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無理取鬧(第1/2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進了駱家大門,靖婉與李鴻淵便分開來。

李鴻淵或許不耐煩應付駱家的其他人,但是總得給靖婉與家人敘話的時間,這點時間都不給,大概就真的要招媳婦兒恨了。他的經歷不同,與同齡人所處的層次不同,對於別人而言難解的問題,在他眼裡或許就是小兒科,如此,不管是靖婉的兄弟,還是他的連襟,甚至靖婉的父輩,聊一聊風花雪月還可以,如果聊大事聊正事聊當前局勢,別人說得熱火朝天爭執不休,他大概就無聊得想要睡覺。在這些事情上,駱家的老少爺們能跟上他節奏的,大概也就只有駱沛山一個人了,可惜他不在。

而除此之外,大概靖婉的外祖父多少能插上兩句,不過,那位老人家自知也沒啥資格以長輩的姿態與李鴻淵說話,而這裡都是小輩,也就沒去湊趣兒。

於是,眾人就慢慢的住了嘴,他們不會以為李鴻淵覺得太淺顯也不想搭話,只會認為是他不懂,於是,心裡難免就越看低了他,尤其是駱榮彥,心中很是憤憤不平,自己的女兒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人,他卻沒想想自己,他又上進到哪裡去。

而靖婉的舅舅等人,因為不知道情況,只當是李鴻淵天潢貴胄,不屑與他們些人多言,反倒更顯拘謹放不開,秉承著多用耳朵少用嘴。

不過再如何對李鴻淵有意見,他們都不敢有絲毫的表露。

可李鴻淵是什麼人,如此明顯的情緒,不看不猜,都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駱沛山是個老狐狸,能力也很顯著,可是調教的兒子就不行了,為了給自己媳婦兒一個強大的孃家,還得讓他好好的調教調教這些大小舅子們,再等幾年恰好能用。

所以,駱家孫輩,本來就逐漸的遭受了自家祖父的高壓政策,在不知道的地方,還有更加慘絕人寰的“課業”在等著他們。

轉移了話題,這邊還算和樂融融,靖婉那邊自然更加不必說,駱老夫人倒沒有直接問靖婉好不好,晉親王對她好不好之類的話。好與不好,很多時候用眼睛就能看得出來,在靖婉身上就更明顯了,本來就粉黛未施,什麼都一目瞭然。

再有,新婚就不好的,還真不多見。基本都屬於那種新婚夫君心裡或者身邊早就有人了,成親不是出於本心,會下意識的甚至故意的怠慢冷落妻子,才會讓回門的姑奶奶一臉的悲苦,駱家家長們把關嚴格,出嫁的姑娘們出這種事的機率很低。

不管是靖婉還是駱老夫人,都不想營造一種已經“不是一家人”的氛圍,靖婉回駱家,依舊是作為駱家的一份子,而不是一位嬌客。

在二人刻意而為之下,靖婉因為身份的改變帶來的隔閡逐漸的消失,依舊當她是自家的三丫頭,依舊當她是好妹妹好姐姐,即便是成了王妃,這一點也不曾改變。

一眾小豆丁都開開心心的“拆”禮物,除了給他們各自專門準備的禮物,還有大堆的各種玩具,小到幾個月大僅僅能拿穩東西,大到十歲出頭,都能從中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豐富多彩,形形色色,不少都是沒見過的,可見這些東西的來源很廣泛。

“王爺有心了。”

靖婉笑而不語,她能說,這些其實跟某位活閻王半點關係都沒有嗎?是那位盡忠盡職的沐公公積攢的,為了王府未來的小世子小郡主,好幾年前就開始了,可謂是做著近侍加總管的活兒,操著老媽子的心。靖婉原本是覺得給小孩子的東西,還是應該以玩具為主,然後沐公公就很狗腿的獻寶來了。

