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靖婉發威(第1/2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靖婉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不寫,那就是徹底的撕破臉皮,就別怪駱家幫其他人死命的打壓你。再明顯不過的威脅!

可以想象,睿親王的臉色有多難看,先是被自己侍妾揭了老底兒,更被貶損得極度不堪;再被自己“最親”的兄弟折辱,還讓死對頭看到;現在,被弟媳婦威脅,放了那個讓他丟盡臉面的賤人!李鴻銘自認為,便是聖人,也會忍不住怒火滔天。

他是皇子,是權柄在握在親王,真那麼容易妥協了,他日後也就不用出去見人了。

再有,這男人寫休書,很正常的事情,那肯定都是女人有某方面的問題,可是,誰聽說過皇子寫休書的?多不過是暴斃,大家都心知肚明,寫了休書才是恥辱,寫了休書說明你忌憚岳家,是你這個大男人有問題,是岳家逼你寫休書,更何況是這放妾書,寫了,大概就真的淪為笑柄了。

“弟妹說的這話,可就沒意思了,既然入了本王睿親王府,自然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魂,放妾書,那是不可能的。”本來已經怒到了極點,卻還慢條斯理的整理袖口,好一派卓爾不群君子風範。“本王也奉勸弟妹一句,嫁作人婦,就要有為人婦的規矩,莫墮了駱家聲譽才是。把人交還給本王,這事兒也就算了,你不敬夫家叔伯的事情,本王也就不予追究,否則,本王少不得要找駱尚書理論理論,他是怎麼教導子孫後輩的。”

靖婉漠然的看著他,突然撫掌而笑,“睿親王爺好口才,這顛倒黑白更是一絕,想想也對,沒有這麼一張嘴皮子,何以哄得一眾朝臣為你肝腦塗地,又何以騙得一眾小姑娘對你死心塌地。說不得,也要去問問父皇,為我妹妹討個公道才是。”

這可是一句話,就打翻了李鴻銘的所有的努力,否定了他所有的才能,他的一切都靠一張嘴皮子?!看靖婉的表情,那就是那個意思。你找她祖父,她也不介意找你老子,倒也看看,最後扯開了,誰更沒臉。知曉了李鴻淵與蘇貴妃之間的真實關係,知曉了蘇貴妃給自己戴上的面具,靖婉還真不懼。

李鴻銘那臉色,可是叫人分外的快慰。該說不愧是活閻王的媳婦兒嗎,這殺傷力也是槓槓的,可不是也說明,不要輕易招惹,不然下次可能就輪到你了。

李鴻銘自持風度,便是再如何的生氣,也不會作出與弟妹扯皮這種有**份體統的事情,所以自然就轉到了李鴻淵身上,“你我兄弟,本是同根生,六弟此番不作為,作壁上觀,縱容自己王妃,如此無禮,有損我們兄弟和氣不說,莫不叫人說你夫綱不振,丟了顏面,若讓母妃知道了,她該傷心了。”

已婚女子,那婆母才是大殺器。

李鴻淵像看白痴一樣,“母妃是母妃,你是你,本王跟你可沒什麼關係,這媳婦兒是要陪本王一輩子的,本王是腦子進了水,才會不縱容她,反而幫著你?這放妾書,三皇兄你趕緊寫了,也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睿親王簡直要氣炸了。看戲的人要忍不住笑出聲了。

李鴻淵說的沒錯,他敬重蘇貴妃,對這個兄弟,跟其他兄弟也沒差,兩人要真鬧起來,蘇貴妃也只能是兩不相幫,拿蘇貴妃來壓人,還真的是屁用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來人,請穎侍妾出來,送回王府去。”

駱靖穎現在生死未卜,卻要將人強行帶走,分明就是不顧她死活,靖婉想殺人。

李鴻淵微微的眯了眯眼,“把駱府四姑娘給本王看好了,誰敢進去耽誤大夫治療,殺無赦。”帶著幾分輕描淡寫,可是誰都不敢質疑他的話。

活閻王是什麼人,說得出,那就做得到。

而在李鴻銘看來,最後三個字,根本就是對他說的。

這裡是晉親王府,李鴻銘即便是帶了護衛,那也沒進來後園,即便是衝進來了,那也是小貓幾隻,還不夠晉親王府的人分屍。

像睿親王這樣的人,那都是忍功了得,第一時間權衡的是利弊,想到的是將來,再大的仇恨,都可以等到他登基為帝。而此時此刻,李鴻銘的想法,並不難猜。

——曾經母妃還說放他一馬,現在,連同駱家在內,一個都別想活著。

李鴻淵心中冷笑,永遠都是自以為是,憑什麼就認為自己會是最後的贏家,正所謂有仇不報,日後也有可能更沒機會報,更沒那個能力報,有那個權勢,就該是現時仇現時報,才能痛快。憋太狠了,也不怕把自己給憋“壞”了。

“六弟喜歡,就留給六弟吧,姐妹共事一夫,也是佳話一段。走!”

“睿親王爺,今兒這放妾書不寫,一會兒就進宮,找父皇評說評說。”靖婉冷聲道。

這會兒,李鴻銘自然也沒有好臉色,“駱靖穎進了睿親王府這麼長時間,你們駱家不聞不問,現在倒還有理找本王掰扯了?真當本王沒脾氣,要進宮,好啊,本王一起,將駱尚書一併叫來,倒要瞧瞧,你們拿什麼叫本王寫放妾書。”

靖婉也很清楚,這種打臉的事情,扯到樂成帝面前,自己討不了好,當老子的,不可能護著兒媳,事實上,在某些男人眼裡,帶著自己血脈的孩子,才是親人,女人,哪怕是結夫妻,那也是外人。不過,這有個前提,他李鴻銘沒做那些噁心事兒,就算自己討不了好,也能將他的名聲給弄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