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事兒就這麼完了?(第1/3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至於之前那場關於“三角戀”的鬧劇,一開始,李鴻淵也是很光棍,就直接揚言,他就看上孫宜霖怎麼著吧,不如讓他跟孫宜嘉一起入府得了。古有姐妹侍一夫的美談,他現在弄個兄妹侍一夫,說不定在多年之後也能成為一樁美事。

不說是樂成帝、定國公,就算是皇后都被他氣得不輕,以往李鴻淵鬧出什麼事兒,她雖然站在皇后的立場要求嚴懲,十次裡面,至少有七八次都是做做樣子,其他兩三次雖然有怒氣,但也就兩三分,這一次的怒氣卻是直接飆升至十二分。

李鴻熠雖然不成器,但也是她兒子,是她欲掌權的最大棋子,沒有這個兒子,她的一切謀算都是白費,可是李鴻淵卻下狠手傷了他,尤其是李鴻熠還說,那一刻,他真的感覺李鴻淵想要殺了他,她可不認為她這兒子會在這種事情上與她說謊。

這還得了!

還有孫宜霖,是她最看好的侄子,也同樣是她預備的一步好棋,他在樂成帝身邊的地位越高,對自己未來就越有利,不然她何須屢屢給孫宜霖製造機會在聖上面前露臉,一切都很順利,樂成帝不待見定國公府乃是孫氏一系的人,唯獨除了孫宜霖。此外,孫宜霖更是盛名在外,有他出面,必然會籠絡更多的同輩的人才,等將來事情明瞭,就算明知道有她這麼一個幕後的太后說了算,他不需要明目張膽的表示支援自己,只需要保持沉默,那麼就將少了很多廢黜她的摺子,她就會少很多麻煩,終有一日她能理所當然的干涉朝政而無人會置喙。

可是李鴻淵要毀了他!

如此這般,她怎能不怒!也因為這樣,這一次也是實打實的與蘇貴妃針鋒相對。

而相比皇后一系的人,蘇貴妃等人心裡卻是異常的暢快,尤其是李鴻銘,暗暗可惜李鴻淵怎麼沒直接殺了李鴻熠,如此一來,只需要犧牲他李鴻淵一個,他不僅沒了最大的競爭對手不說,從禮法上,他也將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不過,他也知道,李鴻淵混歸混,卻不是傻的,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沾染上兄弟的命。

不過身為母妃,蘇貴妃即便是覺得對手活該,不該的事情還是要教訓,於是,與皇后一味的要求嚴懲李鴻淵不同,她一面責罵李鴻淵,一面向樂成帝求情。

這後宮中最最貴的兩個女人也開始打嘴仗,皇后說李鴻淵如今這模樣,蘇貴妃要負主要責任,是她沒教好皇子,有負皇恩;蘇貴妃說李鴻淵不過是跟孫宜霖鬧著玩兒,是李鴻熠動手在先,不反抗難道等著被打死不成,要知道自己皇兒還有傷在身,李鴻熠好歹毒的心思,不悌兄弟,枉為長兄,自家淵兒該罰,他更加逃脫不了責難。

你來我往,當真是好不熱鬧,相比起來,樂成帝到詭異的平靜。

樂成帝收到一堆彈劾李鴻淵的摺子,此次的事情與以往可不同,李鴻淵丟的是皇家的顏面,不要說蘇貴妃跟李鴻銘的那些對手們,即便是多數中立的皇室宗室都要求嚴懲,不然何以重振天威。

樂成帝此次詭異的態度,不知道是習慣了李鴻淵時不時的搞出事情,還是在初次聽聞自己兒子好南風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遲早有今日,甚至還有興致翻看那些控訴李鴻淵“十大罪狀”的摺子,一邊看一邊樂呵呵的笑,“婠婠啊,看看咱兒子,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從小到大都這麼有活力,他要是哪天不鬧事兒,朕還覺得奇怪呢。”

看著這麼不正常的樂成帝,近侍們一個個裝聾作啞,反正每年都會有這麼幾天。

“母妃,父皇這次會如何懲處六弟?”李鴻熠問蘇貴妃。

蘇貴妃怔了怔,帶著幾分傷感的開口,“什麼懲罰都不會有,淵兒生母的忌日到了,如果不是他遇刺,這會兒還在白龍寺祈福呢。”

“當年的皇貴妃,到底……”

“銘兒,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知道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母后,父皇會如何懲處六弟?”直接在坤翊宮養傷的李鴻熠捶著床,眼中滿是恨意的問皇后。

皇后冷漠的看著他,“本宮才與你說了,不要跟他對著幹,你後腳出宮就乾脆跟他動手了,你完全將本宮的話當耳旁風,現在來問本宮,不是太多餘了嗎?”

