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沒有你不能知道的(第1/2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靖婉淡定的繼續吃東西。

至於是心寬的真淡定,還是佯裝淡定,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李鴻淵倒是一心一意的想把靖婉給餵飽了,其他的,不管是和陽公主,還是邊境局勢,都放一邊。他改變的,主要都在啟元皇城內,除了關於靖婉的,其他就是暗中收攏的勢力,暗中改變朝堂的格局——明面上其實與前世相差不大,最大的變動大概就是駱沛山,前世時,他始終低調行事,基本沒有參與到奪嫡之爭;皇城之外,自然也有官員調動,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暫時沒出現什麼狀況;再有就是啟元之外的各國,安插了不少探子,但這些人緊緊是收集情報,沒有命令不得輕舉妄動,而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而到目前為止,啟元外的局勢基本上沒變。

所以,西邊的邊境局勢,不用和陽公主說,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小問題,只是這小問題卻是出在啟元內部,前世時,沒有解決好,小問題釀成大禍。

無外乎就貪墨軍餉的問題,一層層的盤剝,最後落到士兵手中的所剩無幾,結果這些士兵就聯合起當地經營了兩三代的軍戶,當起了地頭蛇,壓榨普通百姓,因為鬧得不小,就上達了天聽,他老子派了人處理,才入朝辦差的老九老十當了欽差,只是這兩個人一個投靠的是老大,一個投靠的是老三,二人年紀也不算小了,各自的岳家也是心大的,暗地裡各種攛掇,自然就生了心思,於是,在此事上意見不合,結果,因為始終達不成一致,遲遲不能解決問題,再因為有心人的挑撥,造成一次暴動,皇帝的兒子,啟元的親王,一個在暴動中受傷,一個被抓。

朝中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安撫,一派主張鎮壓,樂成帝大面上是個不喜歡打仗的皇帝,他最終拍板安撫,只是對於引起暴動的罪魁禍絕對不能姑息,畢竟此事讓他丟盡顏面,只是再次派出的欽差還在半路上,邊境的衝突就再次的升級,盛怒的暴民砍掉了老十的一條手臂,當地的守備擅自作主,採取血腥鎮壓。

有鎮壓自然就有反抗,只是對方到底是平民百姓,就是開始的時候對守備軍造成了一些威脅,其後果還是不言而喻。而且守備是個暴脾氣,最後下令連同老弱婦孺一併殺掉,可想而知,造成的震動有多大。

更關鍵的是,這事兒從一開始就走漏了訊息,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像長了翅膀一樣,弄得啟元上下幾乎人盡皆知,從而導致民心不穩,甚至連同李氏王朝的統治地位都遭到了質疑,屋漏偏逢連夜雨,隨後沒多久,南方生大洪水,足有上百萬的百姓遭災,因為官員的不作為,各處堤壩沒出問題的少之又少。

天降的災禍,結果最後還是樂成帝來背鍋。

樂成帝的罪己詔還沒下,好麼,災民揭竿而起了,搶了當地的糧倉,而且那些富戶以及眾多官員,就沒有落得好下場的。

最後自然是出兵,倒也沒多久,差不多一個多月就平亂了。

還好其他各處早有準備,敵國倒也沒有趁機攻打啟元,畢竟,就算啟元出了內亂,卻是在可控範圍內,啟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龐然大物,想要咬下一塊肉來,也得看有沒有那個能耐。

這事兒之後,樂成帝的臉色陰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原以為是敵國在背後搗亂,但是查到最後的結果呢,完完全全是內部做亂。

李鴻淵前世可遠沒有現在自在受寵,因為他優秀,名聲也不錯,有爭奪皇位的資格,而他老子本該對他愧疚,可就因為他的出眾,反而不怎麼受待見,因為他是鬼子,視為不祥,根本就沒有資格肖想那個位置,可是他自己不知道啊,一度還挺傷心。

而這件事之後,他老子就越的不待見他,起先他還莫名其妙,這跟他有什麼關係?漸漸的,有關他生母的一些流言蜚語在悄然傳開,他生母乃是江南第一世家豪族的裴家且是嫡枝嫡女。裴家忠於前前朝皇室,裴氏不願效忠新主,與新皇達成協定,退回江南,據說從一開始邊民暴亂,造謠生事,到後面的揭竿起義,都有裴氏一族的影子。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證據。須知,太祖當年親自下旨,除非裴氏一族做出造反大罪,否則,李氏帝王不得為難裴家。

沒有證據,意味著不能動裴家,就算是想要暗中動手腳,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裴家在江南一代枝繁葉茂,除了不入朝為官,其他方方面面都沾有,尤其是裴家出了不少的名家大儒,這些人都有諸多的弟子,而這些弟子中入朝為官的卻不少,你以為裴家不入官場在其中就沒有影響力了嗎?天真!

而且裴家在百姓中的名望也很高,動裴家,就等於整個江南都跟著動彈,還可能有一大批官員罷官。比孫氏有著定國公的大家族還那收拾。

沒有人任何一個皇帝會喜歡這樣龐大且不受控制的家族,李鴻淵這個有著裴氏一族血統的兒子,在這個時候自然被他遷怒。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得上是李鴻淵命運改變的伊始。

不過現在嘛,在和陽公主透過她的胭脂閣知道一點毛毛雨的時候,李鴻淵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大局上他還是沒動,只是控制住了那個在背後煽風點火謀劃一切的人,大概再過不久就會送到京城來,那個在前世據說早早的就死了的人,李鴻淵倒是要瞧一瞧到底是不是裴家的人。母族啊?呵,暴君李鴻淵可是將裴氏一族的枝椏剪了大半。

前去處理這事兒的,大概還是老九老十,他已經將最大的禍患解除了,就不知道他們又是什麼結局,好一點的話大概會立功歸來,壞一點,把事情辦砸了回來,大概就是受訓,再然後或可能被他們各自投靠的人捨棄,這輩子也就完了。

而南邊的水患,兩年前他就做了準備,關健的地方早就加固了堤壩,雖然不可能完全杜絕這次水患,最終災患造成的嚴重後果卻至少能減輕六成。

至於想要趁此作亂的人,他早就布好了局,只要對方敢動手,立馬就會成為甕中鱉。

靖婉見李鴻淵想事情出神就沒打擾他,不過見他仿似不自知的一杯復一杯的喝酒,而且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肯定會很傷胃。到底是她未婚夫,之前還抱在一起纏綿,而且對她相當的縱容寵溺。猶豫了一下,“王爺,空腹喝酒最傷身,還是少喝些為好,再不然就先吃點東西。”

李鴻淵笑看著她,彷彿從未走過神,“嬌嬌這是在關心本王?”

靖婉也笑了笑,半點沒有之前被欺負得“可憐兮兮”的模樣。“王爺要這麼認為也不是不可以。”

“想要從嬌嬌嘴裡聽到點好話還真不容易呢。行,不喝了。”隨手就扔了杯子。拿起筷子,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嬌嬌吃好了麼?”

一般而言,對方吃好了,她就吃“好”了,對方沒吃好,她就要陪著繼續“吃”,不過想到他們之間還只是未婚,而且他對她的縱容程度高得有點出奇,於是選擇“任性”一回,點點頭,“臣女已經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