倒是王氏她們幾個,覺得東西太貴重了,有點不敢收。更別說靖婉的外祖母,得的東西,與駱老夫人的齊平,更加的覺得燙手了。

駱老夫人大手一揮,“送你們的就收著。——親家母也是,就當是靖婉這個當外孫女的孝敬你的。”這覺悟可是比靖婉高多了。

靖婉啥都不說了,既然祖母都覺得沒問題,她又何必瞎操心。

都說拿人的手短,尤其是駱家女眷,大大小小的從靖婉手裡得的好東西都不在少數,對待她的時候,自然都會下意識的更加的殷切小意。

駱老夫人將她們都給打了,包括張氏母女在內。

祖孫兩閒聊,在以往都是日常。

雖說對靖婉放心,目前看來晉親王對靖婉也沒有熱情消退的跡象,可是,心中的擔憂,不會因為這個就消失。最關鍵的一點,“婉婉你現在還小,可能的話,多兩年再生孩子。這夫妻之間,有什麼話最好是掰開了直說,別藏著掖著,很多事情就是因為不說,造成了一些不可調和的誤會。”

“孩子的事情,王爺也說我身子骨沒長開,多等兩年再說,其他的,祖母放心,我心裡有數。”實際上也沒啥數,有些東西不是人為能控制的。

“那就好。還有,晉親王這個人,並沒有傳言中那麼糟糕,凡事呢,不要人云亦云,尤其是跟自己相關的人,更應該自己去感觸去體會,而不是別人說什麼。”

靖婉挽住駱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放心,我都知道,你別操心我,你要好好保重,長命百歲才是,不僅要看著我生子,還要看著我的孩子長大,成家立業。”

“那我不就成老妖婆了?”駱老夫人失笑。

“老妖婆有什麼不好,多少人都想呢。”

“你呀。我也不說了,你日後的路,總歸要自己走。——海棠雅居的那些花花草草,你今兒回去的時候,就一併帶回王府吧,放在駱家糟蹋了。”

“這樣也行,”倒不是她不願意留下,主要是花奴總是小心翼翼,養得實在太精心,總沒有在她手裡的長得好,那些可是她的寶貝,“只是祖父該傷心了。”

“你管他作甚,自己沒那個能耐侍弄,還偏偏裝相。”

靖婉輕笑,保持緘默,這是老兩口的情趣。

靖婉從駱老夫人這裡離開,還是去看了看親孃,而外祖母也在落梅居。

張氏見到靖婉,就有洪水決堤的趨勢,要說,自從知道了自己這個當孃的其實很不稱職之後,沒見她想著如何改善改善關係,倒是那眼淚越的多了,似乎只要哭一哭,這啥都能補救回來了,結果就是越的多愁善感,多了幾分傷春悲秋,進而增加了詩情畫意,除了夫妻二人越的情投意合,差不多徹底沒救了。

靖婉見到張氏這樣,就有轉頭就走的衝動。

而靖婉外祖母也氣不打一處來,這女兒出嫁前,雖然有那麼點悲悲慼慼的趨勢,但是也就一點,嫁了人肯定就好了,畢竟這深閨姑娘跟已婚人婦完全是兩回事,可現在瞧瞧,越長越回去了!別說是之前分別了幾年的女兒,便是就在身邊的兒子,跟他老子娘也顯得生疏客套,這豬腦子難不成就沒現嗎?

要靖婉知道她外祖母想的啥,大概會告訴她,她孃的腦子也就裝著她爹了,只要有她爹,大概就能風花雪月一輩子,現在她爹在女人這事兒上似乎收了心,可不就變本加厲了嗎。

張氏被她娘全程鎮壓,靖婉與這位老太太倒是好好的說了些話,將彼此的關係倒是拉近了不少。最後,靖婉想了想開口道“……兩個舅舅都是好的,外祖母跟外祖父莫擔心,不說飛黃騰達,振興門庭,將張家更好的延續下去還是可以的。”

老太太一怔,隨即明白了靖婉的意思,險些落淚,“好好好,我們一家子,倒是沾了婉婉的光了,這日後啊,日後……”

“外祖母,都是一家人,而且,主要還兩個舅舅本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