李鴻熠眼中的恨意立馬散去,一個大男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皇后,“母后,不是兒臣不聽您的話,實在是李鴻淵那混帳太氣人,兒臣一時糊塗……”

皇后冷笑,“一時糊塗的下場就是所有的優勢被你弄沒了,有理也變得沒理了。你還想著李鴻淵被懲處,是還沒睡醒吧。”

“兒臣傷成這樣,難道就這麼算了?”李鴻熠氣得眼睛都紅了。

“那是你技不如人,自找的。再說,李鴻淵是你父皇的心肝肉,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如果被嚴懲,你以為你就能逃得了?你父皇能給你點補償就不錯了。再則,皇貴妃忌日在即,這幾日你父皇最是不可理喻,做出懲處你而褒獎李鴻淵的事都有可能,你仔細想想,真正上這子彈劾李鴻淵的老臣有幾個,就算是上了摺子,也不過是為了做做樣子。”皇后在最初的怒氣之後,也立馬就想到這次或許又只能說吃悶虧,偏偏已經鬧開了,還不能說收手就收手,不然要如何跟自己這一系的人解釋,騎虎難下,只能繼續鬧下去,其結果大概就是樂成帝更氣惱。就因為這樣,才越的讓人憋悶。

“皇貴妃既然這麼重要,往些年怎麼就沒人提及她?每年忌日怎麼都沒見父皇給她祭祀過。”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非要跟你說明白了你才知道?那女人死得蹊蹺,你父皇不祭祀她很奇怪嗎?又有幾個人會記得死了二十幾年的人?因為你父皇是天子,一舉一動受人矚目,那女人才沒有被徹底遺忘,而知曉此事的那些個老臣,明知道你父皇忌諱,誰還會傻傻的到處宣揚,知道你父皇每年的這些天都不正常,自然不會去觸他黴頭,今年不過恰好是李鴻淵鬧出了事兒,才……”皇后頓了頓,“說不定李鴻淵也是挑準了這個時候,故意激怒你,而白龍寺刺殺他的事情,沒準也是有人想要利用這個特殊的日子,可是你們兄弟每個人都折損了人手,誰獲利最大呢?”

李鴻熠因為自己親孃說自己蠢,險些反駁她說,那也是你生的,可終究沒能說出口,有氣無出,現在看她有兀自的陷入沉思,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兒,李鴻熠自己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說不定就是因為自己蠢,好掌控,才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如果聰明些,不乖乖的做她手中的棋子,她自然能夠無情的捨棄,說不定還能利用他算計蘇貴妃一次,然後抱養一個會對她言聽計從的。

李鴻熠自覺難得的聰明瞭一次,得到的結果卻是如此的悲哀。

“宜霖這次的態度也有些奇怪。”

可不是非常的奇怪麼,從始至終,孫宜霖都很安靜也很平靜,除了實事求是的講述了事的經過,別的一個字沒多說,沒有評說別人的是非對錯,即便是與其他人一起面對樂成帝的時候亦是如此,沒有被羞辱的惱怒憤慨,也不是強裝出的鎮定從容。

定國公讓他以苦主的立場讓樂成帝為他做主,勢必要討回公道。

孫宜霖只是看了他片刻,然後開口道“其實我不是父親的兒子吧,不然為什麼就沒有為我考慮過一次。”

“孽障,你說什麼?”定國公不知是因為被忤逆而惱怒,還是被孫宜霖戳中了心思感覺愧對這個兒子而用惱羞成怒來掩飾自己。

“難道不是?父親這分明就是嫌我丟臉不夠,是不是要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要死要活才能讓你滿意?我那好大哥是不是巴不得我真的如晉親王所願,與妹妹一起進了晉親王府,從此徹底的掃清了我這個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