想那些東西,靖婉可就止不住扶額嘆息,向某人求助,某人卻只是看好戲,並對伺候她的人表示做得不錯,當場賞賜,回頭再加薪。

就沒一個人聽取她的意見的,最後靖婉只能無奈的表示,以後不會再任性,而龔嬤嬤則表示,以前是她考慮不周全,日後再不會犯相同的錯誤。如果這是龔嬤嬤在向她表示不滿也還還說,偏偏靖婉知道她真是這麼想的。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外如此。

除了這些小小的“不如意”,其他的都讓人很盡興,真的是盡興。

因為在有意無意間,李鴻淵解鎖了不少新姿勢,山澗的清泉,原野的叢木,行走的駿馬,太多的地方留下了他們的氣息,活閻王抹抹嘴,簡直不要太饜足。要知道,他們這些人,除了特殊癖好的人,床笫間也多是剋制守禮。前世,在變故之前,他除了比大多數人聰慧些,也是個合格的貴公子,後來性情大變,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心裡住著人,這方面的心思就淡,今生就更不用說了,為他心尖尖上的人一直守身如玉,倒是沒想過還能這麼玩兒。

別看活閻王瘋歸瘋,狂歸狂,魚水之歡的技能也是滿點,但是在某些方面依舊稱得上“保守”“純情”,不過經此一番,靖婉自己都給自己點了一排蠟。

隨著李鴻淵他們在開明府停留的時間增加,眼見著端午又將至,開明府的一眾官員可是越的焦躁。雖然看著晉親王什麼都沒做,然而,卻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急迫感,江南四郡二十八府,帶著詭異的風平浪靜,與預想中的動盪完全不一樣,而且,無形中,竟然將矛頭指向開明府,這不做虧心事,自然是不怕鬼敲門,可事實上,開明府的官員,不心虛的真沒幾個。

玩得差不多的靖婉,又迴歸了“宅”,而那些夫人們終於找到了上門的機會與藉口,邀請晉親王夫妻二人參加端午宴。

靖婉接了帖子,表示到時候一定會到場。

隨後,這些夫人們才支支吾吾的提到了自家孽障,倒是沒想要將人給領回去,只說能不能讓見見人。

雖然儘可能的表現出不在意與矜持,靖婉還是從他們眼中看到了焦急與擔憂,還帶著點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