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豬隊長,流言漫天(第1/3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浣姨娘日後會如何,幾乎可以預見,她大概從來都沒有想過會事這樣的結局吧?摸了摸已經四個多月的肚子,這或許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可是,這一刻,她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滋生出一股一股的恐慌,老夫人將她交給劉氏全權處置,她沒權沒勢沒人,日後只怕會完全困在屋裡,也只有這樣,才能最好的保證她守口如瓶,這個孩子能不能出生,那都是劉氏的一句話,早就聽說過老夫人不怎麼待見姨娘,各房的姨娘在她那裡基本都沒有露臉的機會,這一次當真是刻骨銘心的體會到了,更別說像某些人家裡姨娘討好了老夫人然後壓制主母,在駱家後院簡直就是做夢,老夫人就算不喜歡兒媳,也絕對輪不到她們這些妾室來踩正室主母。

就這一點來說,駱老夫人絕對是最好的婆婆。

劉氏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畢竟,沒了你,爺該如何是好?他是不是這麼想我不知道,不過你之前肯定是這麼想的,自然就要成全你一片痴心。你肚子裡那塊肉我也不會動,不過,估計爺不會喜歡別人伺候,你要照顧他,又要照顧孩子,”劉氏似憐惜的一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才是。”

浣姨娘心中寒意更甚,這才是劉氏真正的目的!

在這一刻,浣姨娘甚至滋生了讓駱榮平趕緊去死的想法,可是不行,他死了,自己大概是真的會被拉去殉葬。

雖然她的出身絕了她做正室的可能,但她自認為憑藉自己的才情美貌跟手腕,要牢牢的把控一個男人的心很容易,不是正室,她也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任何人都不敢小瞧,在今日之前,她也以為自己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卻原本,根本就不是,她跟劉氏鬥得再兇,其實,駱家人都沒把她當回事,真要收拾她,她依靠的男人也絕對攔不住,之前不過是劉氏讓老夫人看不過眼,不想幫她。

恨嗎?當然恨,可是該恨誰?老夫人?劉氏?她男人?還是該恨老天不公?

劉氏最後看了一眼表面強作鎮定,實際上內心依然接近崩潰的浣姨娘,劉氏也覺得自己以前好蠢,明明有一個在這方面站在兒媳一面的婆婆,自己非要作死,惹她不快,不然,任他駱榮平如何的花心,這後院也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狐媚子。再看了一眼後面寢房,似乎隔著牆壁,看著那個在床上至今未醒的男人,即便是不死,也爬不起來了,這個禍根算是徹底的斷絕了,日後自己不用過得那麼累了,在最初的快意之後,心又平靜了……

駱沛山跟駱老夫人,以及他們的兒子們各歸各處想,歇下,是一夜好眠,還是輾轉難眠,都暫且不提。

秦天鳴在下衙之後,已經到晉秦王府的大門前請過罪了,到底是一品都督,李鴻淵並沒有將他如何,只是讓他跪了一個時辰。親王府門口前來往的人少,但不是沒有,所以,秦天鳴這事兒估計也會人盡皆知。只是,秦天鳴是個苦逼貨,這請罪那只是做給外人看的,真正的請罪在晚上呢,李鴻淵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他拉到練武場,兩個人練練。

要說,在武藝上,單打獨鬥想要贏過李鴻淵的,只怕是沒有,他更是戰場,幾年時間血的洗禮,想要跟他搏命,只會死得更快,所以,練練的結果就是秦天鳴一次又一次的被打趴下,全身上下,看不見的地方都佈滿了傷痕,偏偏,沒有傷筋動骨,不至於影響他日常事情的,可是在此時此刻卻很痛,非常的痛。

等到秦天鳴蜷縮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李鴻淵才停了手,蹲下身,“知錯了?”

“主子,屬下知錯。”稱呼,就是他此時好的態度。

“錯哪兒?”

“教女不嚴,教子無方。”

“秦天鳴,駱三姑娘是你將來的女主子,唯一的,她與我一體,生死與共。”

李鴻淵的語氣並不重,但是這話的分量,讓秦天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現在只覺得,主子還真是仁慈,他那女兒如此的冒犯,居然沒掉一個頭,而他們戴罪的,也只是受了傷,沒殘更沒死,可不是天大的仁慈了。“主子放心,此事絕不會有下次,如若不然,屬下親自了結了那孽女。”

“你女婿那裡要怎麼做,不需要本王教你吧?”

“請主子說放心。”

“行了,滾吧。”李鴻淵起身,不緊不慢的離開,身影很快隱沒在黑暗中。

秦天鳴緩了片刻慢慢的爬起來,咬牙忍住身上叫囂的痛。

李鴻淵回了書房,“駱榮平如何了?”

