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完美得不真實,賜婚(第1/3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靖婉在聽到孫宜嘉對對方的稱呼之後,立馬就反應過來這人是誰。

而阮芳菲給靖婉的第一感覺就是不愧是與嘉姐姐齊名的女子,好一朵清水芙蓉,溫婉而雅緻。

阮芳菲手裡也拿著一枝桃花,不急不徐的走來,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在嬌豔的桃花下,沒有黯然失色,更襯得她與眾不同,讓周似乎都失了顏色,在注意到她的那一刻,就很難再看見別的美色,當真是人比花嬌人比花豔,如果孫宜嘉不是因為臉上貼著白布,穿戴也很隨意,或許還能與她平分秋色。

然而,從今往後,再不會有人將她二人放在一起比較,不管孫宜嘉本身有多優秀,別人再想到她的第一時間也是那張被毀掉的臉,一個從珍寶變成了瓦礫,一個依舊是珍寶,再提到她二人的時候,大概都會用上“曾經”兩個字,正常點的人或許會對孫宜嘉的遭遇唏噓一聲,而更多的是嘲諷與幸災樂禍。

因為這二人是貴女中最優秀的,都說同性相斥,加上這二人背後的立場不同,自己本身或許沒有比較之心,但是聽別人說多了,還是會忍不住的會有那麼一些在意。

平日裡倒是少有見面,現下這等情況碰到一起,該說是緣分,還是天意弄人?

阮芳菲很平靜,從她臉上半點看不出來異樣,似乎面對的還是那個完好無損的孫宜嘉,這種人要麼是真的心態很好,要麼就是很會裝相,饒是靖婉一時半會都看不出她到底是屬於哪一種。

內閣輔的嫡幼女,她出生的時候,哥哥姐姐們都已經長大,自然不會再與她爭什麼,而與她同齡的都是子侄輩,她身為長輩,自然只有其他人相讓的份兒,上面還是父母嬌寵著,而阮瑞中遠比定國公看得清楚,不是將女兒當成換取利益的工具,她才是真正的平安順遂無憂無愁長大的嬌嬌!

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她是屬於那種心態良好的人?

不過,靖婉還是覺得有一絲絲的違和,在這種千嬌百寵的環境下,能不養成刁蠻任性都很不錯了,在沒人逼迫的情況下,還能如此的優秀?畢竟要學那麼多東西,要稱之為優秀,自然不僅僅是會,還要精,不花些功夫是做不到的,一個小孩子能有那份自覺?能有那份那耐心?能有那份定力?還是說她真的就是一個天才,很多東西都是一學就會,再學就精?要知道,孫宜嘉這個優秀的貴女,那真的是高壓政策下養出來的。

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她其實跟自己有一樣的際遇,那麼是穿越還是重生?

靖婉仔細的打量阮芳菲,企圖從她身上找出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猜測,不過,這麼短短時間,自然不會有結果。

孫宜嘉與阮芳菲相互見了禮,然後,阮芳菲的視線落到靖婉身上,“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姑娘,這麼標緻的一個妹妹,以前都未曾見過呢,想是才來京城的?”笑容淡淡的,讓人看著卻很舒服。

“這是駱尚書的孫女,行三,閨名靖婉,前些日子才隨駱老夫人進京。”孫宜嘉介紹道。

靖婉適時地蹲蹲身,“阮姑娘好。”

阮芳菲忙回了禮。“誰不知道我們孫姑娘的眼光最是挑剔了,能在這短短日子裡得了孫姑娘青眼,想必駱三姑娘在各方面都是極為出挑的。”眼中清亮無暇,笑意盈盈的打趣,很難生出反感之心。

“阮姑娘謬讚了,我與嘉姐姐相識,大抵是緣分所致,比起你跟嘉姐姐才藝無雙,我就是一竅不通,庸俗不已。”

“行了,婉妹妹自謙過度就沒意思了啊。”孫宜嘉拉過靖婉的手,“都說人各有所長,婉妹妹擅長的不在這上面而已。”

阮芳菲看著孫宜嘉的動作,目光微微的閃了閃,她怎麼覺得孫宜嘉像是故意在做個她看的,像是在宣告,這是我的人,你少打注意,這像小孩子一般的作態,只能說明她的在意。她不由得再次將目光落在靖婉身上,怎麼說呢,感覺上很獨特的一個女子,沒有那種讓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的靚麗容顏,但是一旦注意到,就很難再忽視,任旁人如何的風華無限,也很難讓她泯滅於眾,還有那份從骨子裡散出來的悠然閒適很吸引人。阮芳菲捂著嘴笑,“孫姑娘這是擔心我搶人?”

“是呢,主要是婉妹妹太招人,我擔心自己不看著點,她回頭就能把我給忘了。”孫宜嘉很坦然的說道。

“胡說什麼呢。”靖婉輕輕地擰了她一把。

孫宜嘉立馬露出委屈的樣子,裝作很疼的揉揉被擰的地方,“我胡說?我可是有證據的!”

靖婉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好好,你別激動,當心傷口。”

“疼……”孫宜嘉小孩似的將手伸到她唇邊,要呼呼,還有那尾音,簡直讓人快要其雞皮疙瘩。

靖婉極度無語,這還玩上癮了?看她執著的伸著手,似乎不滿足她的要求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靖婉沒好氣的對著她的手吹了兩口氣。

這一幕讓阮芳菲相當驚訝,她與孫宜嘉接觸不多,但她是什麼性情她一清二楚,她私底下竟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嗎?應該不可能的,當真是這樣,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那麼,僅僅是因為駱家三姑娘嗎?很有意思呢。再看看駱三姑娘明明年紀更小,卻是一副縱容寵溺的姿態,這畫面還真溫馨,還真是……刺眼,真的想要……將之毀掉呢!

“這麼多花,折來做什麼的?”阮芳菲再次的提及了最開始的問題。

“我們原本是四個人來賞花的,不過現在她們不方便出來,就準備折一些回去做插瓶。”靖婉解釋到,語氣淡了一些。

阮芳菲的笑容一滯,“抱歉,我不知道,要說這事兒,我也有責任,如果馬伕能控制住嗎,或許……”

“這事兒自是與阮姑娘無干,阮姑娘也受驚不小,無需介懷。”

“駱姑娘氣量。”

“只是實事求是而已。”靖婉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阮芳菲傷得不重,現在看著真的像沒事人一樣,不過,倒是昏迷了很久,直到昨日京城來人都沒醒,不過這醒了之後精神良好,應該是沒怎麼受驚,她倒是小瞧了這些姑娘的承受能力。

“姑娘,回去吧,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老夫人該擔心了。”阮芳菲身邊的丫鬟說道。

靖婉還想著,怎麼不是阮芳菲的娘來的,隨即反應過來,這老夫人就是阮芳菲她娘,人年輕,可耐不住輩分高啊。

要說靖婉有時候對這個世界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覺得無奈又悲哀,這姑娘家十七八不嫁,就算是老姑娘了,沒點身份地位就被配給那些能當她們爹甚至祖父的人做填房,而男人呢,五六十了,啃那些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也無人置喙,男人四十歲還就跟花一樣的年齡,女人四十,都能歸入“老人”行列了,就是如此的不公。