“回主子,兩成死亡,八成癱瘓。”

李鴻淵沒再過問,“明兒開始,每日都給婉婉送些時令果子。”

“主子放心,奴婢都記著呢。”

而駱家,這一夜倒是沒從三房傳出什麼噩耗,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今日無早朝,到衙門點卯的時間倒是可以稍微的推遲一點,駱沛山到三房看了駱榮平,從整晚都時不時來瞧一瞧情況的太醫口中得知,他這三子的命保住了。駱沛山微的送了一口氣,雖然這混帳不聽話一意孤行,想著出了事兒也是他活該,表面看著冷硬無比,心裡到底還是有幾分心軟,如今這樣也好,不會再有人看他不順眼想要收拾他或者甚至用他殺雞儆猴要了小命,駱家也不會受到他牽連。

靖婉跟駱老夫人請安的時候,聽聞了確切訊息,包括其他人在內,其實跟駱沛山的想法差不多,當然,其實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當駱榮平是出了意外。

雖然因為駱榮平活著,這件事只能當意外處理,但是並不意味著駱沛山就有好臉色。

其他人是否知曉此事暫且不知,但是吏部的人幾乎是悉數知曉的,看到駱沛山陰沉沉的臉色,一個個大氣不敢喘,見到了打聲招呼就匆匆的離開,而後遠遠看到的,直接繞道走,生怕一個不好就撞到他槍口上,這“無私”跟“鐵血”可是齊名的是,被他抓住小辮子,不死也要脫層皮。

睿親王原本倒是想趁此機會安慰安慰駱沛山,不過一想到這位也是老狐狸一隻,可不會輕易的就被矇蔽了雙眼,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懷疑到自己頭上,這是時候上去,搞不好會以為自己是在示威,之前的努力都沒能讓他的態度軟化,現在說不得適得其反,所以,在略微猶豫之後,睿親王選擇了離開。

他並不知,在他轉身之後,駱沛山的目光直直的刺了過來,裡面盡是冰涼。

明面上的確是當成意外處理,但是不代表他就真的一點都不計較,那是他兒子,就算他不對,你們這群人就能肆意的決定他的生死?在此前都不可能讓他效力,在動了他兒子之後還繼續報著這樣的念頭?真當他駱沛山是泥捏的不成?

隨後沒多久,樂成帝宣召。

駱沛山整了整衣服,一臉肅容的進宮面聖。

樂成帝表示,他也是剛剛聽聞了這個不幸的訊息,身邊哀痛,“……不知令郎如何了?”甚是關切的問道。

“謝皇上關係,犬子並無生命之憂,只是……”駱沛山冷漠的臉上閃過一抹哀慼,“只是日後怕是纏綿床榻,再起不得身了。”

樂成帝唏噓不已,駱沛山這個人,平日裡就算不笑,可是也盡顯儒雅氣息,並不讓人覺得冷漠,然而今兒卻著實是周身都散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可見,或許真的是傷痛到極點,不過,“駱愛卿,令郎到底是如何出事的,可曾查清楚了,朕對此事也聽得稀裡糊塗的,若是有人動了手腳,你只管與朕說,朕必然為你討回公道。”

“皇上何出此言?”駱沛山微微的有些不解,“犬子乃是意外,說起來也是他的命。”當真要替他討回公道,就該直接將這事兒交給大理寺徹查,可見,這事兒,當真也是面前這位樂意見到的。不過,沒辦法,他是君,他是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其他人都好說,可偏偏這位是沒辦法找他算帳的,而且,他也不是真兇,甚至都沒有推波助瀾,僅僅是在知道事情並不簡單之後,不作為,然後希望些人沉默而已。

對於駱沛山的識相樂成帝很滿意,讓人賞了不少上好的藥材給駱榮平,還特允太醫在駱家多停留幾天。

這事兒明面上就這麼揭過去了,當然,也僅僅是明面上而已。

至少,康親王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了,先被皇后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雖然沒帶一個髒字,但是話裡話外無一不是在說他是蠢貨,白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康親王氣得青筋暴跳,可是還是不敢對皇后脾氣,只是辯解並不是自己做的,結果被皇后罵得更慘,做了被人抓到,好歹是“名副其實”,沒做而被人栽贓,那才是更無能,更憋屈。要說康親王或許就是在皇后這裡太憋屈,在其他時候脾氣才會那麼暴。

轉頭勢必要將這件事情弄清楚,除了想要證明自己,也不想給死對頭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